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靳久看到地砖上的水,立刻明白过来,她滑倒了,眸光从她赤(裸)的身体上一扫而过,小腹顿时涌上躁动,被理智压制住,抓起一旁放着的浴巾裹在她身上抱起来,一边转身走向床边,一边低头关心的问:“摔到哪里了?”
宁挽歌被他放在床上,他低头检查她的双腿,好像膝盖有些红,检查手臂,手肘的皮蹭破了。
眸光落在她胸前若隐若现的春光,喉间一紧,声音有些不自然的问:“轻轻,给我看看,还有哪里受伤了!”
伸手要碰她的浴巾,指尖刚触及到就被她“啪”的一声拍开了。
他眉心微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她的控诉声:“为什么不放防滑垫?你为什么不放防滑垫害得我摔倒了……你是不是故意的……郁靳久你真坏,你坏透了……”
郁靳久怔愣了下,看着她既气愤又委屈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和一个醉猫讲道理,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啊。
而且她从来都没有在自己的面前露出这番模样,真实表达的情绪,看得他心里莫名觉得轻松与舒坦,反而觉得她这样子很可爱!
坐在床边,难得好声好气的哄着她:“是我的不对,我应该放防滑垫的,我错了,别生气了,嗯?”
宁挽歌醉醺醺的眸光微嗔的瞪他,“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你!”
伸手将她遮挡住脸蛋的头发都放到耳根后,直到露出完整的脸蛋,沉哑的嗓音耐心的问道:“那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
宁挽歌眨了眨眼睛,撇嘴,“唱歌,你唱歌给我听……你从来都没唱歌给我听过!”
郁靳久的脸色忽而一变,“换一个。”
“不!”宁挽歌此刻像个倔强的孩子,一板正经:“我就要你唱歌……唱歌给我听!”
看着她喝醉后肆无忌惮的样子,郁靳久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一时心软的就顺着她了:“那你想听什么……”
“《my/prayer》”她毫不犹豫的回答,可见她是真的很喜欢这首歌。
郁靳久板着俊颜,手指在她的鼻尖上捏了一下,“莫轻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宁挽歌点头,在他的搀扶下乖乖的躺下
郁靳久在她的身边躺下,用手撑着头,对着她开始轻轻哼唱了起来。
“不对,不对……”宁挽歌打断他,纠正道:“前面还有独白。”
郁靳久心累的叹了一口气,“就你事多。”
要不是她喝醉了,他非灭了她不可!
从头开始,先是将开场的独白轻声的念完,然后开始唱起来。
绯唇上的笑渐渐的淡去,美眸认真的看着他,有些迷惘又有些痴迷,像是在做梦一样。
郁靳久记不得歌词,只挑自己记得的唱,勉勉强强一首歌唱完。
低头就看到宁挽歌秀气的眉头纠结的快要缠到一起了,小嘴不客气的评价道:“我唱歌是要钱,你唱歌怎么就是要命了……”
郁靳久:“……”
真想掐死她。
“睡觉。”没好气的丢出三个字,动作却无比温柔的为她拿好被子。
宁挽歌眨了眨眼睛,眸光如水温柔,突然轻声的说:“郁靳久,其实我……”
声音顿住了,定睛的看着他。
郁靳久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屏住呼吸等她的下文。
等了许久,他都快断气了宁挽歌也没说下去,睁着眼睛闭上,然后沉沉的睡着了。
郁靳久:“……”
墨眸不爽的瞪着她半天,真想把她弄醒,狠狠的揍一顿。
说话说一半,这是让他一夜都别想睡的节奏啊!
良久后,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无奈,似宠溺……
手指温柔眷恋的在她的脸庞轻抚着,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亲。
——郁太太,欢迎回家!
……
第二天宁挽歌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这大概就是宿醉的代价。
床边放着一个空杯子,掀开被子身上穿的是睡衣,手肘和膝盖都有些疼,看了下发现都摸了药膏。
再抬头看房间的环境,怔住了。
这里是……南园的卧室。
她躺在了他们曾经无数次抵死缠绵的地方。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贝齿咬着绯唇,努力回想却想不起来多少,只记得玩游戏输的很惨,她喝多了,林知意说要回去了,再后来……她都不怎么记得了!
好像是见到裴姨了,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她想的太入神,连门被人推开了都没察觉,直到床尾传来低沉的嗓音:“醒了就换衣服洗漱,下楼吃早饭。”
宁挽歌抬头的时候他已经转身走出房间了。
眸光在四周看了看,发现没衣服,眸光最终定格在了衣柜上。
下床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熨烫整洁的应季衣服整齐的挂在衣柜里,每一件都是她以前习惯穿的牌子,还是最近出的新款。
心突然被什么蛰了下,细细密密的疼,又有些酸。
站在衣柜前许久,随手拿了一套搭配好的简约风格衣服换上去浴室简单的洗漱,下楼。
郁靳久坐在餐桌前喝着咖啡看着报纸,裴姨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准备好的早餐,看到她下楼,露出笑容,“太太,你醒了,早餐刚准备好,快下来吃吧。”
——太太!
听到这两个字,宁挽歌忽而就晃神了,步伐停在楼梯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好像一切都回到了过去,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没有深陷丑闻,他们没有经历一波波阴谋,她没有宫外孕,更没有离开过……
这里的一切还是以前的样子,丝毫不曾改变。
“太太,太太,太太……”
宁挽歌回过神来时,裴姨已经站到她面前,担忧的眸光看着她,“太太,你怎么了,是不是酒喝多了,身体不舒服啊?”
“没事。”对上裴姨真挚关心的眸光,宁挽歌心头一暖,笑了笑,“裴姨,我已经……”
话还没说完被坐在餐厅一直沉默不语的人打断:“过来吃早餐。”
裴姨点头:“是啊,太太快吃早餐,吃点东西胃也会舒服点。”
宁挽歌被裴姨拉到餐桌前坐下,侧头看了一眼他,“我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