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再想点别的,我力所能及的,没什么致残风险的。”阿桑的表情很真诚,是真想为齐涉做点什么,好好缓解一下心理负担。
齐涉往旁边挪一挪“上来,让我抱一会儿!”
阿桑听话的往床上爬。
“这个抱一会儿,又是什么原理!”
“被袭击了,心里害怕,没有安全感,抱个活物在怀里能觉的安全一点儿。”
齐涉瞎解释,但是阿桑还真就信了,说着原来如此就主动钻到了齐涉怀里。
“安全么?”她天真的问。
“安全!”齐涉懒懒的回答。
“呃……你好像真的挺需要那只手的。”阿桑斜着眼睛,表情很不自然“不是障碍么,也能这么有精神?”
齐涉通过闭着眼睛不睁开,来避免尴尬。
“你别动,我忍一忍就过去了!”他继续懒懒的说,把头埋到阿桑的颈窝,使劲儿闻着。
“要不你别忍了,我高低也是个女的,基本器官功能也算完备,留着不用白不用。”她说的很洒脱,可也掩饰不住恐惧带来的颤抖,人都变得硬邦邦的。
彻彻底底的表里不一,阿桑勉强的像是非要做家务活儿的孩子,而且你明知道他会打碎所有的东西,然后伤心的哇哇大哭。
他轻咬阿桑颈间动脉,感受到她血液流动的力量,含糊说道“你愿意?不害怕?不后悔?”
“我不动,忍一忍就过去了。”阿桑坦然回答,她也真的一动不动窝在他怀里,眨着眼睛像是自我催眠“有心理准备的话,应该也不算什么。”
“算了吧,我还没那么混蛋!”
齐涉觉得有意思,阿桑虽然暴躁,但她还挺认命的。
阿桑故作成熟,十分市侩的说“别客气,从一开始我也没指望咱们两个能有多纯洁,那点事儿还不是早晚都得做。”
“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她又装出无所谓,演技拙劣。
“趁着你还行,趁着我还打不过你,抓紧吧!”
齐涉恨不得把她掐死在怀里,一点儿点儿勒断骨头的那种,不要说他本来不想干点什么,就是要真有打算,被她这么你说,也搅和的没什么兴致了。
“这点儿纯洁是我欠你的,给你补上。”他的头脑被阿桑的惊悚发言逼迫的清醒过来,抱着她的手臂也稍稍送了一些。
“折合成人民币不行么?”了解到齐涉彻底放弃,阿桑明显放松了。
“不行,我没那么多钱。”
然后两个同样没什么想法的人,就这么抱着睡着了,谁也没碍着谁。
早晨还不到六点,陶静轮番的电话轰炸就把两个人都喊醒了,这位大明星上辈子肯定和周扒皮有关联,容不得别人睡个懒觉。
齐涉不理她,还是阿桑接了电话,把头埋在枕头上用半梦半醒的模式说。
“嗯?大明星,又被人铐起来?你要总是这样,我下回按开锁收费了。”
齐涉揽过她的腰,往自己身边儿凑了凑,同样含混说道。
“别理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陶静很清醒,声音冷冷的“胡丽华对你下手了?”
“消息真灵通呀!你又看哪个工友的朋友圈了吧”阿桑翻了个身,人也清醒一些“齐涉把我护住了,我没事儿,他受了点儿轻伤!”
“我都听说了,他这次护住你纯属侥幸,下次呢,他不在怎么办?他们要是搞到真东西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很危险。”陶静很激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叶桑建立起来的友谊。
好的跟她亲妈似的。
“下次应该不敢了吧?都被抓起来了!”阿桑弱弱的说。
“你个傻白甜整天都是靠什么续命的!”陶静气急败坏,好久,才冷静说道“这种脏活儿交给我来办,比齐涉方便,也查不到根底。”
“办?办什么?怎么办?”阿桑有点蒙了,不知道陶静在说什么,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齐家是做正经生意的,牵扯不宜太深。”
“牵扯?能有什么牵扯?”阿桑觉得陶静这架势,像是准备shā • rén全家,戾气十足。
“怎么处置她,你来定,断手断脚?还是毁容?要不我再打听打听新花样儿……”
齐涉忍不住了把电话抢过来,厉声道“我老婆被欺负了,轮得着你管么?”
“齐涉,我替我闺女她妈报仇,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话虽然没错,齐涉总是觉的事情有哪里不对。
阿桑把电话接过来,颤颤巍巍的说“陶静,你先冷静冷静,我们生活在法治社会,和武侠戏里不一样。”
“武侠戏里也是法治社会,不过角色是法外狂徒而已!”
阿桑温言相劝“我真的没什么事,姓胡的也受到教训了,以后不会乱来了。
“戏里过瘾就算了,咱们现实里还是别做法外狂徒,毕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他们都是小人物,不值当把你这大明星搭进去。”
“既然你心软我也不强求,把姓胡的轰出本市,保证她这一辈子都别回来,这事儿就算结了!”
听说不会发生流血事件,阿桑才算放下心,缓缓的替胡丽华求情。
“可她是本地人,父母,前夫和孩子都在……”
“嗯?”陶静拉长声音,霸道的反问。
“换个新环境也挺好的,有助于她好好改造,重新做人。”阿桑只能顺着暴脾气的大明星说下去。
陶静口气转过来“叶桑,对事儿心软没关系,可别对人心软,会吃苦头的!”
“很多人,不值得你待他好。”陶静一副过来人口吻。
“嗯,我记得了。”
阿桑想要起来做早饭,但是手腕还被齐涉抓着不肯放手。
他含糊说道,委屈极了“被陶静吓到了,求抱抱,求安慰!”
阿桑钻回他怀里,窃笑“十分钟。”
齐涉从后面抱着她,胳膊越勒越紧,把脸埋进她的颈窝,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令人安稳的味道。
“你刚说的是拥抱的抱,不是报复的报吧!”阿桑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了。
“我想掐死你。”齐涉说的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