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给江雪下煞

“你个熊孩子,都几点了还不回来!你是玩野了是吧!”

我愣了一下,是我妈。

“妈?这谁的号码?”

“你还有脸说,你是不是把我和你爸都拉黑了!我大半夜的把你李婶子叫起来拿她电话打的!”

“哎呀,我的错我的错,我忘了告诉你了,我办完事有点累,就在我……嗯,同学家睡了。”

“同学?什么同学?!男同学女同学?”

“男的男的。”

“叫什么!”

“哎呀都说了是同学了,别瞎打听。你赶紧睡吧,别等我了。”

“你个熊孩子,明天早点回来啊,出门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你冷不冷……”

我赶紧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姑娘从被窝里露出眼睛怯怯的看着我。

“对不起啊,是不是阿姨担心你了?”

我对她笑笑,“是我忘了告诉她,不关你事。把你吵醒了吧,赶紧睡吧。”

“我……我睡不着。”

我叹了口气,坐起身来。

“行吧,反正我也睡不着,聊聊天吧,一会儿天就亮了。”

姑娘裹着被子坐起来,我沉默了半天,不知道聊什么。

还是姑娘先开的口,“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余生。你呢?”

姑娘终于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我叫苗青禾。”

苗青禾……

这个名字真好听,和她的人一样美。

然后……

我又不知道聊什么了。

苗青禾问我,“你饿不饿?”

不问还好,她这句话一出口,我的肚子立马“咕噜咕噜”大叫起来。

“呃……有点。”

“我给你做东西吃。”

苗青禾跳下床回头看着我,脸一红。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站起身来和她一起走进厨房,苗青禾做了点面条,我们俩一人一碗吃了起来。

还别说,她做饭很好吃,一碗普普通通的素面竟然香气扑鼻,我连汤带面吃了个精光。

终于熬到了天亮,明亮的阳光照进屋子里,苗青禾长出了一口气,脸色好了一些。

我们走下楼,坐进苗青禾的车里,她打着火热着车。

“去哪里?”

我想了想,“走,先去我的中介公司。”

苗青禾开着车把我带到门头上,我从我的资料里找了一套短时间里不太可能有人来看房的房源,拿了房子的钥匙,苗青禾又开车把我带了过去。

我们进到房子里,这是一个三百多平的大平层,地角很偏僻,周围没有什么住户,很适合我给江雪下套。

我把房子里的窗帘全都拉紧,只留了东边的一道窗帘。

“知道江雪的生日吗?”

“知道。”

苗青禾把江雪的生日告诉我,我又和她确认了一遍。

“必须准确,要很准确,一旦错了一点,哪怕只是几分钟,我的法术就不灵了。”

“错不了,我和小雪是一个医院出生的,她比我晚出生了三个小时零五分钟,我记的清清楚楚的。”

“那就好。”

我推算了一下江雪的生辰八字,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纸写在上面。

苗青禾好奇的看着我,“你这是干吗呢?”

“给她下煞。”

“啊?!”苗青禾脸都吓白了,“你……你别……”

我瞪了她一眼,“放心,要不了你好闺蜜的命。”

苗青禾讪讪的闭嘴,我拿出一支蜡烛,把中间掏空,把写着江雪生辰八字的黄纸卷好了塞进去。

我把蜡烛放在正东位置的窗台上,看着苗青禾。

“给江雪打电话,你就和她说今天我给你找到个比较合适的房子,你想让她过来帮你看看。”

苗青禾吓的脸色煞白,我赶紧安慰了她几句。

“放心吧,她现在不会对你下手,她的目标应该是我,至少在我出事之前你是安全的。记住,不用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只要别让她察觉出你已经知道了她害你的事就行。”

“好吧,你……别杀她。”

我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苗青禾拨通电话说了几句,挂掉电话对我点点头。

“她说她马上就过来,我把定位发给她了。”

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黄纸毛笔和符水,盘腿坐好念了咒语,凝神画了一道护身符。

画好之后,我用刀子割开自己的左手食指,用阳血画出了护身符上的法印。

我把护身符叠成三角形递给苗青禾,“贴身放好了,一会儿要是遇到什么危险,这张符能救你的命。”

苗青禾很吃惊,“脏东西不是被你收拾了吗,还会有什么危险?”

我摇摇头,“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昨晚附在你身上的只不过是阴煞的一缕煞气,它的本体要比那个厉害多了,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江雪会带着阴煞本体一起过来。”

苗青禾打了个哆嗦,赶紧接过护身符,我闭着眼喘了半天粗气。

画符是个很费精力和法力的事,我现在感觉浑身酸疼,胸口气血翻涌,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似的。

我缓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瓶雄黄粉撒在身上,又拿出一串朱砂手串戴在手腕上,想了想还不放心,又拿出黑狗血用毛笔蘸着,在手心里画了一个“卍”字。

万事俱备,我现在手头上有的法宝也就这些东西了。

要是这都灭不掉那个煞物……

我也只能交代在这里了。

苗青禾看着我,“你怎么不画个护身符自己戴着?”

我苦笑,“我本事不行,一次就能画一张,恢复法力至少要三天时间。”

“那你用这张符吧,小雪不会对我下死手的。”

苗青禾赶紧从衣服里掏出护身符递给我,我横了她一眼。

“收起你那些天真的想法,别废话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苗青禾看着我,眼圈红了。

“那你一定要小心。”

我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苗青禾心神不定的站在我身边,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