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一直不知道,她精心照顾的药田已经收割了无数茬药草了。
囤积在九歌的彼岸花珠钗里。
堆成一座座小山。
再有一年,就要和大国殊国开战了。
大将军和白礼川那些哥哥们就是在那场战役里殁了。
一不留神,九歌药田里收割草药时,被一条蛇咬了。
九歌想起剧情里。
白礼川直接嚼的草药。
冷静,不能乱吃草药。
用灵泉清洗一下脚踝,对着脚踝掐了一个法诀,很快将毒液以及周围的细胞冻住。
待过了今天再解毒。
原主半个时辰后死的,只要熬过这半个时辰,我命由我不由天!
嗫哈哈哈哈哈!
好特么中二!
这一定不是我!
呸呸呸!
因为冻住了伤口处,九歌的脚暂时动不了,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间。
收割药草的事也就耽搁下来了。
一刻钟后,姑姑从山下回来。
“小少爷!在吗?!”
“小少爷?!”
“药田里的药草不见了,是你挖了吗?”
姑姑打量了院子一圈,没看见院子里有那些药草的影子,以为进小偷了。
随即推开门,进了房间。
九歌正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喝茶看书。
见姑姑着急忙慌的,问道,“姑姑怎么了?”
姑姑看见角落里一捆一捆的草药垒在一起。
神色异动。
想说些什么,但没说出口。
唇角嗫嚅了两下,“没什么,今天下山,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糖炒栗子和烧鸡。”姑姑将东西放下,便出去了。
走后的姑姑,即气又恼,好好的草药,就那么让小少爷糟蹋了!
但是看不惯又能怎么样?
人家的草药,想怎么收就怎么收,想怎么放就怎么放。
别忘了,人家的医术比自己高太多了。
害!还是好气哦!
跺跺脚,姑姑袖子一甩,愤然离去。
姑姑一走,九歌便把嘴里的茶吐了出去。
“烧鸡啊?糖炒栗子啊?”
唉!
暂时不能吃!
看着两个袋子发愁流口水。
只等时间一过,就可以吃了。
半个时辰,九歌在躺椅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半个时辰早已过去。
给伤口解了冻,敷上草药。
包扎好。
煮了一碗馄饨尝个味儿。
吃完,迈着小碎步去后山泡了个温泉。
泡着正舒服,姑姑拿着衣服进来了。
九歌:……
姑姑:……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目目相觑。
“我……你……”姑姑目瞪狗呆。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姑姑。”
“你,你是女的??”姑姑指了指九歌,又指了指自己。
“……嗯。”九歌被撞破了女儿身,没法再装下去了。
姑姑抬手捏了捏眉心,“容我缓缓。”转身走了两步,脚步沉重,背影沧桑。
想了想,感觉不对,回过身又看了一眼九歌。
还是女儿身……
也是,跟一个人相处了那么久,若是个男子,早就动手动脚了。
亏她还准备了那么多毒药毒粉。
艹啊!
造孽啊!
竟是个女子!
难怪人家老爹放下身段求她收留白礼川。
白礼川不止在家中过的不好,还是个女子。
命苦呀!
可怜天下父母心!
原以为天底下就没有比她命运更凄惨的人了。
现在才知道,无父无母,至少还有个师父,人家有家不能回,不能常在父母膝下撒娇,更是被世人白眼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