“师傅,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就下来。”
孙望溪说完什么东西都没拿着,手机也没想着带走,直接冲进了耿惜的家里。
“你怎么回来了?”耿惜刚有了些气力,起了床收拾着,正准备去看他的比赛。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先陪你去趟口腔医院。”他喘着气说道。
“神经病啊?”她有些恼怒,这人怎么就不知道轻重缓急的?“又不是第一天牙疼了,你比赛都不参加跑回来?”
“走吧,先去医院,治好了你再骂我可以吗?”
“不去,你先去参加比赛!”
见她不肯走,他直接将耿惜抱了起来:“这次听我的!脸都肿成这样了,还不知道心疼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抱着耿惜,她比他想象地还要轻,即便他算不上强壮,但抱起她还是很轻松地就能做到。
耿惜还真没见过这么强势的他,但还就是不肯走,怕耽误他的比赛,大喊道:“救命啊,绑架啦?”
邻居们纷纷探头张望,一看是他们两个就放松了下来。
“小望溪,你耿叔不在你就直接抢啊?”
“唉,这话说得,这哪能叫抢啊,小望溪只要好意思开口,我打赌耿平肯定把小耿惜嫁给她。”
“这谁跟你打赌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么用功的女婿,给我我也要啊。”
“你可得了吧,你们家就一个屁大点的小子,哪来的姑娘啊?”
邻居们纷纷开着这'小两口'的玩笑,在大家眼里,这两个人走到最后不稀奇,周边有什么人但凡说孙望溪一个不字,耿惜立马就冲上去翻脸;孙望溪从来都是听耿惜的,让着她,宠着她。
孙望溪脸皮薄被这么开着玩笑也有些脸红:“不是的,耿惜就是牙疼,脸都肿了,我带她去医院。”
“耿惜,那可不是阿姨说你,望溪对你多好啊,带你去医院咋就那么胡闹呢?”
耿惜拍打着他说道:“快放我下来,邻居们都看着呢。”孙望溪也赶紧将她轻轻放下。
“金姨,你们不知道今天全国钢琴大赛的总决赛,他不去参加比赛非要来带我去医院,你们说这不是有病吗?”
“哦哟,那望溪你快去参加比赛啊,这个很重要的,关乎前途的。”
“金姨你们看她的脸都肿成这样了,我怎么能安心?”孙望溪辩解说道,今天说什么他都要带耿惜去医院,多耽搁一会她就多难受一会,他不愿意。
“耿惜,你看望溪多疼你啊,我们家女儿要是找这么好的男朋友,我连彩礼都不要他的。”
“你女儿才多大啊,就想着收彩礼的事啦,哈哈哈哈。”
耿惜被这几个大人调笑的脸都红了:“金姨,你们可别瞎说,要是我妈误会了,腿都能给我打折了,到时候我天天去你们家蹭饭。”
“哈哈哈,小模样还挺凶,你回去问问你妈,要是你谈恋爱的对象是小望溪,你看她舍不舍得打你,高兴都来不及呢!”
耿惜一时语噎,她哪能聊的过这几个长辈啊,李萍都有时候被她们取笑,何况是她?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赶紧上了车。
“师傅,去音乐馆。”
“师傅,去口腔医院。”
“音乐馆!”
“口腔医院!”
师傅被这两人搞得有些懵,但也喜欢看这种热闹,年纪大了就喜欢看小情侣甜蜜地吵架,等一会呗。
“不是,我说你今天哪来的斜劲啊,非要急这三四个小时带我去医院啊?”她有些恼怒,但是又十分好奇,平时他很顺她的,怎么今天就那么犟呢?
“我。。。”他想说他就是不忍心耿惜这样,看着心疼。
“你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耿惜的手机响了,肖桢发来的信息:耿惜,你和望溪先去医院,我们已经帮他安排好了,排到最后,你们早去早回应该赶得上。
耿惜也不犟了,对师傅说道:“师傅,口腔医院吧。”
师傅也爱唠嗑,见他们提到音乐馆和比赛,好奇地说道:“今天应该是那个钢琴大赛的总决赛吧?”
“师傅,您也知道?”耿惜问道。
“知道,当然知道,我们邻居也学钢琴的,学了好些年了,预赛的时候就被刷了下去,哭了小半个月呢,再说这次的比赛宣传得铺天盖地,想不知道也难啊。”
“听到没,你看人家多在意这场比赛,你怎么就这么胡闹呢?”她揪着他的耳朵,凶巴巴地说道。
孙望溪见耿惜从了,肯去医院了,就任由她闹吧。
“小姑娘你还看不出吗,你这小男朋友是心疼你,多好看的一张脸呢,肿成这样谁看了不心疼啊。”师傅帮着耿惜解围。
“师傅,你误会了,我们只是邻居,刚才大人们那我们开玩笑呢。”耿惜解释着。
“你拿他当邻居,他可不一定这么想,至少我看得出来这个小男孩喜欢你。”师傅看着都着急,这两个人真的太急人了。
“你喜欢我吗?”耿惜不知道孙望溪是不是喜欢她,但是她唯独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孙望溪从来不会对她撒谎。
孙望溪暗自恼怒师傅的话多,但不敢在耿惜面前表现出来,本来因为肖桢带回来的润护ru让他有了些信心,本想在这次比赛后跟她告白的,却没想到会出这么多事。
吞吞吐吐地说道:“哪,哪有,我们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这是他第一次对耿惜撒谎,也是唯一的一次。
“你看吧,我们就只是邻居,他从来不对我撒谎的。”耿惜还显得特别骄傲。
师傅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孙望溪打断了:“师傅,您还是专心开车吧,一边说话太危险了。”
师傅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话说得有些多,专心地开车,不再说话。
没过多久,医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