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不老实了,我朦胧中感到他的躯体在我身上不停的驱动……那双“罪恶”的手越过腹部,伸到了我裤子的皮带处。
他妄图扯开我的皮带,把手伸进去……
冰冷的双手在我肉体上游走,我的身体太热了,他的每个动作都恰倒好处的让我灵魂升腾,一直到他开始解我的皮带……
我紧紧的抓住他那侵略的双手,用沙哑的声音恳求他:“小康……不要……我怕有人……我们回家吧。”
此时他已经不是那个听话的小康了。喘着粗气,盯着我的皮带,毛手毛脚想解开。
小时候,皮带就有这特点。越着急,越紧。努力一阵,加上害怕,我紧紧拽着他的手。小康没有再坚持了,只顾着自己抖抖索索地解皮带。
我马上坐起来,从背后抱住小康,制止他。
“小康,你别脱,我害怕有人来。”
小康转过身,回抱着我,大口喘着气。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彼此不再说话。我不敢动,怕自己稍微一点动作就又让他发作。
抱了好久,跳动的心才稍稍平静下来。
“我刚才对你怎么啦?”小康轻声地问我。
“你刚才脱我裤子,自己还想脱。”
“涛子,我喜欢你,我控制不住。”
“你也不看场合就乱来。”
“我实在喜欢你!”
“涛子,我真得很喜欢你,我每天都在想你……”小康深情的看着我,说着,他又把嘴唇伸了过来。
我慌忙扭转头。
“不要这样,我怕。”
“怕什么?”
“怕有人看见。”
“这没人!”
“会有人钻进来的。”
“不会。”
“那你先把脖子伸过来,让我再咬一口。”
“我会痛的!”
“我会怕的!”
“好吧,给你咬一口,你就让我亲一次。”
“好的,你闭上眼睛。”
他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我在他的小嘴上轻轻亲了一下,撒腿就跑。小康起身就追。
“涛子,你该死,你又耍我……”
我隐约的看见了芦苇坡前方有牛影在晃动,就故意大叫了起来:“小康,你黄大爷放牛来了。”
小康嘎地停止了追赶的脚步,跺了跺脚,在后面慢腾腾地磨蹭着…。。
十五
浩月当空,我踏着明月,去找小康。
小康的院子很凉爽,也很干净。里面堆放着一些白天破好的苇眉子,潮润润的,正好编席。风秀婶坐在小院当中,手指上缠绞着柔滑修长的苇眉子。苇眉子又薄又细,在她怀里跳跃着。
见我来,她微微一笑,冲里屋喊了一声:小康,涛子来了。”
“哎,就来!”里面传来爽朗的应答声。
“涛子,你来了。”小康像只欢快的小鸟从笼子里飞出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我下意识地甩了甩手,瞥了一眼风秀婶,“小康,我爷爷要我来问问你,你家的瓜地需要夜间看护吗?”
“需要,当然需要,现在过路人多,不看管咋行。”风秀婶头也不抬接过话茬,薄薄的苇眉子还在她怀里跳跃着。
“我现在就在编织看瓜睡觉用的苇席呢!”
我家的瓜地和小康家的紧挨着,在离芦苇坡不远的那块含沙平地上,由于种不了水稻等庄稼,每年两家都用来种西瓜。因为瓜地靠近大马路,行人多,每到晚上我爷爷和鲍大叔轮流看管。
今年这个暑假,爸爸就说,涛子也大了,都上中学了,爷爷呢,老了,腿脚不灵便,建议让我和小康一起看管。
起初,爷爷奶奶不答应,说我还小,怕出什么事。
爸爸说服他们说:小康这孩子,鬼灵得很,有他在,出不了事,况且,涛子不小了,也该锻炼锻炼了。
一听要和小康一起看管瓜地,我更是乐不开交,这是我为数不多的极力赞成爸爸建议的一次,抱着爷爷奶奶的腿央求,挨不住,他们终于答应了。
第二天,我就和小康一起去芦苇坡割芦苇搭棚。爷爷和鲍叔叔负责搭看护棚的架子。
小康割着芦苇,哼着歌儿,偶尔还突然扑哧,莫名其妙自笑。
“小康,捡到金元宝了吗?”我笨拙地挥着镰刀,看了小康一眼。
“呵呵!”小康只是笑咪咪地看着我,未加作答。
瓜棚很快搭好了,搭在两家瓜地的交界处,远离马路的那头,非常结实,瓜棚上铺了一层遮风挡雨的塑料薄膜,薄膜上面还加了一层厚厚的芦苇秆子。
小三死活要赖着和我们一起去看瓜,被小康一巴掌扇得直哭,小三就扯着我的衣襟,哀求:涛子哥哥,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小康对我使了一下眼色,拉着我的手,冲出家门。
瓜棚其实就像一个家,里面有镰刀、锄头、菜刀、铁锅等工具,还有蜡烛、手电筒等照明的东西。
晚上要拿着手电筒在瓜地走一圈,才回瓜棚睡觉。睡觉也不能睡得太死,得一个半睡半醒,时刻保持警惕才行。
我们倒不是防村人。
