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亚哥愣了愣,属于Alpha的尊严让他不由自主地皱起眉。
还没等他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后颈处突兀地传来一阵刺痛,疼痛直入骨髓。
他猛地跳起来,恼羞成怒地大骂一声:“操!你在干什么?”
圣地亚哥还以为许微咬了自己的后颈,捂着脖子一脸屈辱,心想就算是之前被阔佬包养的时候也没有人咬过他的后颈。(没咬没咬没咬,是针管扎的,别锁我,求你了)
Alpha被咬那种地方和Omega还有什么区别?
然而当他看到许微手里空了的注射器时,表情完全僵住了,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刺痛原来是针管刺入后颈带来的。过了几秒,又不可置信地看向许微:“你在给我注射什么东西?你疯了?”
许微收起注射器,笑得眉眼弯弯:“YH-Alpha03,能让你变成跟发热期的Omega一样的尤-物。”
她话音刚落,圣地亚哥就感受到了从后颈处传来的灼热。
他脸涨得通红,暴露的后颈完全遮盖不了喷涌而出的信息素,身体更加滚烫,身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恍惚间竟真的感觉自己变了个性别。
“是不是特别想要Alpha?”许微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轻笑着问。
“我操-你二大爷!你这个疯子!”圣地亚哥虽然慌得不行,嘴上却还骂个不停。每说一句话,后颈便漏一分淡淡的味道。
许微捂住鼻子,冷冷地看着他,说:“你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圣地亚哥死死瞪着她,威胁声夹杂着几声喘-息,显得有些可笑。
许微打开终端摄像头,对准圣地亚哥:“我只是把你想对我做的事情再对你做一遍罢了,才这样你就受不了了?”
她绕着圣地亚哥转了几个圈,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将他那副跟发热期Omega没两样的样子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像圣地亚哥这样失败得只能依靠色相活着的Alpha,最忌讳地就是把他和Omega联系到一起。
可他现在这幅模样,看向许微的眼神比起愤恨倒更像是勾-引。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许微嫌弃地“啧”了一声,“恶心死了。”
拍完视频,许微收起终端,在对方的信息素开始影响她之前离开这栋房子。
离开前还不忘提醒:“如果你敢对别人说什么不该说的,这条视频就会出现在新闻头条上,你知道我能做到。”
圣地亚哥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很恨地看着她的背影,一边恶狠狠地脱下裤子,翻箱倒柜地找能帮他缓解的工具。
走到街道,许微呼出一口气,狠狠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那药是她花大价钱找人买来的,能把Alpha短暂异化成Omega的药制作成本可比圣地亚哥用的那款高多了。
那么多钱用在圣地亚哥那种人身上许微还觉得有些肉疼。
许微心疼了几秒自己的钱,顺便把口袋里那根用完了的注射器扔进下水道销毁。
拍了拍手,正要离开的时候,听到远远的几声重叠在一起的脚步声。
许微记性很好,光听到声音就认出其中一个人正是昨天和圣地亚哥玩在一起的某个男人。
她一个闪身躲进拐角的阴影处,隐藏住身形。
来人一共三个,如果许微在北城呆得再久一点的话就会发现,这三个人连同圣地亚哥都是当地有名的混混流-氓。
“什么味道?”其中一个人停下脚步,嗅了嗅空气。
“Omega发热的味道。”另一个人更敏锐一点。
“操,谁那么大胆在大街上发热?”
“像是从圣地亚哥家传出来的,不会是昨天那个小姑娘吧?”
“圣地亚哥效率那么高,那么快就得手了?”
“他连LW-36都用上了,她就算不愿意也得愿意。”
“操,这味道真受不了,闻得我都有点热了,我也进去看看,怎么也不能让他吃独食啊。”
几个人这么说着,越说心里越痒痒,最后干脆一起去开了圣地亚哥家的门。
许微完全没有想到这种情况,怎么就那么巧,她刚刚办完事,圣地亚哥的这几个朋友就正好路过。
她站在屋外等了一会儿,客厅的窗帘被她提前拉上,什么都看不到,那几个人进去好一会儿都没出来。
这个时间,估计已经干上了吧,许微猜测。
这也不能怪她,只能说造化弄人,天意如此。
许微不再管那些人,去附近找了家路边摊,点了碗面。
现在这个时间连路边摊都没几个人,许微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这个方向刚好能看到屋顶缺了一角的巨角商场。
落下来的那一角已经被清理掉了,只留下地上的大坑,周围人心惶惶,生怕那些虫子什么时候又再回来。
许微没有天赋,如果真的跟虫族碰上,只有死路一条。
这种时候,灾寂的发热期也更加让人头疼。
许微打开终端,看着空白的面板犹豫良久,还是点开了购物软件。
虽然灾寂因为发热期无法离开这里,也失去了大半的战斗力,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或许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机会。
一个能让她逃离灾寂的机会。
危险的地方,和虚弱的恶龙,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
葱油面的香味飘进鼻子里,耳边除了风声就没有其他声音了,许微看着屏幕上那一张张船票,心渐渐硬了起来。
过去二十多年的生命教会了许微一个道理,遇到机会一定要牢牢抓住,绝对不能让它从指尖流走。
按下提交订单的按键,个人账户的余额一下子扣了17300星币。
那是一张从徘徊者星飞往奥罗拉星的船票。
时间是5月6日早上七点。
回到白格里公寓,许微像往常一样脱下外套。
灾寂的房门还是紧闭着,这一天他都没有出过门。
许微走进厨房,或许是出于补偿心理,她亲手为灾寂熬了一碗粥。
“饿了吗?”
