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几个闺女的娘,心疼的直掉眼泪,:“你就在婶这屋歇着,回你家屋里还不如外面天寒地冻的暖和。”
天冷还可以多套几件衣裳,可是人心冷,半点辙都没有。
春儿的心比外面上冻的土还冷。
“我去找堂姐,这钱在我身上迟早也藏不住,不如赔给堂姐。”
四房重重叹了口气,没在阻拦,而是从柜子里翻出一个脖套和一双棉手套给春儿你戴上。
春儿一步一顿的扶着墙走到家门口,回头深深望了一天自己家的房门,紧闭的房门就像是爹娘和哥哥这些年对她紧闭的心门。
她和秋秋总是像这个家的外人,爹娘随时都能为了钱或者别的事情而把她们当做猫猫狗狗或者物件一样做交换。
滚烫的泪沿着面颊滚落而下,滴进白雪中冻成坚硬的冰。
她转身迈出家门,心里对这个家唯一的牵挂被斩断了。
不过是换亲,还能糟糕到哪里去?能比呆在这个让人心寒的家里更伤心吗?
至少她是换过去做媳妇的,好歹是身为一个人活着,而不是爹娘眼里无关紧要的物件儿。
春儿边走边抹脸上的泪。
北风一吹,脸上的泪痕就像是一把小刀。
她步履蹒跚的走到苏晴家门外。
柴门两侧对着两堆雪,矮墙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新房和旧房挨着,房顶上的烟囱还在冒着烟。
苏晴把粥放温了,挑帘给苏家二老端过去。
“娘,少当点红糖,我爷奶身子骨不能吃这么甜的东西。”
张氏笑着抓了一把放到空碗里追上苏晴,:“给他们拿过去,谁想吃就放,不吃就泡水喝。”
苏晴笑着摇了摇头。
张氏不是什么有学问的大家闺秀,但是她有一颗善良的心,总是把自己觉的最好的东西给别人。
红糖是用夏天的甘蔗做的,不是一年四季都有,所以价钱不便宜,但是张氏觉的这个红糖好,有营养又补身子,不然坐月子的女人干啥都喝这个,所以她就想让家里两个老人也多吃点。
苏晴说也不听,只得端上,刚挑开厚门帘就看见院子外面站着一个人。
她以为是来看病的人,定睛一看,是春儿。
红彤彤的脸蛋皴脸了,眼眶发红,脖子上和手上戴着红手套和红脖套,她也有一套,是四婶给做的。
春儿站在门口看着烟囱里的烟,听见堂姐和三婶说笑的声音,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虽然三叔去世了,可是这个家才是个家。她父母双全,跟死了没两样。
苏晴愣了一下,温柔的说道,:“还没吃饭吧,娘,春儿来了。”
她没有追问春儿为啥哭为啥站在自己家门口,春儿不想说的,她绝对不会打听。
张氏挑帘一看,果然是春儿。
母女两一个心思,啥也没问。
张氏温柔的走过去,拉着春儿就往屋里走,:“外面太冷了,进屋,三婶给你炒个鸡蛋,锅里还热着粥呢。”
春儿听着三婶温柔体贴的话,眼泪跟止不住的似得,大颗大颗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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