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芳草地上,樱花娇艳盛开,陆鸣春风拂面的捧起木吉他,心中也有一丝无奈。
这不是乱弹起么……
唱歌,还真没啥自信。
陆鸣倒平时也哼哼歌,偶尔还纵情高歌,都是自娱自乐。
只是自我感觉还不错,只顾自己唱得爽,大概歌声会给他人带来什么不良情绪。
唐超越对陆鸣的歌声很了解,小姑娘的评价很中肯,她的评语是:鸣哥唱歌不怎么难听。
面对婉姑娘期盼的目光,陆鸣不禁自信心也泛起了一波。
唱歌这东西都是意境,自己的境界岂是唐超越那小丫头可以理解的?
此前曲高和寡,知音难觅。
可能眼前这姑娘可以欣赏。
“婉姑娘,想听我唱哪首?”陆鸣很大方的问道。
如今自己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了,再不是那个高中青涩纯情童男子了。
“就弹唱,嗯,”婉姑娘倒也落落大方,她想了想道,“那首《生活在地下》吧!”
额,无奈,易千万才生活在地下呢,那大概是他的心声。
如今我就算是凡人,那也是隐形高富帅啊!
这首歌没听过啊,咋唱,怎么破?
不过有话线虫呢,没有它不会的旋律,自己完全可以滥竽充数的现学现卖。
这时话线虫告知陆鸣,易千万就是靠这首歌夺得文学系歌手比赛第二名的。
哦,好吧,开唱!
陆鸣右手乱抚琴弦,悠美的琴声立即响起,琴音袅袅,好听到令人怦然心动,沉醉其中。
陆鸣立马进入状态,跟话线虫边学边唱起来。
声音暗中有亮,仿佛一个被活活埋在地下的孩子,发出生命的呐喊,与大地发生共鸣……
“远方的天空总是那么蓝,我却藏在潮湿的角落里。
生活好比那黑夜里漫长的路啊,走过的人他从不说出来……
亲人朋友在梦里呼唤我,我却在这里虚度着好时光。
生活不该是一杯醉人的酒啊,醒来的人他不能说出来……”
……
“远方的恋人你不要埋怨我,虽然我从来没有让你幸福过。
生活为什么是一首最难唱的歌呀,爱过的人他不能说出来。
……
生活不是理想、不能幻想,不是我们能了解的事呀!
唱过的人,他不用说出来。”
婉姑娘白衣飘飘的随着歌声节奏轻轻摇摆,不是仙更似仙。
陆鸣或许不如易千万唱得好,但是意境和气质是卓然不凡的。
毕竟人一旦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看待眼前的风景自然就不同以往了。
共鸣之音仿佛令大地都在摇晃,不少路人都驻足倾听,看待陆鸣的眼神都似曾相识起来的。
看来易千万表面上低调,这老伙计挺能折腾,而且还打着自己的名号。
「来自陆鸣的恐惧情绪值,+1;不良情绪值,+1」
在大庭广众之下唱歌,陆鸣还是有点紧张的,即便面对血雨腥风的战斗也没有如此。
战斗之时全神贯注,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来自刘婉芸的不良情绪值,+2,+4,+8,……」
诶呀,这不良情绪大概来自心潮澎湃吧……
一曲作罢,换来一阵掌声,陆鸣的自信心不禁泛起。
看来京都大学的风气不错,高中时就没有这个氛围。
这时奶伏震了震:刚刚那歌你再唱一遍呗。
尼玛,你这小犊子一点人味都没用,根本不懂欣赏,哪有同样的歌唱两遍的!
陆鸣马上意识到,奶伏估计在琢磨什么幺儿子事了,没准它想让自己开个演唱会。
自己倒是可以换一种生活方式,反正也闲着没事,可以出去卖个唱。
主要最近情绪值啊,光薅陈独夫一头羊毛可不行。
虽然现在表面安宁祥和,但是自己和抚寂老妖婆已经撕破脸了,她不收拾自己才怪呢!
最毒妇人心,女人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猛于龙虎。
陆鸣就感觉,抚寂真人的性格是很妖孽的那种……
以前能上京都大学是陆鸣梦想,现在觉得不过如此,京都大学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够今天遇到了婉姑娘,让陆鸣对京都大学再次刮目相看起来,这所大学的风气真不错呀!
这姑娘给陆鸣一种平凡之美,平凡中自带不凡。
似乎,不修行当个平常人也挺好。
不过,那样的话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为了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自己必须修行。
虽然陆鸣不认为自己可以改变当前修行界弱肉强食极度利己的风气,但是好为人师的陆鸣决定给他们上一课。
凡事适可而止,过了我就收拾你,薅你羊毛。
风气很重要!
仙人要有仙风道骨,凡人也要有风骨,否则就太浮躁了。
浮躁喧嚣的世界人们自然唯利是图,有时虽身不由己,但心远地自偏。
内心宁静平和,才是符合大道。
所谓: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这把吉他陆鸣虽不怎么会弹,但也爱不释手,重要程度简直比飞行屋差不多。
这是满满的情谊呀,金钱买不到的东西才更珍贵。
陆鸣自小就没怎么过过生日,唐超越也是一样不过生日。父亲不亲,妈妈不爱,活就活呗,有啥好庆祝的呢。
准确的说,陆鸣连自己的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
通过卜卦他倒是测算过,自己的确是生在春天,没准易千万给蒙对了。
人生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陆鸣的内心是很激动的。
自己歌中的意境婉姑娘也懂,一时间陆鸣视这姑娘为知己。
人生,知己难求啊!
陆鸣一抹空间戒子,随手取出一颗蓝色砖石,递给思绪翩翩的婉姑娘道:“这个,送你了!”
“好漂亮,这是什么?”
“我捡的,一块普通石头而已。”
博雅如婉姑娘,竟也不识这是蓝钻石,以为是什么普通宝石。
毕竟这么大块头的蓝钻可是太少见了,连拍卖会上都少见。
本来这块砖石有成人拳头般大小的,不过奶伏老切它玩,切来切去的现在就剩一元硬币这么大小了。
虽然小了,但无与伦比的刀功和重量,拍卖一下价格过亿也有可能。
“真好看!”,刘婉芸把钻石拿在手里,对着阳光,里面的世界色彩斑斓犹如星辰大海,“越看越好看呐,谢谢!”
“不客气哈!”陆鸣笑了笑,瞬间感觉和这姑娘间的距离近了。
这大概就是找到知己的感觉,有的人你认识一辈子也不会产生这种感觉。
有的人一曲作罢,互相之间感觉就来了。
一切自然而然,陆鸣背着吉他和婉姑娘走在校园里,如沐春风,如春登台。
“你的小说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悲观思想,你是怎么写出来的。”
“额,”陆鸣挠了挠头,觉得不能说真话,听师兄秋无伤说过,女孩子都喜欢被骗,“我现在不悲观了,很乐观!”
[来自刘婉芸的不良情绪值,+6]
“整个世界都是悲剧性的,我们一直在与牢房墙壁做斗争,不分胜负。我们都像罪犯被绑赴刑场那样,被赶往真理。”
诶呀,有点接不住了,小7写的东西这么文学么?
“这倒也是,长远来看宇宙都会走向毁灭,不是大冻结就是大撕裂。与墙斗争也未必会输,我们可以破壁而出,获得觉醒。”
「来自刘婉芸的不良情绪值,+12」
相爱总是容易,相处太难。陆鸣决定,再不和她聊文学问题了。
好的文学说到底就是悲剧,真情化泪、亦悲亦美。
两人相处了大半天,决定晚上一起坐地铁去三里滩酒吧,驻场唱歌赚点学杂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