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各所名牌大学武科招生的标准分三个:第一要亲和灵气,其次经脉坚韧,第三身体素质过关。
只有亲和灵气,才能更好的吸收灵气强化体质,经脉坚韧能保证在炼气化神时运转体内灵力,身体素质强大能有效的承受更多的灵气。
平常人炼体时不会轻易引气入体,因为经脉脆弱且阻塞,灵气进入经脉也无法流转运行,危险也大,所以用运行气血的方式吸收灵气,以灵气养气血,达到炼体的目的。
时一晨天生百脉具通,对灵气亲和度非常高,且经脉坚韧,炼体时灵气便可在全部经脉内流转,百川到海,将灵气纳入丹田,以灵气淬经脉养气血,炼体的同时亦可练气。
或许创出时家心法的那位先祖与时一晨体质相似,但后代子孙没有天赋异禀的体质,但却想着修炼家传的最强心法,导致修炼时事倍功半,还有一些走火入魔而死,没有一个成为强者,如果真是这样,那位祖宗挺坑啊!
之所以有这种想法,皆因时家拳法与时家心法并不匹配,走的是正常修炼路子,先练外后练内,一步一个脚印,稳步进入神魂境。
时一晨莫名想起林远图,想起林震南与林平之,想起翻天掌与辟邪剑谱。
如果林家后代认真练翻天掌而不是辟邪剑谱,也许功夫也不会这么差,但祖先威名太大,后世子弟自然挑最厉害的学了,一是为了传承,二是为了不丢先祖的脸面。
唉,还好没人来抢他家的辟邪剑谱,啊呸,是时家心法。
时一晨思想有些歪楼,直到被辟邪剑谱吓醒,才想起整理自己的武功。
他天生适合修炼时家心法,炼体速度远胜常人,一些难以强化的部位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兼且炼体练气同步进行,炼体大成跨过打通全身经脉的过程,积蓄足够的灵气后便可直接感应神魂,这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资质。
但在这个世界,天地灵气稀薄,虽然配合体内灵力可以让攻击得到质的增强,但没有后续补充,续航能力不够,还得谨慎使用。
时一晨吃饱喝足后,开始回忆刀法,长刀出鞘,慢慢比划起来。
时家刀法分为八式:劈天、崩山、斩浪、截雨、带云、缠风、抹雪、撩乾坤。
前三式展现刀的霸道与强横,以劈砍为主,讲究势大力沉,刚猛霸道,通过不同劲力展现刀法的雄浑霸道。
截雨、带云、缠风三式主防,讲究刚柔并济,考验刀客对刀与劲的控制力。
最后两式易学难精,对控制力与刀法要求极为严格,抹雪式每刀劲力随心所欲,能收能发信手拈来,既可雄浑霸道、迅捷狠辣,亦可无劲胜有劲,无力胜有力,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破敌人咽喉,抹雪抹的不是雪,而是血。
撩乾坤这一式没有尽头,集前七式之大成,可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出刀,可攻可防,又能以各种不同劲力运刀,轻灵如羚羊挂角天马行空,霸道如开天辟地,此刀一出,所向披靡。
据说时家从古至今从未有人达到这种境界,用时父的话说,这种境界只是祖先的幻想与向往,达到这种境界的刀法已经不是时家刀,而是百兵之首。
与罗小虎那场战斗催化时一晨用刀的熟练度,但战斗中依旧以劈天、崩山、斩浪三式为主,这三招刀法已经被前身练到极深的境界,对出刀的控制力极强,进攻时随心所欲,各种刚猛劲力收放自如。
后面五招时一晨虽然能轻松施展出来,但却刚刚摸到刚柔并济的门槛,截雨式还好,能挡住雨点般的进攻,带云、缠风两式可以同势均力敌的敌人周旋,若是碰到力量强太多的敌人就有些捉襟见肘,甚至会弄巧成拙。
至于最后两式抹雪与撩乾坤,这两招面对弱时一晨一截的敌人可谓无往不利,出招就能秒杀,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可以出其不意,至于更强些的敌人,这两招只能在十分巧合的机会下偷袭,否则还是不要用出来丢人现眼。
