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牢房里,也只有几只老鼠陪着九歌。
九歌觉得好笑的是,这武器居然认人。
噗哈哈哈!
想到刚才,那些捕快要缴她的武器的时候,十几个人被它压在地上起不来的画面真是有趣极了。
一时没忍住,九歌笑出了声。
对面阴暗的牢房里听见笑声,粗哑着嗓子对九歌说,“进了牢房,姑娘怎的笑得出来?”
“因为好笑啊?”九歌下意识回了句。
回过神来心想,谁在跟她说话?
“姑娘不害怕?”那声音继续问道。
“害怕?为什么要害怕?你怕吗?”九歌反问道。
“习惯了,”那声音回答,“姑娘犯了什么罪进来的?”
“没有啊,我自己也不知道,他们莫名其妙就把我关进来了。”九歌趴在牢房的柱子上,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
“姑娘倒是乐观。”那声音笑道。
“乐观?或许吧,你是谁呀?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九歌坐回稻草堆里,叼着根杂草,懒洋洋地问了句。
没想到他还真回答了九歌,“我就在你对面,一个角落里,看见了吗?”
九歌睁大眼睛,又揉了揉,果真在角落里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黑衣人。
“你被关在这几年了?”九歌问道。
“一年零三个月。”那人回答。
“怎么进来的?”九歌又问。
“杀了人。”那人顿了一下,说道。
“那真可怕。”九歌回到稻草堆。
“怎么说?”那人不解地问。
“要是仇人,让对方生不如死的活着不是更好吗?杀了倒是便宜了对方。”九歌半躺在稻草堆里,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说。
“呵呵呵,”那人笑了起来,“姑娘的提议倒是有意思。”
“是吗?如果能让对方生不如死的活着的同时还不让对方查觉并抓到证据,那岂不是更好?”九歌笑道,“开个玩笑,这样的事是不可能的。”
“哈哈,比起姑娘的建议,似乎姑娘更有趣。”那人忽而大笑。
九歌把嘴里的稻草吐掉,认真地问,“啧,问你,现在是什么年代?”
“……你不是这里的人?”那人沉默了许久,问道。
“不知道,我不记得了。”九歌觉得刚才的稻草扔掉有点可惜了,毕竟上面沾有本王的唾液,这么想着,九歌便把它捡回来了,把它一点一点揪成小段,在地上作图。
那人诧异地问,“姑娘连自己叫什么也忘记了吗?”
“嗯!”九歌为了表示自己的真诚,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姑娘携带兵器,可是将领?”那人问道。
“不知道。”九歌摇摇头。
这边,两个牢狱难友聊得挺不赖的。
县太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再次摔了一套茶盏。
怒气冲冲的县太爷自觉hold不住九歌,派人快马加鞭赶往京城请示大理寺。
京城连夜飞鸽传书至县令府,上级要求将九歌带过去看看。
县太爷抹了抹头上的虚汗。
面对九歌这种不定因素,县太爷不得不亲自上阵。
谁知道九歌在路上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顺便提了几个女捕快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