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子话还没说完呢!”裴铮着急的看着苏洛洛,想将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
他都准备等这丑丫头想起以前的事后,直接跟这丑丫头表明心迹的,到时候,丑丫头肯定会被他感动的。
这么关键的时刻,他爹怎么净出来坏事呢?
“你在谁面前称老子呢?回去后你跟老子慢慢说……”
裴琰之一把揪着裴铮骂骂咧咧的走了,城楼上安静下来。
苏洛洛看着裴铮临走前,那绝望的眼神,不由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裴铮他爹是怎么知道裴铮在这儿的,而且刚刚好听到裴铮胡乱叫人做爹的现场。
试问,这是哪个爹能忍?
不过,裴铮的爹倒是给她解围了,方才若是裴铮继续问下去,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裴铮那人性子一根筋,没有坏心眼儿,她还真不想骗裴铮。
眼见着天色不早了,苏洛洛也准备回宴席上打个招呼后回去休息。
路过御花园的湖,她微微顿住脚步,想起自己第一次是在这湖里丢了性命。
如今看着这湖,她仍旧记得当时溺水的感觉,十分可怕。
她刚要绕开那湖,便听身后有风声袭来,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没等苏洛洛转身。
便被一人从身后护住,随即,只听一声闷哼,有人摔到在地。
“公主怎么能在这儿走神呢?若不是我来得及时,怕是又要跌进湖里了。”
耳畔,是容煊熟悉的声音。
苏洛洛抬眼正对上容煊那双潋滟的桃花目,此刻,那桃花目中有些触目惊心,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你不是来得巧,而是一直在这儿等着吧!”
“唔,也算是,这次想来个及时的英雄救美。”
容煊不舍的放开苏洛洛,倒是没忘记自己脚下还有个人。
脚下的人已经被他打昏了,他一脚将人踢到苏洛洛脚边,那人面朝上,叫人一眼便能认出他。
“公主准备如何处置他?”
苏洛洛看着昏死过去的南宫凛,倒是不觉得多吃惊。
“我就好奇,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竟然叫他恨我到如此地步,不惜在皇宫里对我下手。”
苏洛洛嘲讽的笑了笑,想都不想给了南宫凛一脚。
这熟悉的地点,熟悉的时间,发生了熟悉的事,不难猜想,她当初在这湖里丧命,也是南宫凛所为。
此番倒不说,那次,她分明记得自己与南宫凛从未有过交集,也不曾得罪过南宫凛。为何南宫凛要她的命?
难道,苏洛洛猛然想到什么,又给了南宫凛一脚。
“莫不是因为我对张雅儿的态度?南宫凛想给张雅儿出气,所以才这般?”
说完,苏洛洛只觉得这个理由实在是荒谬。
旁的不说,南宫凛与她好歹也是姐弟,难道真的就因为一个女人,南宫凛便要她的命?
苏洛洛转头,对上容煊的目光,她不由叹息,她猜对了。
她又给南宫凛补了几脚,直叫南宫凛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猪脑袋的人,我也没将张雅儿如何,他犯得着为了张雅儿谋害我的性命?”
“难道,他这样做,就不担心父皇那边会追究?”
苏洛洛自然不知道自己每次死了之后的事,只能寄希望于容煊。
“我每次死了之后,他难道就没事?”
容煊只是笑着看着苏洛洛不出声,那笑中带着几分无奈。
“怎么了?你是不想说,还是不愿说?”
苏洛洛不知道容煊这是什么意思,微微皱了皱眉。
“公主可知,我最后悔的是什么?来迟一步……”
容煊无奈,一把点住苏洛洛的眉心,让苏洛洛的眉头舒展开一些。
他并未回答苏洛洛的话,而是问道。
“公主每次死去又重生,是为何?”
自然是为了揪出杀我的凶手,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苏洛洛张口就来。
可是一开口,却发现根本出不了声音。
她张着嘴,试了几次,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不是……”说别的,又没问题。
几次后,苏洛洛也明白过来,她有些垂头丧气的低下头。
“好了,我懂了,你应该也有你的任务,但不能说,所以这些涉及到你任务的事,你都不能透露给我。”
容煊笑着看着苏洛洛,满是无奈。
“我不能说,但公主能自己猜,就像,我能猜出公主的任务是什么一样。”
苏洛洛看着容煊,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你能猜到我的任务,但我去不知道你的任务,而且,你的记忆觉醒得很早,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帮我?”
一连串的发问,叫容煊的笑意浮现出几许苦涩。
“为什么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一醒来便成了这样了。”
“若真要追问缘由,大概便是,心之所向,情难自已吧!”
未免苏洛洛再问些其他的,容煊岔开了话题。
“方才我去请求皇上,让凤清凌去容府待几天,皇上应允了。待凤清凌去容府后,我便想办法给他解毒。”
苏洛洛想了想,摇头。
“这关头,凤清凌怕是不会相信其他人,这样,我也去容府住一段时日。如今你爹不是活着吗?让他跟父皇递个帖子,父皇会应允的。”
容煊自然是巴不得苏洛洛去容府,当即便笑着点头。
“好!”
苏洛洛看了看地上的南宫凛,眼中闪过一抹坚决。
“你先回宴席上去,这儿我自己来就行。”
容煊倒是没问苏洛洛这么做的意思,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容煊的背影消失不见,苏洛洛这才缓了缓神,大声道。
“来人,有人想行刺本宫。”
南宫凌风正在宴席上喝着酒,忽然,一个小太监上前,与南宫凌风耳语了一番。
南宫凌风闻言,神色一变,放下手中的酒杯。
“今日便到此为止,朕有些乏了,诸位爱卿便都散了吧!”
说完,南宫凌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在酒意上头的众大臣,怎么回事?不是喝得好好的吗?怎么说散就散了?
南宫凌风的脚步有些着急,很快便到了御书房。
他站在御书房外,嘱咐道。
“你们都退远一些,有事朕会叫你们。”
外头的太监与护卫都退出几丈远,南宫凌风这才推开御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