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个暗红色身影恍若未闻。
这家伙就如同一个多动症患者,不是双手捂头,就是叉腰跳脚,口中还骂骂咧咧着:“该死,该死。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居然让那个洁厕灵先生逃掉了,上帝,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
路克:……
那个暗红色身影却又抓住一个倒霉蛋的头发,甩手就是pia地一个大耳刮子:“说,快点说那个阿贾克斯在哪儿!不然我打死你。”
倒霉蛋的脸被扇得转开九十度,又无力地垂在胸前,一声不吭。
路克无奈,迈步前进中开口提醒:“你再来几下,他不是继续昏迷,就是直接死掉。无论哪一种,他都听不见你的废话。”
暗红色身影哦了一声,停下动作挠头:“对啊,我该先弄醒他的。怎么弄醒一个昏迷中的人呢?我想想,那本《世界历史上九十九种最残酷的刑罚》里是怎么说的来着?找一根棒子竖起来,然后把双腿叉开坐下去……”
路克皱起了眉头:这家伙……怎么才几天不见,就更像个神经病了?
要不要先把他打一顿?心中飘过这个念头,旋即又被他按捺下去。
他今天穿的可是定制款的新西服,十多万美刀一套呢!穿这一身出来,为了打这个神经病弄皱了,那不是浪费。
但是……还是好想打死他!
嘭!
路克一脚踹了出去,还在那里喃喃自语,打算怎么把那倒霉蛋大卸八块的神经病就飞了出去。
……
韦德觉得自己最近一直在倒霉。
他才赚了这辈子第一次五百万,就发现自己得了癌症。
放手一搏,接受了一个医疗机构的治疗,才知道对方不是在治病,而是在制造超能力者去贩卖。
等到找机会挣脱囚笼,就被那个洁厕灵先生一棍子叉在实验厂房内,自己引发的大火又顺便把他变成烤串。
靠着实验得到的超强治愈,他终于从烤串变回了牛油果形态,却不敢再去见自己的nǚ • yōu。
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他花了一个多月时间,终于逮住了洁厕灵先生阿贾克斯的行踪,紧要关头却还是让那家伙跑了。
现在,他只想一个人静静,慢慢思考下刑讯方法,居然还有人从背后踹他的屁股。
他终于怒了。
从地上爬起来,他扭头看向偷袭者所在的方位,口中已经说了起来:“居然有敢偷袭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最后一个单词,他的声音突然就从中气十足降低到细若蚊蝇。
一张阴骘冷漠的脸上,一副黑洞洞的墨镜出现在眼前。
韦德似乎感觉到墨镜后面那对绿豆小眼睛正在瞪着他,背后不由得有点发凉。
他不自觉地挤出一个笑容,虽然路克根本看不见他的丑脸:“hi,史密斯先生你好啊,几天不见,老板你更帅了,特别是这墨镜,说到墨镜,其实我觉得hellokitty今年夏季新款墨镜更适合你……”
然后,他的话停住了。
因为路克取下了墨镜,嘴角翘起,脸上是一个很自然的笑容:“哦,现在你又是谁?”
韦德:“死侍!这就是我的新名号。”
路克点点头:“那好,死侍,我们该走了。”
韦德:“去哪儿?”
路克扭头看了看南边的天空:“再不走,你就要被强制收编,给某些人打工了。”
韦德:“打工?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路克呵呵:“神盾局呢?据我所知,他们开的薪水可不高。你帮他们干个几十年,就能赚到五百万了。”
韦德:“……你开车了么?”
路克懒得废话,只是挥挥手示意他跟上,转身就走。
两分钟后,一架直升机就飞到了高架桥上空。
飞机上一个穿着全套作战装备的军人看着下方的情况,皱眉问到:“发现可疑目标了么?”
他身旁一个手下拿着平板操作着,头也不抬地答道:“头儿,早不到他们。这附近太乱了,到处都是受惊乱跑的普通人。”
直升机驾驶员这时开口询问到:“弗莱格长官,是否继续盘旋?”
弗莱格皱眉,鹰隼般的双眼扫视着高架桥四周,片刻后命令到:“让小鸟二号降低速度,从南面搜索过来,发现目标立刻报告。我们先沿着公路往北,暂定范围两公里。”
就在弗莱格下令时,地上某处杂草从中一架微型无人机的摄像头正对着他。
路克讶然地挑挑眉:“居然是他?”
他还以为这次来的会是菲尔,毕竟最近纽约事情很多不说,菲尔的某个儿时偶像也在这里。
几十岁的人了,居然表现得像个小迷弟,没事就去围观偶像。
那德行,路克都没眼看了。
结果这次居然是好久没见的弗莱格出现了,这有点奇怪。
想了想,他突然开口问到:“瑞克-弗莱格这个人你认识吗?”
他旁边一团透明扭曲的影子传来韦德闷闷的声音:“谁啊?名字有点熟,让我想想。”
路克:“好像是什么高级联合研究组之类的人,不过做派有点像干黑活的佣兵。”
韦德安静了片刻,突然开口:“想起来,这家伙原来找过我,想长期雇佣我。”
路克:“你为什么不去?”
韦德嗤之以鼻:“他有什么资格雇佣我?我当场就打黑了他两只眼。”
路克:“说实话。”
韦德:“……他给的工资太低,还要求二十四小时待命,我当时正在脱依热店里看大豚妹纸,哪儿有工夫搭理他。”
路克:“他被你打了,就真的没找你了?”
他觉得这不太可能。
像路克本尊,就拥有一份正式的警探工作,算是有靠山的人。
韦德只是个灰色地带的佣兵,弗莱格这种秘密机构的人想拿捏他真的不难。
韦德:“……我被他卸脱臼了一条胳膊,然后他就走了。”
路克愕然:“他打赢了你?难道是用了什么超能力?”
就他见弗莱格的几次,真没发现这位有什么太异常的地方。
但双方从没有敌对,后来又没见过,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韦德很郁闷:“他手下不讲规矩,在我打黑了他两只眼后,就拿枪指着我姓感的翘豚。我怕菊花不保,只能停手,就被他把手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