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卷 第3节

鲍小康就是鲍小康,不愧身手敏捷,只见他双手如兔子的前爪,蟋蟋蟀蟀快速扒拉几下,就在稻草垛的底沿掀开了一个小缺口,脑袋往缺口一靠,用力一顶,屁股再奋力一撅,整个身子就进去了。

我学了几下,没学会,加上鲍小康在里面一个劲笑我笨死了,我想也没想,撅着脑袋就往他那钻,他用手按着我脑袋,不让我进去,我就偏要进去。

俗话说胳膊扭不过大腿,他双手也按不住我脑袋,毕竟他按我脑袋的欲望没有我脑袋往里钻的欲望强烈。这一按一钻的,我就进去了。

等我进去,已是湿淋淋的了。我往他身上靠了靠,他奋力推了我一下,大叫了起来。

“喂,你的衣服湿透了,快脱了,要不然我一脚揣你出去。”

无奈,寄人篱下,怎么说也是人家先打好的洞,我只有把衣服脱了。

是够湿的,脱下来拧拧水也好,免得感冒了。稻草垛里虽黑,可很暖和,衣服脱下来也不觉得冷。

雨很大,还一直下着。如果雨一直这么大,还一直这么下着,我想也就没个事,偏偏这时天空掉下个很响很响的雷,而且就掉在了田垄里,掉在了稻草垛旁边,炸开了,我吓得一下抱住了鲍小康。

我这人,天生怕雷,每次响雷都是我奶奶抱着我,捂住我耳朵,不停说:噢,别怕别怕,雷公爷爷很快就走了。

鲍小康不乐意了,骂了我一句:滚开,这么胆小!

他就狠狠推了推我。我当即被他推了个四脚朝地,嘴巴磕在稻草垛的泥巴里。我哪受过这种委屈,张嘴哇哇哭了起来。

鲍小康一怔,没料到我会哭,嘟囔一句:怕你了!伸手把我拉起来,搂了搂我。我挣扎了一下,推开他,抓住稻草杆就要往外爬,嘴巴还一边呜呜地哭着。

“你要去哪?”鲍小康揽住我的腰。

“呜…。我要回家…。。呜”我一副可怜相,其实我也确实挺可怜,从小是个被爷爷奶奶宠着的心肝宝贝,怎么受得了这种野外惊吓和侮辱。

“雨这么大,想浇死你呀?”他一下又把快要跑出稻草垛的我拖了回去。

“呜…。。”我还在哭着。

“对不起了。”他把我揽到了他的身边,光光的身子和他的胸膛贴着,“我以为你是故意装出来的。”

我停止了哭出声,喉咙却还在一哽一哽。他把我搂得更紧了些:“别怕,有我在呢!”

我这才停止了呜咽。

不管怎么,说我娇气也好,说我胆小受了惊吓也好,不一会儿,我开始颤栗,打着抖,喷嚏连连。

冷吗?鲍小康问了句,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包在我身上,肯发现自己的衣服也湿的差不多,他就干脆把衣服扔到一边,光着膀子抱住了我。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我感觉好暖好暖,就像身边生了个火炉。

“还冷吗?”鲍小康又问了一句。

“不冷了。”我回答说。

“转过来,我抱着你,你再抱着我,这样会更暖一些。”鲍小康建议着。

“哦,好!”我答应着,转过身,面对面和鲍小康拥抱了起来。

“哇,你的身子真暖!”他说,加紧了拥抱我的力度。

“你的身子也很暖!”我回答着,也加紧了回抱他的力度。

“呵呵,我的嘴唇碰到你的脸了。”鲍小康说。

“呵呵,没关系。”我说。

“你的脸真滑。”他说。

“你的呢?”我问。

“你亲一下就知道。”他回答说,把脸凑了过来。

“恩,也很滑。”我亲了一口。

“你的嘴唇像虫子,亲得我脸痒痒的。”他笑了。

“嘿嘿嘿。”我也笑了。

“你说两条虫子碰在一块会不会更痒?”他问。

“什么两条虫子?”我接着问。

“就是我的虫子碰着你的虫子。”说着,他把嘴唇伸过来,亲在我的嘴唇上。

我微微抖了一下,没有作答。痒吗?我不知道,我失去了知觉……

大雨停了。我是被鲍小康牵着手爬出稻草垛的。很干净的天空上正好有一道美丽的彩虹,同样,在我的脸上也有一道雨后的虹,看看鲍小康,他脸上那道虹更红。

小雪一点也不喜欢笨手笨脚的阿贵,阿贵接送了几天,小雪就不高兴了。埋怨阿贵不卫生,经常流鼻涕,嘴搀,经常向她讨饭吃,饭量还大。更有甚者,阿贵又笨又胖,不会爬树掏鸟窝,不敢涉水抓蟹。看到一只毛毛虫都吓得两腿筛糠、惊魂未定半个月。

这种人怎么能当护花使者呢?

