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两个女孩明显都被吓破胆了,说得太多,说不定就会刺激得她们情绪崩溃。
沉吟片刻,路克开口道:“克丽丝,我们今晚能待在你家吗?”
克丽丝:“啊?”
他解释道:“你每次都是在睡梦中见到他。我们想要了解他,那至少要在场。另外南希,要是可以的话,你今晚能过来陪克丽丝一起吗?”
两个女孩犹豫了起来。
路克掏出自己的警徽皮夹,放到了克丽丝面前:“这是我的证件,你可以直接打电话去洛杉矶西区警局查询。”
两个女孩迟疑了片刻,克丽丝终于点头:“好,好吧,你们今晚可以住在这里。”
路克笑着点头:“那就谢了。不过我们不会睡觉,要时刻关注着你。你刚才说过,最近几天,你经常会不经意地陷入睡眠状态,对吧?”
克丽丝茫然点头:“是的。”
路克解释道:“我们在这里看着你,有情况的话,会第一时间发现,那样才能帮助你。”
克丽丝呆呆点头。
路克才侧过头:“你呢,南希?能过来住吗?”
南希不确定地摇头:“我得先我妈妈打个电话。”
路克颔首:“可以。但是,请务必不要提及我们的存在,以及我们的警察身份。”
南希狐疑地看着他:“为什么?”
她还想回去告诉她妈妈,这里有两个警察来帮忙,不然她很难在外夜宿。
路克:“你们小镇的气氛太紧张了,今天我们才进来,治安官就很想赶我们走的样子。你知道,我们并不是这里的警察,如果公开身份,会让这里的治安官感到职权被冒犯。”
南希明白过来,只能点头:“那我只能试试,我妈妈不一定会同意。”
路克:“尽量试一下,如果不成功,那就算了。”
南希:“哈?”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克丽丝:合着自己要是不能说服妈妈,就只能在家做噩梦?
克丽丝却能有两个时刻照看帮助她的洛杉矶警察,这特么……是不是也太区别对待了!
路克也没太在乎南希的意思。
中国俗话:好心难救该死的鬼。
他话已经说出来了,南希如何选择,是她自己的事。
难道路克能冲进她家里,掏枪顶着她妈妈的头,叫她妈妈放人么!
南希心中忐忑地离开了,路克两人待在了克丽丝的家中。
克丽丝家里没有其他人在,唯一的亲人是妈妈,她是个空乘,已经上班飞欧洲了。
这也方便了路克两人。
克丽丝看着路克两人搬进来了一批设备,满脸懵逼:“你们这是……”
路克笑道:“虽然,我们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该做的准备工作还是要做的,这些监控至少能帮助我们搞清楚,到底是人在搞鬼,或者是那个噩梦。”
克丽丝哑然。
路克两人的动作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弄好了一切。
看着在那里呆呆坐着的克丽丝,路克提醒:“如果可以,你最好把你睡觉的东西搬出来,今晚你得在客厅休息,这里地方比较大。”
克丽丝恍然,上楼去拿东西了。
等到她拿着东西下来,路克指了指最大的那张沙发:“你就暂时在那里休息。当然,睡衣最好穿保暖一点的。”他眨眨眼。
克丽丝愣了愣,旋即失笑。
这都四月末了,还是天气炎热干燥的加利福尼亚,哪儿需要什么保暖。
路克是在提醒她,睡衣要多遮挡一点个人,免得他们俩人在这里不方便工作。
一阵忙碌,时间就到了下午四点。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屋外的草地上,客厅中的三人各自待着,整个屋子都显得很宁静。
路克突然皱了皱眉,拍了拍身旁正在查询资料的赛琳娜。
赛琳娜抬起头,看着路克示意的方向。
那边,克丽丝已经睡着了。
在宁静的客厅中,这个心力交瘁的女孩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浅层睡眠。
路克是靠着敏锐的耳力,发现她的呼吸平稳了起来。
两人无声地移动了下,到了坐在那里小睡的克丽丝身边。
观察片刻,赛琳娜侧过头,目露狐疑地摇摇头。
她这是表示,没有察觉什么异常。
路克微微点头,他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克丽丝的睡眠很正常。
但下一刻,他的面色一变,双眼紧紧地盯住了这个女孩。
就在刚才,这个女孩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
路克的灵敏嗅觉中,女孩身上突然出现了大量汗液的气味。
赛琳娜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同样紧紧注视着克丽丝,发现她的额头不知不觉间已经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而且,克丽丝双唇颤抖,似乎努力想张嘴说什么,但却始终无法叫出来。
很快,克丽丝的异状更加明显。
不光是冷汗和嘴唇,她的身体也在微微地颤动着,手指在努力地想握紧,却无法做到。
路克给赛琳娜示意了下,赛琳娜点点头,表示她会注意监控环境。
他才伸出了手,缓缓地握住了克丽丝的手:“克丽丝,醒醒。”
克丽丝的眼皮颤抖了几下,却没有睁开眼。
路克见状,双手抓住了她的手,略微用力地摇晃了几下:“醒醒,克丽丝。”
克丽丝猛地睁开双眼,口中尖叫出声:“啊!”
路克苦笑着,侧开了头。
还好克丽丝没口臭,但激动之下口水还是喷了那么一点出来的,他想不躲都不行。
等待了几秒钟,克丽丝才停止了尖叫:“别,别过来。”
路克抓着她的双手用力,把她拉在了沙发上:“hey!克丽丝,没事了,你醒了。”
克丽丝愣了愣,看清了面前的他,突然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了他:“他来了,他又来了。”
路克揽住这个惊恐万分的女孩,手轻抚她的背脊:“好了,我们知道,所以叫醒了你。”
克丽丝浑身颤抖,好半晌才猛地哭出声来。
这一哭就是好几分钟,直到路克都感觉胸前衬衣都湿透,她的哭声才变成了抽噎。
路克放开了她,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好,递过了一张纸巾:“没事了,克丽丝,你现在清醒着,我们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