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是有些道理。我和毕竟没什么关系,有我家的钥匙,有事没事往我家跑,这不大好。刚好那天坏锁再顺道换了锁,或许这些都是老天爷的意思。”施醉醉从善如流。
“最近怎么不回公寓楼?”陆随又问。
不回公寓楼,却突然间出现在他跟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那里没什么值得我牵挂的东西,回不回都无所谓。”施醉醉毫不避讳地回道。
陆随一时间接不上话。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也是她不值得牵挂的东西其中的一件。
施醉醉看一眼腕表:“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看到的病好了,我也就放心。”
她说完想起身,陆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她回头看向他:“还有事吗?”
陆随一时语塞。
“是大忙人,我也有很多正事要忙,改天有机会再聚。”施醉醉拂开陆随的箝制,走到门口,再补充一句:“对了,我听说感冒后身体很虚,该调养好身体,以后尽量别给其他人添乱。”
她说完露齿一笑:“回见。”
陆随看着她温暖而又疏离的笑容,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这次他没拦她,眼睁睁看着她走远。
如果说以前只是小打小闹,现在说明她是真的不愿意再跟他亲近。
或许施醉醉释放出来的信息,是想跟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是人或朋友,而是点头之交,彼此不需要再有干扰。
他不知她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但这种转变很突兀。
就在不久前,她还愿意跟他扮演一对假夫妻。
陆随被施醉醉突如其来的疏远打得措手不及,想对症下药,偏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相较于陆随的矛盾,施醉醉却是突然间释然了。
无论以前种种,她对陆随有怨恨也好,有喜欢也罢,那都是她一个人的事。
她的耿耿于怀,差点导致他的身体出岔子。
鲜活生动的陆随,当然好过墓碑里的一坯尘土,她总归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现下这样的情况,她还是少给他添乱为妙。
打定了主意,她一扫此前的抑郁颓废,做什么事都事半功倍。
小冬把施醉醉的转变看在眼中,忍不住又好奇地道:“馆主又上了吗?”
施醉醉看向小冬,在她的逼视下,小冬露了怯。
“鉴于太闲,去做两百个俯卧撑!”
她此言一出,小冬变了脸色。
大爷的,两百个俯卧撑,得要她半条命,早知道她不多嘴了。
“馆主,能减一半吗?两百个实在太多了,我不行的。”小冬苦着脸求饶。
施醉醉红唇无情地吐出三个字:“三百个!”
小冬这回想死的心都有了。馆主美人一向不是个善良的主儿,她怎么就——
在做俯卧撑之前,她特意给小舞打电话:“不如我去替跟踪陈少宁吧。”
“可以吗?!”小舞又惊又喜。
“当然可以。这样吧,我说不大好,跟馆主大人说这件事。”
见施醉醉瞪过来,她不敢再聊,匆忙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