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晚黛眉一蹙,心里了然,事态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
听闻hj10,各个地方的恐怖势力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势必要参与这场争夺战中!
薄浅彻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低声安慰,“没事,不用担心!”
云思晚抬头与他对望,扬了扬下颚,“刚才我救了你一命,现在轮到你保护我了,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紧抿着漠然的唇瓣缓慢的松开,弧度若隐若现,温软的眸光从她的脸蛋移开,冷锐的看向祁东城,冷声道:“五分钟内离开!”
“是。”祁东城点头。
“我来开车!”跟过来的十一没底气的开口,眼神愧疚的不敢去看云思晚。
薄浅彻先是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她低垂着眼帘恍若未闻,眸光掠向十一,点头沉沉的“嗯”一声。
江斯年的人也发现有人靠近,对方的人数远远超过他们,必须迅速撤退,虽然对云思晚心生不满,但现在他们毕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自然是要一起离开。
情况远比他们想象的要严峻。
薄浅彻抱着云思晚上车,阿九和薄情与他们同车,宫蓝染和祁东城则是帮他们作掩护。
江斯年这边情况则比他们更严重点,因为hj10是在他手上,所以那些人玩命一样疯狂的攻击着他们。
十一紧紧握住方向盘,脚底的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离弦的箭疾驰,路面不平极其的颠簸。
薄情和阿九都被颠得不轻,云思晚好点,因为薄浅彻将她紧紧护在自己的怀中。
对方人数太多,祁东城和宫蓝染都有些抵挡不住,有车子在靠近薄浅彻,子弹往轮胎上瞄。
好在十一反应迅速避开了,坐在副驾驶的阿九毫不犹豫的拔枪反击。
薄浅彻一只手抱着云思晚,另一只手拔枪,十一要专心开车,云思晚现在完全没办法动双手,总不能靠阿九一个人。
薄情坐在旁边看到这阵仗完全是被吓懵圈的状态,只顾着流泪了。
云思晚听到她的抽泣声,心烦意乱,语气不爽道:“我说小公主你能不能别哭了,你不是想帮你哥哥,现在你表现的时候到了,拔枪啊!”
“我……我……”薄情抬头含着泪水的眸光看她,语气哽咽,委屈不已,“我没杀过人!”
“你现在不shā • rén,等会人就会来杀你!”云思晚紧绷着声音,冷冷的训斥,“你想当干干净净的公主也可以,以后就不要瞎胡闹的跑过来拖我们的后腿,你想死没关系,别连累别人,要是十一有什么闪失,我一定要你陪葬!”
十一就像是她的弟弟,要是十一出什么事,她绝对不会原谅薄情的,光长脑袋,不长脑子的人,她最看不上了。
薄情被她骂的大气都不敢喘,心里明明不服,觉得她没资格批评教训自己,偏偏又找不到话反驳她。
与她相比较起来,自己真的太没用了。
口口声声说要帮哥哥的忙,结果不但没帮上忙,反而拖累哥哥,还差点害死哥哥。
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是小公主,也不想做公主,她只想证明给所有的人看,自己并不差。
云思晚见她低头不说话,冷笑道:“放弃吧,你做不到的!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小公主,还是乖乖滚回你的澳洲,做你的温室小花朵。”
“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薄情突然抬头气势汹汹的瞪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旁放着的黑色枪,抓起来就朝着后方的车子瞄准,双手紧紧抓着枪柄,食指按在扳机上却迟迟不敢摁下。
“开枪啊!你想证明自己不是废材就开枪啊!你根本就做不到,我告诉你,宫宫是不会喜欢你的,温室的小花朵……”
“你给我闭嘴!”薄情情绪暴躁的打断她的话,同一时间扣下扳机,子弹准确无误的穿透挡风玻璃射中对方的眉心,车子失去控制撞到了路边的树上,又翻了过去。
薄情的双手被后坐力震的发麻,开枪后的那一瞬间她就彻底傻掉了。
她不是没开过枪,但都是练习射靶,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真正的开枪杀死一个人。
手心明明干干净净的,却又好像沾满了鲜血,再也洗不干净了。
云思晚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了。
薄情能开出这一枪,已经刷新了云思晚对她的看法,至少她的枪法还不错。
帮她迈出这第一步,接下来就看薄情自己选择了。
要么跨过心里那道坎,继续走下去,要么摆脱不了心里压力,放下枪,从此只做一个公主。
云思晚觉得前者的可能性会比较大,因为她是薄情,是薄浅彻的妹妹,身上流淌着薄家人的血液。
薄情果真没让云思晚失望,在发怔颤抖了好一会,似乎重新回过神来,拿起枪对着朝着他们疯狂追赶的人不停的开枪,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冷静。
薄浅彻低头看云思晚,她挑了下眉头,似乎在说:不用谢!
对方的人越来越多,宫蓝染和祁东城带着的人都被他们冲散开,也不知道江斯年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因为此刻他们已经渐渐的走进绝境了。
后方被追赶着,前方突然出现车队拦截,每个人都手持重型武器,他们几个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十一渐渐的停下了车子。
云思晚扫了一圈,发现被包围了,现在是插翅难飞了。
“这么多枪,看样子今晚我们注定要被射成马蜂窝了。”
清淡的语气还在开玩笑!
薄情都不知道她这个时候是怎么笑得出的。
薄浅彻摸了摸她脑袋,声音沉哑,“不一定!”音落,抱着她下车。
对方没有立刻对他们展开子弹攻击这表示没有要杀死他们的决心,那么他们就还有转危为安的机会!
薄情和阿九跟着下车,手里的枪直接扔地上了,反正没子弹了,拿着也没用,对付不了那么多杆枪。
对面停在路中央的车门被人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靴子,紧接着就是一道峻拔的黑影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