小雪又找到我和鲍小康。

鲍小康说:“涛子,怪我,我不该和你争小雪。”

我说:“小康,怪我,我不该和你争饭吃。”

我和鲍小康和好了。

小雪当然是由我接送。到了中午吃饭,我就会借故偷偷溜走。

起初,鲍小康不大在意,没过几天,他就拒绝了小雪的饭菜。那天,我把小雪的剩饭拿去找鲍小康,转遍了校园,才发见鲍小康在学校后面的小山坡上一动不动躺着大字。

当我把小雪的剩饭递给他时,他突然把脑袋埋在小草丛中。嘤嘤地哭起来。

“小康,你怎么啦?”

鲍小康一骨碌爬了起来,接过我手中的饭盒,狼吞虎咽了起来,好像是八辈子没吃过东西了。

“小康,你一点午饭也没带吗?”我不解地问。

小康虽说家庭贫困,但每次带饭,干米饭中夹点蔬菜还是有的,再怎么穷,一两个烤红薯肯定拿得出。我们云泉村,别的没有,就是田多、地多、水多,随便刨一块地,种上点红薯,也能落个大丰收。所以,我们这里,每家每户不缺的只有红薯。

“我……”鲍小康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没,说什么。

回到家,奶奶才告诉我,鲍小康的妈妈风秀婶席卷家里所有的现金,跟村里那个叫黑麻子的外来木匠私奔了。鲍小康的父亲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病倒在家里。

得知情况后,我的心沉重起来。

虽然,我妈妈和风秀婶不和,到了我和鲍小康这一代,也经常磕磕绊绊。说到底,这只是纯属小孩之间的瞎闹罢了。闹过之后,我们照样一起蹦蹦跳跳结伴去上学。更何况,我和鲍小康都是班上的尖子生,我是学习委员,他是班长。平时很是深得老师喜欢,老师也经常要求我们互相团结、相互促进。

如今,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自然不好受。

小雪要走了,要离开云泉回城里了。

临走那天,我和鲍小康哭得像泪人,死死地拉着小雪的手不肯放。直至小雪允诺以后会回来看我们才肯罢休。

小雪走后,我和鲍小康顿时觉得空空的,再也没有兴趣去捉虾掏鸟蛋,进行龙争虎斗之类的游戏了。

一次放学,我和鲍小康走得最晚。一路上,我们谁也不说话,就这样低着头默默地走着。以前,一路上,小雪还总能和我们有说有笑的,不知不觉,就到了家。如今,小雪已经走了,我们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来到长满草的山坡时,鲍小康突然把书包一扔,躺在地上说:“林涛,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当然记得了”我也躺了下来,接过话茬,“你呀,这么好强,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林涛,我们上次打架还没分胜负呢。”说着,鲍小康就靠了过来,用手紧紧抱着我的腰。

我用力扭了纽腰:“怎么?你还想来一场呀?”

“想呀。”不等我反映过来,他一个扑身,就压了上来,“要不,我们比比看,究竟谁的jī • ba大,谁的jī • ba大谁就赢了。”说着,鲍小康突然用手隔着裤子往我的xia • ti抓了起来。

“小康,你下来,求求你了,热。”我开始哀求他了。

然而,鲍小康却不加理会,轻轻抚摩了一下,便大声地叫了起来:“哈,你输了。”

“我怎么输了?”

我一头雾水。

“你的jī • ba比我的小。”

鲍小康歪着头,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切,哪有这种比法,我当然不服输了。

于是,便也伸出了手,直往鲍小康的xia • ti抓去。刚触到那个部位,我的手便触电般弹了回来。我感觉我仿佛触到了一个硬硬的软体动物,这种感觉既新鲜又刺激。

“哈,我的比你大。”鲍小康开始取笑我了。

当然是鲍小康的jī • bā大了,他的jī • ba已经高高翘了起来。

“这不算,不知怎地。”我竟迎合了他,“你的翘起来了嘛。”

“那我要看看你翘起来有多大。”

说着,他竟然动手解我裤子的纽扣,慢慢地把手伸了进去。

或许是为了证明我的jī • ba并不小,当他把手伸进我的裤子,触到我的小jī • jī,我居然未加拒绝。见我顺从,鲍小康开始轻轻用手拨弄起来了。

朦胧意识中,他的拨弄给了我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以前从未体验过。很快,我的jī • ba也一下翘了起来。

“哈,还是我的比你大。”鲍小康又开始取笑我,说着,他把自己的裤子褪去,他的jī • ba一下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不得不承认,他的jī • ba确实比我的jī • ba大,真像一只拔光了毛的小鸡。随着身子的摇晃,他的jī • ba也一晃一晃的,像是在向我示威,煞是好看。而且,仔细地看,其实,jī • ba的周围还真有一圈浅浅的绒毛,绒毛的中间还屹立着那么一两根黑色的短毛。

“哈,你的jī • ba长毛了。”我失声叫了起来。

“是吗?”鲍小康低下了头,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嗬,还真有几根毛呢!”他吐了一点口水在手掌,接着用手在yīn • jīng的周围抹了抹。那几根毛清晰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