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试验对象,路克也不知道这根虚幻般的“肢体”到底有什么作用。
但以基尔格雷夫的能力来看,这根线条应该就是操纵他人的手段。
只能等到合适的对象再试试了。他心中琢磨道。
再看着自己身体检测出来的数据,他点头:“果然如此。”
在他发动能力时,体内的费洛蒙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然后又急速降低。
显然,这些刚产生的费洛蒙被释放出了体外。
而除了仪器,另一个有效的检测方法是灵敏嗅觉。
它能察觉到空气中那细若游丝的费洛蒙线条的活动轨迹。
线条的主体是他自身的气味,然后夹杂上了那种难以形容的微量费洛蒙气味,混合成了一种新的气味。
这与基尔格雷夫的气味构成方法类似,但具体的气味却是截然不同。
简单来说,他和基尔格雷夫的气味就像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香水,灵敏嗅觉并不会混淆。
分析完自己和赛琳娜、金块的所有数据后,他将这份数据存储进了特制的笔记本,再放回了储物空间。
现在,他所有研究的数据都在这些特制的笔记本和存储器上。
这些笔记本只能通过ups接口进行数据交互,而每次传输过数据的移动存储器都会被销毁。
路克身体素质已经非人,赛琳娜也在准超凡群体的层次,金块更是个外星物种。
两人一狗的数据只要懂行的人看一遍,就会察觉其中问题,所以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就连小蜗的数据库内,也没有他、赛琳娜、金块的任何检测数据,最大程度避免被人攻破小蜗的防护,发现这些要命的玩意儿。
嗯,像某大少就有悄悄黑进人家主机里下载资料的好习惯。
做完这一切,路克也上楼洗漱睡觉。
……
第二天清晨,纽约难得地出现了一个晴朗天气,大清早就有隐隐的阳光在天边出现。
克林顿区的某栋老公寓楼的四楼,公寓内杰西卡从床上爬起来,双眼茫然,双手挠着自己散乱的黑发。
片刻后,她才感觉到不对劲:“嗯,今天怎么没头疼?”
看着灰蒙蒙的玻璃上,斜斜洒进来的金色光线,她喃喃:“天亮了,我居然一觉睡到大天亮?”
以她自身的习惯,每晚必须喝到烂醉,借用酒精麻痹思维,才能在浑浑噩噩中睡去。
也是因此,她入睡时间总是很晚,醒来的时间却总是很早。
她的超凡之处对于酒精的副作用无法完全免疫,却让她必须喝最烈的伏特加才行,宿醉的感觉一点都不会少。
今天早上,她的头没有宿醉后隐隐的疼痛,也没有以往睡醒后口干舌燥的感觉。
一次平静安稳的睡眠,让她的身体处于一个舒适又懒洋洋的状态。
她忍不住又重新倒了下去,靠着沙发,看着几个窗口处缕缕的光影变幻。
发了好一阵的呆,杰西卡突然猛地做起来:“不对,是那个小警察?”
就在刚才,她脑海里若有似无地闪过昨晚一点点的画面。
她记起昨晚约路克来的事,然后他站在她面前的画面也有一点印象。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挠挠头。
似乎他对她说了几句,然后她就……吻了上去?
对于这事,杰西卡并不感到尴尬,至少对方是一个她看着很顺眼,气质也很清爽讨喜的大男孩。
可继续回想下去,她的脸色就尴尬起来。
自己的主动……好像被拒绝了?
路克那先“惊悚”,再“劫后余生”的表情,她现在完全能感受到。
有那么夸张吗,难道我很丑?
她愣愣想了片刻,突然回过神来,双手放在嘴前:“哈~”
“咳咳咳,呸呸呸!”她猛地挪开双手,掀开毯子,就冲向了卫生间:“为什么那么臭!”
她终于明白,某个小警探昨晚为什么那种表情了。
刷牙洗澡出来,杰西卡难得一大早就神清气爽,心情似乎也很轻松,仿佛某块压在胸口的大石被挪开似的。
慵懒地走到客厅,突然眼角处闪过一点银光,晃了她一下。
她愣了愣,站住脚,缓缓扭头看去。
这是……一扇门?
杰西卡愣愣地看着大门处片刻,脚下才迈动脚步,走到了大门前,伸出一只手摸了上去。
冰冷的触感告诉她,这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物体。
“!t!f!”她口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只见一道看着就很厚实的银色金属大门已经替代了原本的玻璃窗木门,就那样静静地立在那里,窗户玻璃反射的阳光,让它闪动着银色刺眼的光芒。
用游戏术语来说,就像一件+9的发光装备似的。
这扇门并没有完全嵌入门框墙体,而是略微向内,用八根同样银色的金属条镶嵌在了墙体上,看着就像只怪异的金属蜘蛛。
说丑不至于,可杰西卡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的样子。
琢磨了片刻,她伸手在眼睛略低一点位置一拉,一扇小小的观察窗就出现了。
更丧心病狂的是,观察窗上还有一排同样银色的金属小栅栏。
她退了两步,左右挪动上身,打量着这扇金属门,突然再次骂出声:“法科!这特么不就是个牢门么?!”
难怪她老觉得这玩意儿眼熟。
怎么看,她也觉得这银闪闪的大门高度类似于电影里特殊监狱或者精神病院的房门!
是哪个神经病悄悄弄了个这玩意儿在自家门口?难道是想把自己囚禁起来?她心中如此想到,视线不由得看向窗口位置。
那里依然是几扇很普通的推拉玻璃窗,甚至有一扇窗户还半开着,她昨晚打开后就忘记关上它。
所以,这门并不是有人改造来囚禁自己的?她再次上前,犹豫了下,一拳头砸在房门上。
冰冷的金属门只是震动了下,没有任何伤痕地静静矗立在那里。
杰西卡忍不住加大力量。
轰!
这一下墙体都震动了起来,发出沉闷的响声。
楼上有个女声突然尖叫起来:“大清早的,你疯了啊?疯了就去精神病院啊……”
“管好你自己的臭嘴,你这个碧池。”她抬手朝自己头顶比出一个中指,给头顶上的亲密邻居送去了日常的热情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