许微打开卧室的灯,端着粥进门。
灾寂轻飘飘地抬起眼睛看她,床头柜上的袋子又空了一点,三管用完的抑制剂被扔在地上。
许微放下粥,捡起那两个注射器,又看向灾寂。
连用三次抑制剂,难怪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那么低。
灾寂现在完全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或许因为在这种特殊时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许微丢在房间不理不睬,他看着许微时眼神都透着几分沉郁。
“吃点,吃完我帮你洗个澡。”许微避开他的眼神,重新端起粥,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吹凉了,递到灾寂嘴边。
灾寂可能真的在生她的气,嘴巴一动不动,只是紧紧地盯着她。
盯得许微浑身不自在。
她有意在离开前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对灾寂好一点,于是俯下身,脑袋凑到灾寂的脑袋边,撒娇似的说:“吃一点嘛,我亲手做的。”
灾寂连打三瓶抑制剂,现在正是最清心寡欲的时候,腺体迟钝到连许微的信息素都感受得不明显。
但还是闻到了她身上那股,属于别人的信息素味道。
还是正处于发热期的Omega的味道。
灾寂被发热期搞得思维混乱,但不是瞎,不管是昨天还是今天,他都将许微身-体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每次许微一受到他的影响,就找借口离开,好像生怕他对她做什么似的。
原来……原来是去找别人了吗?
灾寂愣愣地睁着眼,心里像是突然空了,漏着风,钝钝的痛。
一想到对他避之不及的许微,可能就在一个小时前还抱着别的Omega,亲吻别的Omega,心里就难受得厉害。
像被生生挖去了一块。
原来许微不是没有欲-望,原来她已经有别人了,她只是不想要他。
为什么?
是因为他不是人吗?
许微完全没有想到灾寂的脑回路居然能转到那方面去,她看到灾寂眼角蓄起的泪花,立马放下粥,手脚慌乱地去拿纸巾。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许微抽出两张纸巾帮灾寂擦擦眼角,“不想吃就不吃了,我一会儿让家务机器人做点别的,你想吃什么都行。”
灾寂低了低头,躲开许微手里的纸巾,将脑袋埋进枕头里,肩膀一颤一颤,哭得更厉害了。
他哭起来没有声音,就跟睡着了一样安静,可就是能让人看出他的难过。
“到底怎么了?”许微语气有些无奈。
心里寻思着自己才刚刚偷偷买完船票,总不能那么快就被发现了吧。
“你走……”灾寂闷闷的声音从枕头底下传来,哑哑的,隐约能听出些哭腔,看起来委屈极了。
“我去哪啊,”许微揉揉灾寂的脑袋,“你先让我看看,别把自己憋死了。”
“别碰我!”灾寂拍开她的手。
许微的手上,那个人的信息素味道格外重,连洗手液都洗不干净。
灾寂的头发上都沾上了那股恶心的味道。
许微也有点恼怒,当即就不想管他了,反正在发热期的又不是她。
许微站起身,端起粥,转身就要走。
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灾寂又慌了。
他撑着床坐起来,脑袋上乌黑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皱皱巴巴,领口被拽得老大。
眼尾因为刚刚哭过而泛着红,脸上糊满未干的泪痕,就像被狠狠欺负了一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灾寂生理上地排斥别的Omega发热时的信息素,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被那股味道熏得连连干呕。
“呕……”
他弯着腰,恶心得脸都白了,仿佛恨不得要把内脏都呕出来。
许微被吓了一跳,赶紧跑回来,那碗可怜无辜的白粥“碰”地被放在床头柜上,撒出来好多。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许微揽过灾寂的肩膀,在他后背拍了拍,“还是因为注射太多抑制剂了?”
许微靠得越近,那股味道越浓,灾寂捂着鼻子,眼泪哗哗直流。
许微已经是别人的Alpha了。
灾寂越闻那股味道越难过。
龙族占有欲强,一只龙一生只会选定一个伴侣。
如果许微已经有了自己的Omega,按照龙族的规则,灾寂就应该放手。
可是现在,他是不是在抢别人的伴侣?
