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卷 第21节

我伸手去摸小康的脸,小康脖子一扭、脸一转,桶里的水溢出来。

“别这样,有人看着呢!”

他低沉着声音,语气甚是认真。

这次轮到我沉默不语了。

小康到底怎么啦?

二十一

小康要我以后少去找他。

他学习刻苦得要命,拼命三郎般。

他仍旧对我很好,家里带了好吃点肯定第一个想到我,每次我都愉快地接受,我知道,不接受,他会很不高兴。现在有了三姐照顾我,不用他打水、洗饭盒,给我好吃的是他对我唯一能找到心理平衡的地方。

我说:啊,好吃,你带的山鸡肉真香。

他就很是欣慰,给我夹了一块又一块,根本不考虑如果我全吃光了,他日后的生活如何维持。

我现在很少回家了,一般是三姐回去。周末我就去马老板家洗澡。听三姐说,二姐和老板的小儿子马德军订了亲。

难怪那个马老板对我这么好。

马德军没有继承父艺,而是跟随我大姐夫罗新华学开车。

我早就知道姐夫罗新华收了个徒弟,但没想到那个徒弟就是马德军,看来二姐和马德军早就有一腿了,只是我傻,没看出来。直到两家订了亲,我才恍然大悟。

二姐就是那么一个人,腼腆、羞涩,什么事情都喜欢保密,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不像三姐,个性张扬、敢作敢为。

小康只会在星期六来找。

放学了,他会在校门外等我。见了我,就问:涛子,你回家吗?

我说不回去,要补课,他会很失望。

不过,很快笑了笑,说:涛子,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说是补课,其实是自己复习,毕竟才初二,上纲上线也没必要这么快。我却总是贪玩,老师也管得不严。我迷上了篮球,在星期六的下午。

刘大丰买了个新的牛皮篮球,县城买的,弹性很好。

他总诱惑我:书呆子,走,该运动运动了。

也是,人走的差不多了,他也没其他人可诱惑。

拉上那么三四个人,我们开干了。

我除了个子矮点,技术还不错。刘大丰总是夸我有天赋,打一次长进一大块。每次把我夸得都乐意陪他们玩到天黑。

打完球,刘大丰骑自行车回家,他在离镇一公里远的一个不知名的村子住。我则去马亲家洗澡、吃饭。吃完饭再回学校三姐的房间看书。

那个星期六,我和刘大丰打完球,才知道三姐随马德军他们一家去外县进货了,要明天才能回来。

马老板的姐姐帮他看房,探出头,热情请我进去。

我摇了摇头,虽然三姐和他们家订了亲,但毕竟还没嫁过去,而且,我和马老板的姐姐只照过几次面,不怎么熟。

刘大丰走上台阶,豪爽地拉了拉我的手,说:“走,上我家洗吧。”

“不了,晚上还得看书呢。”

“我把你送回来就是了,来,上车吧。”刘大丰硬是把我拽上了车。

刘大丰的家很漂亮,看得出来,他家很有钱。他妈妈很是热情,听说我是班上的学习尖子,对我热情得不得了,一次次对大丰耳提面命,说就应该和我这样的人接触,多向我请教,把学习提上去。

等我们洗完澡,他妈妈把晚饭也准备好了。

饭桌上,大丰的妈妈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对我叹着气:“哎,我家大丰学习不好,你要多帮帮他……”

话还没说完,大丰就打断了阿姨的话:“妈,你还让不让人家吃饭?”

许是为了表达不满,大丰没扒几口饭,就把碗筷一扔,离桌了,害得我也跟着放下碗筷。

其实,他妈做的饭菜真是好吃,我舍不得这么早离开饭桌。

大丰推着自行车就要送我回学校。阿姨拉住他:“这么晚,还回学校?”

“是呀,我要回学校好好读书,我还要考大学呢。”大丰白䲆他妈一眼,故意拖长着腔调。

“臭小子!”阿姨打了他一下,“书不好好念,说两句也不行。”

路上,我问刘大丰:“你平时也这样和你妈说话?”

刘大丰低下头:“我妈烦,老说我学习不好,念叨个没停。”

回到学校,我问刘大丰:“你还要回去?”

