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娘快死到外面了,滚出去搬。”
老四说完这些,走出门又看了一眼倒在墙根处的大哥,皱了皱眉,没有帮忙。
苏宝瑞缓过神来看见院子躺着一个,大门口躺着一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扶进屋里。
“被苏晴抓住了?”
苏黏八守着炉子身上的寒气慢慢退去,背上被荆条抽的伤口仿佛撒盐了一样钻心的疼。
“被苏晴给算计了,今天真是丢脸丢光了。”
“你们真是没事找事,干啥不好,非得去苏晴家偷煤,咱家买点不行吗?这会让人抓住了,你说我以后咋说媳妇?”
王氏疼的吸溜吸溜的,:“爹娘办的事情跟你又没关系,人家媒婆给你问着呢,这事快成了,姑娘叫马绿柳,听说是个少言寡语干活勤快的。”
苏宝瑞皱了皱眉,看着爹娘龇牙咧嘴的样子,皱了皱眉。
“光知道拖累我,”苏宝瑞嘟囔一句,好歹没扔下他们没管,进厨房拧了拍着甩给两个人,:“别诶呦诶呦的,吵我睡觉。”
大房一家子各怀心事守着炉子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王氏和苏黏八欺负孤儿寡母偷人家东西这件事情了。
还有不少村民丢了东西去找苏老爹问情况。
苏老爹一一记下,跟众人保证,如果真是苏黏八做的,一定双倍赔偿人家。
送走一波又一波的讨要东西的人,苏老太看着桌上写满字的纸叹气。
她不识字,但是认的数字。
这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这家几斤那家十几斤,零零总总加起来,不晓得有多少了,肯定是他们负担不起的数字。
“叹啥气?真要是他干的,砸锅卖铁也得还上,不能落个脏名声。”
“行了,去找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问个清楚吧,真要是他做的就得想想该怎么挣钱赔人家。”
苏家二老连口饭都吃不下,一宿没睡,嘴角起了一串火燎泡,嘴里也长了好几个口疮。
晌午的饭桌上,照旧只有苏晴和张氏。
“苏炎和二梅又去村口捡猪脚了,我去喊你爷奶,你先吃。”
“我去吧,估计我爷奶昨晚上火吃不下饭,我这里有点治口疮的药。”
苏晴走到院子里,看见碗里跟黑芝麻糊一样的药膏,正犯难怎么给他们涂药。
她眼角扫过院子,对着家里两只秃毛鸡招手。
秃毛鸡好像知道自己没有看好家,所以这两天都不敢嚣张了,见人就躲。
“你跑啥?我又不吃你,就是借你一根鸡毛,算是惩罚你看家护院不利。”苏晴一把按住秃毛鸡,从它稀疏的羽毛中拔了一根。
家里小鸡仔的毛还不够长,不能涂药,只能拔它们的了。
“喂你们吃点好的,算是补偿你这根珍贵的羽毛了。”苏晴端着木瓢给秃毛鸡多抓了几把谷子。
苏家二老正商量着怎么解决昨夜的事情,听见苏晴在门外叫门。
苏老太张了张嘴打算直接喊她进来,可是一想到大儿子对这家子孤儿寡母做的事情,就觉的亏欠苏晴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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