云泉村周围村子多,加上瓜地在村尾,进进出出的外来人多,还有一些搞副业的外乡人,种瓜的村人还少(每年就数我家和小康家这几十亩带沙的田地种出来的瓜最甜),我们只防一些搞副业的外乡人偷瓜。
路上,我责怪小康不该把小三丢下。小康也不加言语。
进了瓜棚,他不由分说就把我顶到瓜棚的门上,他沉重的身体伏在我的上面,凑过来就要亲我。
他的嘴唇上面竟然长出一圈浅浅的胡子绒毛,摩擦得我有些痒痒的,我竟有些不好意思。
他半睁开眼,扑朔迷离的眼神望着我,然后慢慢靠过来,他的唇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有些慌,下意识地向后靠靠。他松开握着我的手,从后面捧起我的脑袋,张开了嘴,伸出了舌头。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时的感受,就象在太阳黑洞的入口,身不由己地被巨大的吸力裹进去,那种坠落的快感。
“小傻瓜,三三来了,我们怎么亲热?”小康刮了一下我的鼻梁,松开了我。
“好了,我们去瓜地转一圈,找个西瓜解解渴。”
这个暑假很热。我们在瓜地上走了一圈就满头大汗。小康穿着风秀婶为他缝制的松大的裤头,我穿着镇上买的比较时髦的皮带短库。小康挑了一个大西瓜回瓜棚。
这个瓜还不怎么熟,我们咬了几口就把它甩了。
“涛子,我们睡觉吧。”小康定定地看了我一眼。
“我出去解个小便。”说着,我当当跑出了瓜棚。小康在后面跟了出来。
小康不愧身手敏捷,扯下大裤头,掏出那玩意儿,对准一棵瓜苗,沙沙沙,三下两下完事了。
“快跑哦,狼来了。”小康抛下我,快速跑进了瓜棚。我在后面追了进去。
一进瓜棚,小康一下就跳上了那张早已铺好旧衣服的木板床。我进去,小心翼翼爬上床,不等我躺下,小康顺势一扳,我倒了下来,小康兔子般窜到了我身上,重重压上来,揽住我,张嘴就亲。
“呵呵……我要和我老婆睡觉了。”小康乐呵呵地说。
“谁是你老婆呀?”我推了推他。
“你呀,你是我的人,我要和我的人睡觉了。”小康一边亲我脸上的每一处,一边深情地说,“涛子,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我向你爸爸打过招呼,要和你一起守瓜,苇子、架子我老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
小康的两双手在我身上使劲地摸着,一会上,一会下,没有目的、没有目标,寸寸掠夺。好像什么都想得到,却又不知如何下手,该怎么来得到。
“好呀,原来你早就蓄谋好了,就等我钻进去……”
“是呀,我早就想钓到你这条鱼了。你爸爸起初也不答应,怕你出事,后来我就说涛子也太娇气了,不锻炼锻炼,以后考上大学可怎么办…呵呵…你爸爸听了,还真答应了。不过,我向爸爸保证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出事…。。”
我咬着他的耳垂,假装生气的表情,双手却透过他的背心,轻轻抚摸起他的后背来。
小康的脊背很光滑,一种丝绸般的质感,没有一点赘肉,富有弹性,触感很好,尤其是那种健康肤色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汗味和着体味的味道,很是陶醉,令我着迷。
以前每次和小康亲热,环境都不大好,不是旁边有人,就是在大白天的旷野。虽然,我们年纪还小,对彼此间的这种亲热行为想的不多,但心理还是知道两个男的在一起做亲热呀拥抱呀抚摸呀之类的事总是不大好。
我喜欢小康,从没想过喜欢他有什么不对,我只知道,我每天都会想他,那种无尽的想念和绵长的哀思。
我经常在想,如果小康在干农活的时候突然死了,那我该怎么办?我的小康不在了,我会怎么样?我总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我的双手在他舒软的后背上摸索,颤抖的嘴唇热烈的回应他的亲吻,我每个回应的动作都被他的激情所俘虏。我只能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爱,赤裸的爱,疯狂的爱。我的脸上没有一处没有他留下的口水,我的身上处处都是他的味道。
小康把手放在我的腰下,用顺着腰揽抱着我后脊背,用力把我的上半身全托了起来,开始用力地挤压着我。他不知道该怎样来做,只能臀部用力地挤压,再收紧双手,一紧再紧,妄图把我整个人溶入他的身体,使我们合二为一,溶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