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泪纵横的何贵仁,陈千帆眉头一皱:“何老,您好歹也是一方集团董事长,为何就要如此灭了自己的威风!”
“眼前这人,只不过是在监狱中练了一身武力,刚刚这鲁莽行事,注定就是个有勇无谋之辈,你又何必怕他!”
“二少,陈二少说的是!只要二少能够助我何家渡过今日难关,我何家上下今后,为二少马首是瞻!”何贵仁连连点头道。
陈千帆闻言俯身扶起了何贵仁,一脸肃容道:“何老,放心,今天这事,我管定了!”
“谢谢二少,谢谢二少!”何贵仁心神激荡,声泪俱下,“二少救命之恩,何某人定当记下,决不食言!”
“何老,不必如此,你现在,只管放心大胆的看戏,我已经打电话叫了人过来,他现在,也蹦跶不了多久了,何老只管放心!”
“有我找,此等宵小就等着授首伏诛!”
说罢,陈千帆又弯腰捡起了水果刀,走到了何康的面前,一把就提起了何康的领口:“何康,你今天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你的婚礼,被人如此搅局,你不当毫无作为,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受如此屈辱!”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拿着这把刀,他怎么对待你母亲的,你就怎么对待他!”
“去!”
话落,陈千帆狠狠推了何康一把。
何康在一个愣神间,人已经到了秦东的身前。
双手颤抖着握着手里的水果刀,何康双股战战,神色慌张地看向了秦东。
迎接他的,是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这一对视,何康头皮就是一炸,秦东身上那霸道而出的气势,就像是一座泰山,压在了他的身上,一个踉跄,直接就跪倒在了秦东的身前。
“何康,你这也太不经用了,难怪人家姚映雪根本就看不上你。你这般软弱的性子,以后还怎么在青州混下去?那些城南城北的上层圈子,会把我们当笑话,茶余饭后的笑谈啊!”
“罢了罢了,就让我亲自来!”
陈千帆随手脱掉西装外套,挽起了袖子,冷笑一声,径直就走到了秦东的身前,一脸的轻狂之色:
“秦东,你出狱了,就该找个角落,安安稳稳的渡过残生,现在,你自寻死路!”
“谁都救不了你!”
“不过,还是那句话,你如果能够自斩一腿,再磕头认错,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要不然,等我的人一到,你将再无活路!”
秦东见状,淡然道:“犬吠狐噪,掌嘴。”
话落,也不见他动作,陈千帆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啪!”
一声脆响,伴随着一连串的牙齿飞起,陈千帆直接就被扇倒在了地上,满脸鲜血,一身狼狈。
“咳咳……”
从眼冒金星到逐渐清醒,陈千帆仿佛是经历了一个世纪这么长。
等他回过神来,挣扎着站起身来,指着秦东就疯狂道:“秦东!你完了!你……咳咳……我已经叫来了城南特警!我陈家的人,也马上就到,到时候,不把你大卸八块,我誓不为人。”
“是吗,我很期待。”
让陈千帆失望的是,面对他的话,秦东根本就毫无所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不过很可惜,你,怕是见不到那一刻了。”
“噗!”
秦东抬起手轻轻一弹。
陈千帆的脑门上,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血洞。
此时的陈千帆脸上,依旧是一付难以置信之色,身体在原地伫立了片刻之后,这才向后轰然倒下。
如此一来,现场又是一阵骚乱!
陈千帆这么一倒下,不是傻子,自然都知道这陈家二少,又步了周雄军的后尘。
“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子疯了,杀两个有赚,现在,估计就是天王老子站在他面前,他都照杀无误!”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
这陈千帆,在青州,也算是个人物了,就算是一些体系中的领导见了,也要给陈家几分面子。
平日里更是嚣张跋扈,行事无法无天。
现在却是死在了秦东的手上。
从他进场开始,这才多久?
两死一伤!
这不是疯子!
是魔鬼!
很多人反应过来,恐惧地直往外跑。
“你们,站住。”
秦东回到了酒桌边上,“别急着走。”
话虽然随意,但是现场的人,却全都是一愣。
迈开的腿,不由自主就收了回来。
秦东挥挥手道:“来,回来到现在,还没吃饭,给我上一碗饺子。”
“韭菜猪肉馅。”
何贵仁见秦东竟然还有心情吃饺子,心态当场就炸了:
“秦东!你想怎样!你要杀就杀!何必故弄玄虚!”
陈千帆的死,彻底刺激到了他。
现在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不急,你要是饿了,也可以来吃,免得荣华一世,到头来却做了个饿死鬼。”秦东淡淡道。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闲话家常。
但是落在何贵仁的耳中,就是催命符。
何贵仁茫然道:“好,好,我这就给你去准备饺子。”
不多时,服务员就推着一辆餐车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热舞腾腾的饺子。
立在一旁的何贵仁,麻木地端过了饺子,就这么放在秦东的面前。
“香。”
秦东拿起筷子,神态悠闲地吃了起来。
“肉馅刚好,葱花很香。”
秦东吃的,很是痛快淋漓。
看着他这悠闲自若的模样,何贵仁那快要爆炸的心脏,突然就冷了下来。
地上两具尸体,自己的老婆气晕了过去,儿子像吓傻了般跌坐在地上。
再看看四周,平时和自己走的近的一群人,群斗安心地扮演着吃瓜群众的角色。
这他么算怎么回事?
在一阵漫长煎熬的等待之后,外头的风雪似乎变得越来越大。
“不错。”
秦东吃下最后一个水饺,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有些意犹未尽道:“过了这么些年,味道还是没变,挺好。”
“现在,想要走的,都可以走了。”
“想要留下来吃饭的,也可以填饱肚子再走。”
“不过,这其中,杨家,朱家,孔家,云家的人,请过来一坐。”
“其他人,随意。”
秦东轻描淡写地一挥手,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时间,杨朱孔云四家之人,神色一沉。
而其他人,则是如获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