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机镜头是隔着隐身状态的路克,拍摄这杀手的自身影像,上面的影像就出现了轻微的扭曲。
普通人可能会轻易忽视掉这点异常,但这个技术流的杀手明显喜欢寻根究底,疑惑地拿着手机凑近打量。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唉,你知道得太多了。”
杀手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后脑就咔嚓轻响,顿时眼前一黑。
然后他的手机被取走,无人机落了下来。
几秒钟后,楼顶再次空无一人。
一团微微扭曲的空气几个纵跃,在密集的公寓楼楼顶上快速掠过,扑到几十米外的消防楼梯上。
一个杀手刚好打开某个房间的窗口,正想从里面出来,就感觉劲风袭来,心口部位重重一震,剧痛的同时,他浑身麻痹地向后倒去。
但他还没落地,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屋内卧室睡觉的两个住户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只有敞开了一条缝的房门,证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
马特很郁闷。
最近他好事没遇见多少,倒霉事一大堆。
那些红衣忍者消失后,金并的势力也销声匿迹,俄罗斯团伙全灭,爱尔兰团伙更是被洗了两遍,各种中小团伙也纷纷倒霉。
克林顿区的治安眼看着就大幅度好转,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
被镰刀割,被枪击,被电疗,被镇静剂伺候都发生在短短的两个多月内。
他的义警生涯,突然出奇地丰富多彩。
好在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虽然凯伦和他刚有点进展,就被另一个女人他的前女友强势插入,折腾得似乎要掰,但他的使命是拯救地狱厨房,拯救那些遇见危险的无辜者。
女朋友这种东西,真没了就没了,他或许就不应该有女朋友。
不然,前女友为什么会现在是前女友呢。
麻烦的是,前女友不光折腾了他的新感情,还带来了一个更大的问题。
她提出请求,要他帮忙解决问题,还一副和他余情未了的样子。
可马特真的不想和她纠缠下去,却又不知道怎样能把这个拧巴的前女友送走。
苦恼之下,他只能靠着每晚出来揍,啊不,是行侠仗义来舒缓紧绷的神经,才能勉强维持生活。
克林顿区过于风平浪静,那他就来了更北边的哈莱姆区。
但今晚,习惯了独踞楼顶的马律师突然发现,周围多了不少与自己爱好相同的陌生人。
从他们身上发出的细微响动,明显都有枪械在身。
这些人还不是一两个,而是源源不断地从四方涌入。
马特的听力够用,但他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很多人能同时看到几百人几千人,但却不能同时记住几百几千人的容貌,再同步记录下他们的表情。
所以马特能听到,并不意味着监视得过来。
不光如此,不少小巷里开始出现急促的脚步声,但没有任何呼救和枪声出现。
难道,有团伙要在这里大火并?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就被马特否决了。
这些人根本就是各自为政,哪怕他们的行动都很专业,但顶天了也就个人一伙。
团伙火并要不就都是一群弱鸡混混乱战,要不就是小头目进行有限地指挥,然后双方隔着一条街啪啪啪,远没有这些人的行动专业。
还没等马律师想明白,他就倒霉了。
敏锐的感知让他察觉到了危险,突兀地一个翻滚,手里的短棍猛地一甩,棍头飞出。
咚!
一个刚举起步枪对准马特后背的杀手,被疾速射来的棍头捅在胸口,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马特脸色一变。
这声音不对,棍头没有击在肌肉上,而是某些硬物。
不待这个杀手反应,马特手腕一抖,棍头拖着后面的钢丝绳,绕着这个杀手的上半身来了一圈,将其捆了起来。
他用力回拉,杀手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马特扑上,一把按住对方,低声喝问:“你是谁?为什么想杀我?”
杀手没有回答,手就摸向腿间军刀。
马特的动作更快,另一根短棍毫不犹豫地捅在他的腋下。
咔嚓。
杀手痛呼一声,短棍捅在他没有插板的肋部,肋骨秒断。
好汉不吃眼前亏,杀手果断将自己追杀夜魔约翰的目的说了出来。
被制服的他心中也极其郁闷:自己怎么知道会出这种事。
眼前这家伙穿着一套神经病似的暗红色外套,连脸都蒙上了,根本不是他的目标。
他刚才就是想顺手干掉这人,尽快占据这里的观察位而已。
完成任务时,他从来就是如此干脆直接,也不介意清理掉耽误工作的平民。
几句话交代完了目的后,还没等他求饶,一根短棍重重地落了下来。
咔嚓声中,这个杀手双手双腿都被打断,脚踝和手指都是粉碎性骨折。
马特不shā • rén,但对于这种shā • rén赚钱的家伙也没有留情的打算。
脚踝这样一断,以后走路可以,快速奔跑跳跃就别想了。
手指这样一断,吃饭喝水还行,稳定地拿枪shā • rén也再无可能。
可以说,这个杀手今晚就可以退役了。
用这个杀手身上的衣服将他手脚捆住,掏出杀手的手机拨打报警电话,说了地址,马特才纵身而去。
按照刚才这杀手所说,今晚这里来了很多同行,专门来追杀一个名叫夜魔的超级杀手。
这些肆无忌惮的杀手火并起来,不知道会殃及多少无辜的人,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们。
……
路克轻轻伸出手,将它放到转角的位置。
一个杀手正躬身快速走来,手里的枪警惕地举着。
他刚才似乎看到了夜魔跑进了这边的小巷,那身西装和大胡子太显眼,而且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样子。
他的身后两米外,跟着自己的搭档,不时警戒后方。
枪口和头探出墙角,他没有任何发现,于是转过墙角继续前进。
他不知道,一只透明的大手就在他头顶往上二十厘米。
在他过去后,身后的同伴却把脖子送到了大手上。
咔嚓。
同伴颈骨发出轻微的一声响动,前面的杀手隐隐觉得不对劲,就想转头。
咔嚓。
他的后脑凹下去了一小块。
两具身体倒下,又瞬间被拖回小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