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身不可以啊!”云思晚无视他嘲讽的语调,转身就走。
“云思晚!”宫蓝染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语气低沉而肃穆。
她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十一的房间,她知道此刻阿九和十一在一起,眉心微动,压低声音道:“别告诉他们,这是我自己的事!”
话毕,步伐急若流星,再耽搁,她怕来不及了。
虽然把他们带过来了,但只是为了让他们打探消息,并非是想将他们卷入危险当中。
如果不主动带他们过来,他们知道自己和薄浅彻来金三角,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追随,那样她怕他们会更危险。
既然他们叫她一声老大,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罩着他们!
宫蓝染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看着她背影消失的地方,好看的凤眸里闪过一丝落寞,“他对你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
云思晚骑着机车赶到的时候,现场一片混乱,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秦先生的人,国际刑警,薄浅彻的人三方的大战,但是现在吃亏的人是薄浅彻,因为明显秦先生和国际刑警已经合作了,一致针对薄浅彻!
云思晚没看到薄浅彻,不过薄浅彻的人她还是认得的,能救一个救一个。
现场情况太激烈,枪林弹雨,寸步难行,云思晚根本就找不到薄浅彻。
他该不是已经被抓,或者挂了?
不会的,他的身手那么好,身边还有祁东城几个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就在她想要往最危险的地方移动时,突然出现一个人出现,拦截了她。
在这样一个混乱不堪的场合,一个衣装整洁,头发一丝不乱的男人,带着白色手套,就连脚下定制的高档皮鞋都一尘不染,怎么看怎么都格格不入。
云思晚握紧了手上的家伙,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问道:“你是谁?”
他神色轻松自在,仿佛耳边响起的是高雅的演奏,而非枪声和哀嚎声,波澜不惊的开口:“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因为死刑犯是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云思晚闻言,笑了。
她遇见猖狂的,但还没遇到过比她更猖狂的,牙齿暗暗要紧,兴奋的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
除了薄浅彻那个混蛋,她真的很久没有遇见对手了。
“到底谁死,还不一定呢!”
话音还未落,枪管就已经对准了面前的男人,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对方的动作迅速,一个飞踢,手里的枪猝不及防的甩出去了。
手腕痛的一阵阵麻痹,似乎快没了知觉。
云思晚往后退了两步,媚眸倏地一紧,再次迎上对面的男人,不敢再大意。
看样子是个练家子!
男人薄唇上噙着淡淡的笑,漫不经心的戴好自己手上的白手套,“抓不到黑暗帝国的少主,抓到赫赫有名的女帝也不错。”
云思晚还没来得及领会他话里的意思,他再一次的出手,动作迅速,出手狠辣,逼的云思晚一点松懈都不敢有。
几个回合下来,云思晚已经渐渐能适应对方的招数和速度,敏捷的破解,开始反击。
她学的比较杂,所以身手也比较特立独行,不是一般的人能接得住的。
对方明显是个经验老道的人,除了一开始有些招架不住,挨了云思晚两拳,之后都避开了。
二十分钟下来,两个人身上都被汗水侵湿了,气息开始不稳,谁都没有在对方的身上得到什么便宜,不分伯仲。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白色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饶有深意道:“我以为你只是擅长偷东西,没想到你还能带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以前倒是小觑了她!
云思晚喘气,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别说偷这么难听,是他们自己保护不好,我只是顺手拿了一下而已!”
男人的眸光逐渐阴鹫,锁定在她的手上,“那我就让你再也顺不起手,免得你再给我添麻烦。”
再一次对云思晚开始了攻击,每一招都在攻击她的右手腕,云思晚处处避让,但最后还是因为没留神,被他抓到手腕,狠狠的往后一扯……
“咯吱”一声,骨头里传来碎裂的声音,云思晚的脸色霎时苍白一片,紧咬着牙关,硬是没出一声。
他看着云思晚,似乎是惋惜道:“可惜了……”
下一秒就要卸掉云思晚的手臂时,突然响起了戏谑的声音,“你敢再动一下,我保证下一秒让你脑袋开花。”
云思晚眼眸一震,回头看向男人身后的人,眼神似乎在询问:你怎么来了?
男人没有回头,却知道他是谁,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齿里咬出来的,“宫、蓝、染。”
宫蓝染一双好看的桃花眸对着云思晚挤眉弄眼的,手里冰冷的枪管却死死的抵在了男人的后脑勺上,“还能记得老子的名字,不错。”
“真没想到你现在已经自甘堕落到这地步了。”冷冷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嘲讽。
宫蓝染毫不在意的语气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没办法……”
“这里都是我的人,你以为能跑得掉?”
“跑不跑得掉,试了才知道!”玩世不恭的语气响起的同时,左手上的枪柄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脑瓜上。
天旋地转,血液湿透了黑发,流到了脖子上,染红了白色的衬衫,刺目的很。
宫蓝染一脚又踹在了他的腿上,他猝不及防的就单膝跪地,再也不能对云思晚做点什么。
“我们走。”
云思晚扫了一眼被他打趴在地上的男人,捂着自己流血的脑袋,一时间应该做不了什么,点头,迅速的和宫蓝染一起离开。
宫蓝染开车,云思晚坐在副驾驶,左手用力的压按自己的右肩膀,疼的冷汗涔涔,湿透了发根,服帖的趴在脸庞,昂起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往衣服里流淌……
宫蓝染开了很久,估摸着他们不会追过来,车子停在了路边,侧头看向大喘气的她,“骨头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