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爹,容公子,你们一定要替雅儿做主啊!”
张雅儿靠在张松怀里哭得伤心,那般模样当真是叫人看得心疼。
张松见容煊没吭声,不由急了。
“容公子?”
“嗯?”
容煊总算是平复下来,缓缓转身看向张松。
“夫人打了我家雅儿,此事怎么算?”
张松咬牙切齿的看着容煊,对容煊这样的态度有些不满。
容煊眉头轻轻一挑,潋滟的桃花目中多了几分笑意。
说出的话,却叫张松气得半死。
“我家夫人说得对,打了就打了,还要理由吗?方才我们在山上看得可是很清楚,我夫人自己玩的好好的,是贵小姐非要凑上前。”
言下之意,是张雅儿自己上来讨打。
苏洛洛听着这话,不由吃惊的看向容煊,这货,脑子不清醒了?
居然这么不给张家父女面子?
她是想借机让容煊赶她走,所以才破罐子破摔的,容煊为什么要作死?
“容公子,你……”
张松着实没想到容煊居然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怎么了?未免张丞相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再说一次,我如今的夫人,以后的皇后,都只有我身边这一位。”
“以后,还请张丞相不要打着为我好的心思,将些什么阿猫阿狗都塞到我身边……”
容煊说完,一把拉过苏洛洛,揉了揉苏洛洛的脸。
“娘子方才打人累了吧?走,相公给你去捏捏肩膀松快松快。”
苏洛洛目瞪口呆的被容煊拉走了,剩下张家父女在原地气得发抖。
两人走后,林中归于宁静。
张雅儿气得半死,还怎么哭得出来。
她从张松怀里起身,用帕子使劲儿擦着面上的泪痕。
“爹,现在怎么办?我们送上门,人家将我们的脸踩在地上,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那容煊简直就不是个男人,哪儿有男人见到她这样一弱女子被欺负,还在旁边说风凉话的?
张松眼神深沉,闪过一抹阴冷。
“哼,雅儿莫怕,爹爹一定会让你做皇后的,容煊不愿娶你,这皇位,我看他也坐不稳。”
“如今这城外,可还有人盯着这位置呢!”
张松扶着张雅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林子……
苏洛洛回到行宫,洗了一把手脸,将方才心头那一点不快扔开。
容煊招呼苏洛洛坐下,给苏洛洛剥着葡萄。
“娘子来尝尝,这可是北署快马加鞭送来的,甜的很。”
苏洛洛自己塞了一颗葡萄进嘴里,看着容煊微微皱眉。
“你与北署都有交情?难不成裴家楼家你也拉拢了?”
凉州她是不用问了,宁墨来找容煊借过兵,往后自然也是站在容煊这边的。
若是加上裴家楼家,那容煊便是拉拢了前两次支持爹的那些人。
但容煊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人能助他登上皇位的?
巧合?她看不是那么简单。
“容煊,你是不是,记得什么?”
苏洛洛看着容煊,容煊的种种行径都叫她觉得可疑,但却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有风从窗口刮进来,卷起容煊一缕墨发,他看着苏洛洛,笑意惑人。
他没回答苏洛洛的话,自顾自道。
“娘子,等你及笄,我们便成婚吧!”
不等苏洛洛说什么,他便用一颗葡萄堵住了苏洛洛的嘴。
苏洛洛满脸狐疑的看着容煊,她知道,容煊不想说的话,她再逼问也没用。
两人在行宫待了两天,便启程回了汇京。
再次回到汇京,苏洛洛明显感觉到,城中热闹了起来。
街上人来人往,城门大开,汇京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这次容煊没有带苏洛洛回府,而是直接入了宫。
看着熟悉的宫墙与一切,苏洛洛竟然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虽然每次都能回到皇宫,但谁能料到,这次居然是跟着容煊来的?
容煊将苏洛洛安置在她以前的寝殿,寝殿中的一切依旧是苏洛洛以前喜欢的模样。
虽然容煊没有多说什么,但苏洛洛几乎断定,容煊或许真的有以前的记忆。
至于,记得多少,那就不知道了。
她现在对容煊有些矛盾,容煊的种种行径对她来说委实是有些古怪。
虽然她一开始确实认定容煊是杀她的凶手,可是现在却又开始迷糊起来。
若容煊要杀她,为什么要救她?
容煊不杀她,她好像也因为他是阿容的缘故,有些下不去手啊!
苏洛洛思来想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床上翻来滚去好半晌。
最后决定,爬起身去找容煊。
容煊才回宫,料想应该有许多事要忙,因此,苏洛洛没有白天去打搅他。
而是特意等到晚上才去找容煊,入了夜后的皇宫依旧灯火通明,容煊还没登基,因此还没在御书房理事。
苏洛洛打听过,容煊在寝殿中。
她来到容煊寝殿外,刚要敲门,宫女便直接推开了门请苏洛洛进去。
“嗯?他知道我要来?”
苏洛洛站在门口,一脸狐疑,容煊这是未卜先知了?
宫女笑着行了个礼,轻声道。
“公子交代过,若是夫人过来,不管他在做什么,都将夫人请进去,公子还说,他会让这世上其他人等他,但绝对不会让夫人等……”
这话说得,当真是叫苏洛洛有些面红耳热。
她干笑两声,踏进房门。
身后,宫女将门关上。
房中空无一人,苏洛洛四处张望着。
“容煊?”
没人回话,但依稀有水声传来。
苏洛洛站定脚步,有些尴尬,难不成,容煊在沐浴?
外头的人也不提醒她一句,算了,还是等会儿再来吧!
苏洛洛转身,刚要走。
“娘子,我没拿衣服,你来帮我一下?”
容煊像是知道苏洛洛来了,懒洋洋的声音传来,隐约还带着几分笑意。
“公子,你没拿衣服?奴婢这就给你取进来。”
苏洛洛掐着自己的嗓子,寻思着叫外头的宫女将容煊的衣服送进去。
她快步走到门边,刚要开门。
忽然听见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接着,一道湿漉漉的身子贴在了她后背。
“娘子,你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