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太,金丝雀的生活怎么样?”陶静冷静下来,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居然和玲玲无关。
“腐败中带着一丝丝愧疚!”她中肯评价“我觉得还挺爽的!”
陶静轻哼一声,破涕为笑“不愧是全能叶妈妈,确实很坦诚!”
“你认识我?”如此轮到阿桑吃惊了,横空出世的齐太太应该身份成迷才对,怎么一下子,还没享受神秘感,老底都被揭穿了。
“这些年我一直关注方孟的微信,了解玲玲的生活,也加了好多工厂里的工人成为微信好友。”她淡淡笑着“我们虽然不认识,你们工厂不少人的生活细节我都清楚。”
宛若跟踪狂一般母爱,陶静把她粉丝的技术手段学了十成十,只有没听说过的,就没有她不敢干的。
有可能她家里,有个秘密房间,里面全是玲玲照片,以及与她有关的人,全都被钉上红线。
“方孟觉得你不错,但是他顾忌你有前科,始终没下手。”
陶静的声音阴冷到让人害怕“如果我是他,早就把你搞到手了,你确实是做妈妈的材料,一定会对玲玲有好处,纠结那点前科有什么意义,真当自己是白马王子,没个真爱日子就过不下去。”
“这一点,齐总就比他聪明很多。”
阿桑愣愣的“乖乖,你吓到我了!咱们有点过度行么,一步一步的。”
“我先问,您真是玲玲亲妈!方厂长的前妻!”
陶静点点头,算是认了。
“姐姐,当初眼瞎么,找了那么个男人,还敢随便生孩子?”
“当初,我是图他有钱,后来他离开方家,变穷光蛋了,我就一个人跑了!”陶静抬起头“你会看不起我吧!”
“不会,我成为齐太太,不也是图他有钱么?”她指了指陶静,又指回自己“我们属于一路货色!”
“是不是长得漂亮的女人,都喜欢把自己往王八蛋的角色上靠,我真活该,你可不是!”陶静说的笃定。
“我的事儿,你说了不算,我就是图齐涉有钱!”阿桑坚持。
“图钱的话,宋晓枫比齐涉大方,业内人都知道,做宋晓枫的女人感觉像是泡在人民币里!”陶静给阿桑科普。
“还是齐涉吧,有儿子,有保障。他只是心眼儿小,花钱还挺大方的!”
阿桑继续坚持,但是还是极快的把问题拉回陶静这里“既然这么想玲玲,怎么不回去看看,方厂长嘴硬心软,不难通融!”
“是我要求他保密的,我现在是公众人物,要有正面形象,不希望被人挖到以前的黑历史。”
她冷着脸“大家都说我是玉女,就必须清纯给所有人看,要是让人知道我跟过有钱人,还生了孩子,名声和事业都完了!”
想看看自己生的女儿都得通过陌生人的微信,阿桑也不懂她要名声和事业做什么。
“所以,你要我做什么?”阿桑问的直截了当。
“叶桑,继续给我女儿做妈妈吧,她真的需要你这样的妈妈。”
“没机会了,方家人已经来过了,办好手续会把她接到山西去,以后再见面就难了!”
“我很自私,不是个好妈妈!”
“活人都自私,死了就好了,收点冥币就能保佑别人。”
陶静告别的很慌张,她对阿桑的信任接近毫无道理。
当天晚上,齐妈把玲玲安置在叶扬的房间里,又留下阿桑和齐涉两个有障碍的人独处了,两个人没有挨得很近,但是也没有留下跑摩托车的距离。
“我们两个的关系很奇怪!”阿桑眼睛瞪着天花板,睡不着。
“要睡在我怀里么?虽然不舒服,但是可以克服。”齐涉没睁眼,睡意朦胧的说道。
他今天很累,阿桑觉得齐涉是无心应付自己,在努力敷衍。
“他们都说你喜欢我!”一记直球打过去,齐涉没有清醒过来。
“谁说的?”
“咱妈,还有陶静,还有……还有谁来着我忘了!”
“不要胡思乱想,她们瞎说的。”
“那你是不喜欢我?”
“谁说的?”
“宋晓青还有孙梦,还有……还有谁着,我想不起来。”
“不要胡思乱想,她们瞎说的。”
“所以说,我们的关系很奇怪。”
“不奇怪,孩子上小学的大部分夫妻都会进入这个状态,习惯躺在一张床上又什么都不做,想要弄死对方,又怕警察第一时间找他问话。”
他始终没有睁眼,态度敷衍,情绪恶劣“不信你可以咨询叶扬,他同学家长应该也这样!”
阿桑翻过身,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齐涉“欸,你别怕我,我已经被教育好了,不想弄死你了!”
齐涉用力拍在她的额头上“你再这么烦人,该换我动手了!”
阿桑闭上眼睛,呼吸逐渐沉下来,大概睡着了。然后换齐涉睁开眼睛,悄悄抓了她的一缕头发握在手心,很软很滑,润润的,还有淡淡樱花香味儿。
凌晨四点三十八,有人给阿桑的微信发来语音申请,很陌生的,从没联系过的好友。
虽然脑子懵懵的,但是她一下子就想起实力监视粉丝生活的偶像陶静。
“叶桑,我能相信你么?”
陶静的声音异常,语气怪怪的,像是刚刚哭过。
齐涉被吵醒了,不耐烦的抱怨“又是宋晓枫?一天天半点正事儿没有,脑子里全是幺蛾子!”
“嘘!是陶静,好像哪里不对!”
“陶静?”
通话结束,陶静给她发来一个定位,是某酒店地址。
“陶静不是对你有意思,勾引的手段的也太老套?”他转了转脑子,瞬间清醒“也有可能是宋晓枫,借着陶静的由头把你弄出去!”
“陶静怎么可能喜欢我?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废料!”阿桑猛的坐起来,被扯的头皮一疼,她也没在意,边揉边说“霸道总裁的占有欲都这么强的么,在你眼里,连街上的狗都对我有非分之想!”
齐涉清晰感受到一缕头发从手心溜走的,心里有点儿空。
“我不冤枉狗,狗主人就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