时一晨一开始缓慢的演练着一招一式,等彻底将肌肉记忆反馈的招式掌握后,刀式开始变得凌厉,山洞中隐隐呼啸着风声,一道道倒影急速闪过,映照着燃烧的火光。
两匹马儿仿佛察觉到致命的危机,在原地躁动不安,嘶声鸣叫着,然后鼓起强大的勇气朝山洞外狂奔。
时一晨看到两匹马儿跑出山洞,也顾不上继续练刀,健步如飞追了上去,大不了不练刀法,先熟悉熟悉轻功。
草上飞的名字虽low,速度可不慢,双脚轻踏着沙滩,一阵风般冲出山洞,死死咬在两马身后。
时一晨十分重视轻功,打不过可以跑,别人跑了还能追,绝对是居家旅行shā • rén放火必备绝技。
随着时间的推移,时一晨奔驰的速度越来越快,偶尔还能超过这两匹马儿,故意吓唬吓唬它们,然后降下速度,继续追着它们玩儿。
夜,是宁静的,尤其是大漠的夜晚,苍凉且幽静,仿佛能将一切吞噬掉。
寂静的大漠中忽然传来奔驰的马蹄声,两匹马儿跑进一处营地,放声嘶吼着,最终累倒在地上。
营地有火光闪耀,那是一个部落,不,应该是一处匪窝,由马匪强盗组成的部落。
老马识途,半天云的马在恐惧下竟跑回马匪的营地寻求安慰,这是时一晨没有想到的,他只是想玩玩而已,没想到它们当真了。
唉!亏得两马没有累死,不然时一晨会愧疚的,然后把它们吃掉,让它们永远陪在自己身边,以舒缓自己的愧疚之心。
热闹的的篝火晚宴驱散周围的宁静,为大漠的夜增添几多热闹与与生气。
半天云部落,一群大漠汉子正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一个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兴奋的满脸通红,四周都弥漫着酒香和烤全羊的气息。
日出东山落西山,喜也一天,愁也一天,在大漠生存的马匪过了今天没明天的,当然要把握当下,及时行乐,今天抢了一大批值钱的货物,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
至于半天云怎么没回来,不是和追他的小美人成就好事,就是死在这片戈壁滩上了,反正大漠上每天都会死人,他们早就习惯了。
在大漠中,要活着就要不断的拼杀,大家要联合起来,才有机会活下去,你的同伴就成了自己的家,半天云这个名字,只是马匪首领的代号而已,谁当上马匪,都可以叫半天云。
半天云的马跑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匹清兵的马,篝火旁的汉子们围在马匹旁议论纷纷,有的人要出去找半天云,有的人要留在这里等消息,也有人说立刻离开,清兵可能发现他们的老巢了,当然,也有心大的人提议继续喝酒跳舞,不要理会这些烦恼。
“真香,原滋原味的烤全羊果然美味,酒也不错,够劲。”哪怕刚吃完不久,时一晨依旧被席间的食物吸引,白天遭罪太多,现在当然要好好享受,毕竟这些食物比干粮、马肉什么的好吃多了。
篝火中的汉子们没有发现,一名身着普通长衫(玉娇龙送的),腰间挎着一把长刀的男子不知何时混入部落,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欣赏着那几个心大的继续围着篝火狂欢的马匪。
咻,破空声陡然响起,时一晨身子微微后撤,右手缓慢向前握去,一支利箭牢牢的停在他手掌中。
他狠狠咬下一大块羊肉,又大口大口的喝着囊中的酒,开心笑道:“爽。”
手中利箭不知何时朝来处方向疾驰而去,在远处留下一声闷哼。
这时,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营地的马匪们瞬间从狂欢中惊醒,有条不紊的去拿自己的兵刃,随后将混入篝火晚会的外来人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