“不回去了,我就在寝室睡,回去还不得挨我妈训。”

回到三姐房间,我摊开英语课本,背了几个英语单词,做了几道数学题,正要即灯睡觉,门咚咚咚响了。

打开,是刘大丰。

“林涛,寝室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全回家了吗?”他问。

“当然了,不回家,他们下星期吃什么?”星期六晚上,学校一般没同学。只有刘大丰这种害怕回家的人才会留在学校享受孤独。

“林涛,你陪我去寝室睡呀?一个人也没有,害怕。”

“你在这里睡好了。”寝室黑灯瞎火的,我才不愿意去呢。

“能睡下吗?床这么小。”他瞥了瞥我那张单人小床。

“将就将就了。”

我这张床确实有点小,还短,恰好刘大丰又是我们班上最高的同学。他一躺下,脚就伸到了床尾的外沿。

“林涛,我过来和你挤挤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我听到他在叫我,还掀开了被子,爬到了我身边。

“哇,你身上真暖。”他靠过来,一下抱住了我,“恩,真舒服,林老师(他说的是我姐姐)的被子真香。”

半夜,我便急,醒来。

天呀,我竟然和一个人抱在一起睡觉,甚至,还嘴对着嘴,亲吻着,他是谁,小康吗?大脑经过短暂而快速的运转后,才想起刘大丰。更紧张、要命的是,刘大丰,他,他那根硬硬的东西顶着我的腹部,痛痛的。

我辗了辗身子,刘大丰恩的一声,动了动,松开了紧抱我的手。我推了推他,他醒了,惺忪地问“林涛,你睡觉怎么乱动呀!”

“我想上厕所,你陪我去呀?”我又推了一下他,拉亮了灯。

外面很冷,他搓着双手,一个劲催促我:“快点,好了吗?你生孩子呀?”

我从厕所出来,他掉过头就回跑,进屋,他衣裤一脱就往被窝里钻。我进被窝,他又一把抱着我,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好象和任何人睡觉,他都习惯这么做。

“我怎么跑到我这来睡了。”我才想了起来,下意识挣扎了一下,“这是我姐的床,她知道了会骂我的。”

“怕什么?反正都睡了。”他还是紧紧搂着我,“呵,你姐的床好香,真舒服。”

“你睡觉喜欢抱着别人?”我问他。

“你身上暖和,就抱你了。”他竟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哎,林涛,别说,你的皮肤真嫩,还柔滑,抱着很舒服哦,像个女人。”

“你还亲了我。”

“是吗?我亲了你?是你亲我的吧。”说着,他嘿嘿一笑,把嘴唇靠了过来,放肆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小胡子扎得我痒痒的。

“哇,你又亲了我,真是个流氓,还用硬硬的东西顶我,好痛呀。”我掐了一下他的脖子,“说,为什么要对我耍流氓行为。”

“没办法,它自己要硬,我没强迫它哦。”

“现在硬了吗?”

“我睡觉都硬。”

“硬了怎么办?”

“就这样了,你又不是女孩。”

“是女孩又怎么了?”

“是女孩就好办多了。”他笑了笑,稍微把身子靠过来,做出要压在我身上,吓吓我的姿势,“是女孩我就……”

“哎哟,痛!”我故意挣扎了一下,用手去抓他的xia • ti。

“哇,你那玩意儿这么大呀!”我惊叫了一声。

“那当然!”他自豪地说,全然没有羞愧之色。

“搞过不少女孩子吧。”

“没有了。”

“你对我耍什么流氓?我又不是女孩子。”我摸了摸他的肚皮,很光滑,硬硬的,肌肉很是结实。

“没有女孩子,只好对你耍流氓了。”

其实,刘大丰只是嘴上耍耍流氓,他不会真格对你流氓。而且,他很实在,不滑,你说他对你耍流氓,他就承认自己耍流氓了,不会和你争辩,你如果说: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变态呀!他就点头应允:是呀,我这个人就这么变态。

后来,我试探着对他说:“不行,你对我耍流氓了,我也要对你耍流氓。”

“那你就耍好了。”

果然,他爽快地答应了,估计他也没料到我会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毕竟,我是尖子生,平时表现也中规中距,是大家心目中的好学生,乖学生。

“怎么耍?”

我为自己的伪装感到可耻,想做biǎo • zǐ,又要立牌坊。

“随便你好了。”他懒洋洋回答,想必是困了,在应付我。

有这么好的事儿,别以为我不敢,我早就想对你刘大丰耍流氓了。只因为我有了亲爱的小康,才暂时忽略了你刘大丰的存在罢了。现在小康也不理我,活该你刘大丰这头落入虎口的羊倒霉。

我开始抚摸着他的肚子,摸到了一股一股的肌肉:“哇,你肌肉这么结实呀!”我赞叹着。

“那当然,我天天锻炼。”他很是得意。

谁不喜欢听好话呢,差生尤其爱听。如果一个尖子生毫无吝啬地夸奖一个差生,他肯定感到受听,甚至是感动,无论你夸他哪方面,他需要的只是一种被尖子生承认的心理平衡罢了。

我的手顺着肚皮一直向上摸,摸到他的胸前,抓了抓坚实的胸肌,好舒服的感觉,他的皮肤真是光滑,受用极了,要我摸一晚上也不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