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瞧,竟然是一块足有巴掌大小的火灵芝。
“柳暗花明又一村。”乔以柔趁四处无人,快速的摘下了灵芝,装进了篮子,用蘑菇压住。
起身又看了看天色,时间已然不早,乔以柔准备打道回府。不巧在叉路遇到了族长老两口。
“族长。”乔以柔挥手打了个招呼。
族长闻讯转头,原来老两口子是为了大宝贝孙子出来捡栗子。
“哟,乔丫头,看来你这一次应该又收获不小吧。”族长频频抚须点头。再看看自家筐里,寥寥几颗,简直惨不忍睹。
“别提了,族长。实话跟您说吧,我今天的目标不是栗子。”乔以柔抹了抹汗,大吐苦水。
“哦,你要找木材制称?”
乔以柔点头:“嗯。”
族长笑了笑:“据我所知这称的原材料除了铁梨木,也可以用枣木、槐木黄、花梨木都可以代替。”
“嗯。”乔以柔点头,但脸上依旧愁眉不展。族长说的这些木头,都属于罕物。
“老头子,咱们院里不是有颗老枣木么?都死一年多了,我还寻思着今年再不发芽,就让老三霹了做柴火。”老婆婆无意间的话,瞬间点亮了乔以柔的一双美眸。
“嗯,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族长扶须点了点头。
“族长,依我看,这时间都不早了,您和婆婆就不必再费心思捡栗子了。
要不,我就用我的这些栗子跟您的木头交换如何?”乔以柔提起包鼓鼓囊的栗子包,转手递给了族长。
族长笑盈盈接过,在手里掂了掂。
好家伙,足有两斤重。
这一包足够自家宝贝孙子吃几天的了。
“行,跟我们走吧。”族长发话了,乔以柔便很快跟上。
到了族长家,果然一颗惨天大枣子树,座落在族长的大宅院中。
“这树有点壮,可能需要费点功夫砍呢。”老婆婆约莫有些担心。
这大枣树之所以在大宅院里弥留了这么久,就是因为树木年久硕大,盘根错节。不是汉子出马,一时半会儿还真搞不定。
“婆婆,您家可有锄头?”
“有有有。”老婆婆很快气喘吁吁地从柴房里找来一把斧头,随即交给了乔以柔。
乔以柔唾了一口唾沫,戳了戳手掌,操起斧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大枣树颤动了一丝,回声很快传遍了各个角落。
果不其然,不到半柱香的时候,足有两尺宽的大枣树瞬间倒地。
“不错不错。”族长和老婆婆纷纷给乔以柔树起了大拇指。
乔以柔没管太多,她只是快速的削掉掉了枣树的支根末稍,有些直线长度恰在好处的,乔以柔都加以回收利用。剩下的残枝末梢都给留给了族长家做柴火。
她将所以的枝条捆好。
好在这些柴木通过一年时间已经干透,所以对力大如牛的乔以柔而言,扛起来并没有什么压力。
“族长,我先回去了。”乔以柔打了声招呼,便扛起了木桩,提起了捆木准备打道回府。
“等等。”族长见这孩子挺实诚,便上前替她分担了一捆的末枝。
“谢谢族长。”乔以柔甜甜一笑。
这样一来,也减轻了一丝负担。
“你这丫头,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么大蛮劲儿。老头子可真是自愧不如。”族长乐呵呵的,跟着乔以柔上了十里坡。
到了地方后,乔以柔见门锁被开,便轻手轻脚的放下了枣木桩。
随即,转身又接下了族长的那捆木条小心放好。
“乔丫头,那老夫先走了。”族长拍了拍身上的粉尘,准备离开。
乔以柔目光一转,莞尔笑了:“族长,您别急着走。我家里刚好有一只现杀的竹鼠,我一个人吃不了。反正您都来了,就替我分担一些吧。”
“哟,还有竹鼠这好东西。那我可真要好好瞧瞧。”一提起竹鼠,族长瞬间打起了精神。
没办法,近两年都是荒灾之年,荤肉匮乏,山上野味显得更加弥足珍贵。
“族长,您请进屋。”乔以柔不动声色道。
族长点点头,便率先进了屋子。
“哟,这门都没锁。乔丫头你可真够粗心大意的。”
“族长,肉在灶台梁上,您取下便是。”乔以柔勺了半瓢子水,喝了两口。
随即,灶台便传来一声惨叫。
“哎呦,这是什么情况!”族长捂着胸口,惊吓间连连后退。
“乔丫头,我瞧着你这屋里大门开着不怕是遭贼了吧。”
“贼?贼人在哪!”乔以柔不暇思索,操起旁边的扫帚便朝着柴堆里人影一阵猛打乱锤。
“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族长救命……”一声哀嚎响起,乔以柔打累了,这才松开了扫帚。
“出来,出来我就不打你。”
随着柴火倒置一旁,终于露出了闯入者的真面目。
族长眼尖:“哟,这不是老宋家的媳妇吗?”
“嘿嘿,族长,让您见笑了。”老秦氏捂着老脸转了过来。通过缝隙,贼眼闪烁。
“先别说这些。老宋家的,你来这里做什么?”族长有些疑惑。
“我就是路过,进来喝口水就走。”老秦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很是可恶。
乔以柔笑了笑:“族长,您可别惊讶。老婆婆也不是第一天不把自己当外人。
前两天不声不响的跑进了我的屋,拿了我梁上的吊肉吊鱼不说,还把我的兔围脖一同拿走。如果不是看在往日的情份,昨个儿我就报官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这屋子都是老宋家看你可怜才送你的。进来喝口水怎么了。
再说了,梁子上挂的肉不吃,眼看都发臭了。这不我怕浪费,才取了去。
族长不是一直提倡杜绝浪费么。我这是听从族长的话,你怪不着我。”老秦妇越发说得理直气壮,脸都不要了。
“乔丫头,你确实不该浪费。”族长点点头。
乔以柔又盯了梁上,果然一块不剩。
“族长,这不是马上就要大雪封山了么。”乔以柔分外委屈,抹了眼角的泪花,“那些肉都是本人用盐腌制好准备冬日食用的储肉。老婆婆这样贸然取走,这不是要断了我的冬粮。”
“用盐制,挂致风干。”族长若有所思,随即通了,“这不是川蜀那边的腊肉的制法。”
“族长好学识。”乔以柔点头。
族长笑了笑:“老宋家的,你取了乔丫头的储粮,难道别人就不用过冬了吗。”
“族长,那肉都臭了。难道还能吃。”老秦氏一炸一眼的,昨个儿只顾着偷肉,带回去,嗅着那呋儿差点当场晕倒。
后来,她为了掩人耳目,便随手将肉扔进了马草堆,迅速掩盖。
今天赶早来,她就是趁着肉的新鲜劲跑来取肉。不曾想,竟然被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