他恬不知耻,居然还想让别人的Alpha帮他渡过发热期。
许微等灾寂好不容易缓过来,拿起纸巾擦了擦他额头上的冷汗。
灾寂突然就变乖了,不吵也不闹,安安静静地任由许微帮他擦汗,又给他喂粥。
粥是许微自己做的,灾寂不挑食,给啥吃啥,更何况是许微做的。
“你到底在为什么难过?”许微等他喝完一碗粥,看到他还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哭,轻轻叹了口气,摸-摸他殷红的眼角。
灾寂咬着嘴唇,张了张嘴,强迫自己弯起嘴角,露-出一抹难看的笑:“不、难过。”
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灾寂心想,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稍微填了填肚子,许微把灾寂从床上扶起来,让他先去浴室等着。
灾寂的腿还是软的,这几步路走得十分艰难,许微收拾完到浴室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脱-光了衣服坐进了浴缸里。
许微拿起花洒,挑好水温,先将浴缸的水放满,再对着灾寂当头淋下。
灾寂闭上眼睛,这还是许微第一次那么有耐心地帮他洗澡。
许微的手有些凉,就和她这个人一样,总是冷冷的。
灾寂坐在浴缸里,仰头望着许微的脸,那三瓶抑制剂又快失效了,封闭了几小时的腺体开始慢慢往外分泌信息素。
他闭上眼睛,一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一边还是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去挑-逗眼前的女人。
他一把握住许微的手腕,许微顿了一秒:“做什么?”
灾寂不说话,将她的手拿到自己鼻子底下仔细地闻了闻,味道很淡,没有他的香甜。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灾寂心里竟然还有点得意。
像是在某一方面把那个不知道名字的Omega比下去了一样。
灾寂挤了一手的沐浴露,全糊在许微的手上了,糊完以后搓了又搓,这架势恨不得把她的皮都给搓破。
做完这一切,又拉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后颈,一直等自己的味道盖过别人的味道之后才算满意。
说起来,这种行为跟某些动物用气味标记所有物也没什么区别。
这个澡洗得实在说不上顺心,灾寂就跟得了多动症一样,一秒钟都停不下来。
灾寂是只坏龙,心里阴暗,还想抢别人的Alpha。
他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同时还悄悄地抓住许微的衣摆。
甜甜的果香一浪接着一浪地往许微身上涌,他的一根手指捏着许微的衣摆往外拉,将许微的一截腰肢暴露在外。
腰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别人留下的痕迹。
“干什么?”察觉到他的动作,许微低头看了他一眼,“耍什么流-氓?”
灾寂不管她说什么,直接解开一颗纽扣,许微竟然也没管他,任由他去了。
等灾寂洗完澡从浴缸出来时,许微的衬衫已经被他解开了一大半。
许微扔给灾寂一套睡衣把他打发回卧室,自己干脆在这里把澡洗了。
小小一间浴室充斥着灾寂身上的果香,洗完澡出来,就连许微身上都染上了他的味道。
灾寂没有在床上待着,而是等在卫生间门口,等许微一开门就抓住她的手,脑袋凑过去一通乱闻。
奇怪的是,那股陌生的味道居然完全消失了。
如果是标记过的Omega,味道至少要保留一个月才对。
难道还没有标记?
灾寂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没有标记就不算别人的Alpha。
许微看着突然开始傻乐的灾寂,愈发摸不着头脑。
忙活了那么久,也快到晚上了。
许微收起了灾寂床边的那一袋抑制剂,医生的话她还记着,纠结那么久,总得做出选择。
就当是她为了逃离灾寂做出的补偿。
最好之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许微一边想着,一边拉起卧室的窗帘。
灾寂坐在床边,眼睛盯着许微不放。
许微直接坐到灾寂旁边,没有一点扭捏,一手按上他的腺体。
只是轻轻揉了揉,果香就甜了好几分。
“嗯……”
灾寂瘫软下身子,像被按下了什么按钮,无力地倒向后面的床铺。
倒下的时候还拉上了许微,带着她一起倒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一人一龙各怀鬼胎,一个想帮对方渡过发热期好没有心理负担地跑路,一个想让对方标记自己从而抢先所有人彻底占有她。
好在从某一方面,他们还算达成了一致。
灾寂催动着发热时更具诱惑力的信息素,轻而易举地将许微一同拉进情热当中。
颜色单调的床铺略显凌乱,许微曲腿坐在床头,灾寂俯身在她面前,低着脑袋,继续昨晚未完成的事情。
这种事情完全就是在取悦对方,但灾寂不在乎。
他做得很认真,时不时抬眸看许微一眼,观察她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穿成落魄贵族后娶了反派[女A男O]》求收藏!
1.
她一觉醒来穿越成了某篇ABO小说里作恶多端的落魄贵族——西莉雅·卡瑟。
西莉雅目前生活在荒星上,传闻她杀死了自己的父兄,为了躲避通缉才离开了繁华的帝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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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莉雅:那倒也不必:-D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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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莉雅连连点头:“嗯嗯!”
快点走吧!快点走吧!
然而宿鸦回到帝都星后,等来的却是一纸婚约,结婚对象就是卡瑟家族的现任家主——西莉雅·卡瑟。
于是宿鸦在家里擦了一晚的刀。
挺好的,在荒星的时候没能杀了她,现在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