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有这个想法,是因为这人明显不算太强壮,但极会隐藏。
同时,这人身上也就一把shǒu • qiāng,都还插在枪套里,却一直在用极其高档专业的摄像机,跟拍场中战斗的韦德。
路克不用灵敏嗅觉,光靠无人机都不一定能找出这人。
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的事。
路克几乎立刻就遗忘了这个倒霉蛋,却不知道随着这人消失在这个世界,曼哈顿某人面前的监控画面就消失了。
他也不知道,有人已经下定决心,坐山观虎斗。
即便知道,路克也只会笑出声。
他缺什么,某人就花钱买“怪”,甚至是主动引怪来给他杀,这种“好心人”他真不介意多几个。
毕竟他什么不多,马甲最多。
脱了马甲,路克依然是那个勤恳敬业,奉公守法的小警探。
谁想和v开战,那就等着好了。
开战的选择权在对方,但什么时候开战,以及开战地点却是路克说了算。
这种指定时间指定地点刷怪的待遇,他还真的很喜欢。
但现在,对此一无所知的路克全神贯注,以老农割麦子的态度,一声不吭地忙活着。
泥潭公园全名是泥潭州立公园保护区,这里的植被情况更类似于野外。
毕竟史泰登岛是纽约五大区里,人口最少的一个区。
它的西南角的人就更是稀少,这一大片区域内,连栋高楼都没有,平房也只是保护区里给游客提供服务的小店。
夜晚的公园,只有很远的某个入口有一个值夜人,这值夜人早被路克用电话支开回城。
战场选在这里,就能完全避免伤及无辜。
而在没有围观群众的情况下,自然不会有人报警,这里的战斗终将以某一方的彻底消失结束。
正常社会的民众们不会得知这场大战的发生,这才是路克最想要的。
黑暗的事,就让它永远沉寂于黑暗中。
这次,路克采用了从外到内的清理方式。
他先干掉望风者,才开始清理拉在后方的某些中距离射手。
比起掉在大后方的望风者,这些中距离的射手就麻烦了很多。
他们距离战场更近,相互之间不少人能观察到彼此的位置。
当然,没人傻到大咧咧地把身体暴露在空旷出。
这些射手都将自己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等待着发出致命一击的机会。
路克第一个瞄上的是躲在一颗大树上的射手。
披着迷彩装束的射手,躲在一丛茂密的树叶枝桠里,任何移动的动作幅度都很小,且很缓慢。
普通人哪怕盯着那里看半天,都未必能发现他。
这是个耐心极好的猎手,从开始到现在都一枪未发。
可惜,今晚出现了一个耐心没他那么好的猎杀者。
在他默默等待出手机会时,一张质地特殊的斗篷从他头顶轻轻滑落。
它的动作是如此轻柔自然,就如同正常吹拂过的寒风,避开了射手的正面视野,将他绝大部分都笼罩了进去。
如果这个射手能像游戏里的第三人视角看到自己的话,他就会发现自己整个人从上到下就消失在了画面中。
嘭!
一声极低的闷响后,射手仅剩在外的枪管和瞄准镜也被拖进了那团虚空中。
路克直到将这人完全拖进了光学迷彩斗篷下,才将其整个收进了储物空间。
他没有任何喜悦或兴奋的意思,只是瞅了眼经验积分,确认自己没杀错人,就再次摸向下一个目标。
一个杀手远远开了两枪,口中低骂一声,飞快地猫着腰转移。
笑脸人离得还远,他不担心对方反击,但他对同行却不怎么放心。
命是自己的,一定要提高警惕。
如此想着,他侧身挤过一条灌木丛间的缝隙,几乎没有动静地躲进了灌木从里,只有枪口从灌木的一个缺口出探出,继续寻找机会。
而就在他进入灌木丛时,背后灌木丛的位置也无声无息地隙开,一个淡淡透明的影子溜了进来。
咚!
这杀手眼前一黑,当场去世,身体也被光学迷彩斗篷遮蔽,再进入了储物空间,与前几个杀手为伴。
“有一名杀手脱离了战场,正在撤离。之前你干掉了他的搭档,引起了他的警觉。”赛琳娜的提醒传来。
“知道了”路克应了一声,就向逃跑杀手的方向而去。
随着第一个跑路杀手的出现,后面陆陆续续有四五个杀手开始撤离。
竞争激烈是一回事,但韦德的凶残反击也让这些杀手中意志不坚定者产生退意。
想从几十个竞争者里捞到悬赏机率很小,一不小心却要被反杀。
而最早选择脱离的一批人,望风的搭档都被路克干掉了。
没有队友的回应,他们的危机感立刻大增。
杀手这行当,敏感多疑是必然的。
有搭档的杀手就更容易陷入这种情绪里。
路克看着场中,韦德被一大堆杀手追得鸡飞狗跳,已经开始向隔壁另一个公园逃去。
他就知道这家伙还死不了。
耳麦偶尔接通那边的麦克风,一听到这家伙骂骂咧咧,口吐芬芳,他就知道这家伙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否则早就没力气瞎哔哔了。
路克从外层和中层战圈间退了出来,站到一条小路旁边的大树后。
几秒钟后,一个人影从路边的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就想踏上小路。
噗!
一声响动极为微弱的枪声响起,这个第一个跑路的杀手头部中弹,立刻仆倒。
路克走过他的尸体上方,斗篷一遮,尸体消失。
他没有停留,顺势脚尖轻点,飞快上到了路边一颗大树中部,110精准步枪再次出现手中,枪口就向早已锁定的范围指去。
只用了两秒钟的调整时间,他就轻轻扣下了扳机。
啪啪啪!
带着消音器的枪口火焰几乎消失,声音也降低不少。
等到有杀手看向这个位置时,路克早已从树上离开。
远处一辆汽车驾驶座的车门上,一个杀手软软地趴在了打开的车门里,胸口已经出现了两个弹孔,大量的鲜血涌出。
他挣扎着,一手按住的伤口,一手就想将自己拉上车。
可这种努力持续不到十秒钟,就宣告结束。
急速大出血让他彻底地失去意识,只能瘫软在那里,静静地等待死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