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咬牙,凑过去在贺宁州面上印下一个亲吻,那小子就大大方方地把盘子给了她,又打开下一个。
然后下一个出现的就是,海鲜拼盘。
沈星河真想把牛排还给他,将那盘海鲜要过来!
晚饭整体来说还是吃得非常不错,之后两个人散了会步又继续修炼潜水,现在他们也算到了潜水的“入门”级,随时都有可能接到下一个任务。
而接下来的一周却依旧可以用“风平浪静”来形容,随着他们,或者说贺宁州的技能不断提高他们每天的伙食都十分丰盛,沈星河都想抱着贺宁州。
一周后的那个下午两个人正在继续修炼,黑鹰就过来和他们说:“打扰了,可以请两位帮个忙么?”
“什么忙?”
“我在河边发现了一条受伤的小鱼,可以请你们去救救它么?”
“好啊。”
小鱼的位置并不算远,两人就跟着黑鹰向那个位置走去,沈星河不免想到自己当初也是做过类似救治动物的任务的,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也要他们先去采药加制药……
两人很快就走到小鱼所在的位置,看起来应该是一条草鱼,个头的确不算大,和沈星河的手掌差不多,而且它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河面至少有五米,十分让人费解它究竟是怎么上来的?
现在那鱼就是一动不动,但身上并没有血迹,不过沈星河也不知道是否应该直接召唤出光球,只得看向黑鹰。
那鸟类就说:“你们先把它救醒,然后送回河里,再问问它发生了什么事。”
沈星河便召唤出光球,过去放在草鱼身上,也没过多久那鱼就动了动,摆起尾巴来。
贺宁州立刻将鱼送回河中,同时问它:“发生什么事了?”
草鱼倒也没想要跑,而是待在那非常仔细地想了想,然后说:“我不记得了。”
贺宁州:“……”
沈星河这时也来到他们身边,听到这话就有一种无话可说之感,这意思难道是他们还要帮着这鱼找回记忆?
“那你们就帮它回忆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我可以帮助你们,首先我们看到它的位置是在河岸上,那么你们认为它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竟然还玩起推理了。沈星河也只得“冥思苦想”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河岸上,要么是它自己蹦上来的,要么就是被扔上来的。”
“那么你们觉得会出现这两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
“不知道。”
“那你们就跟着它一起去河里调查一下吧。”
听黑鹰这么说沈星河也有种“恍然大彻”之感,也对啊,它失忆了不代表这河里的生物全部失忆了,他们随便找一条鱼来问问……等等!
它应该只是一条普通的草鱼吧,就算出了事应该也没多少人会知道才对,还是说河里是什么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下连贺宁州也觉得事情似乎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寻常”,两人就跟着草鱼进入河里,这一过程对他们来说就和在地面上没有太大区别,贺宁州还问小鱼:“你认为有没有人会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草鱼说:“我不记得了。”
我去!
真没想到这失忆还失得相当彻底,但要这么说的话它就不会主动去找它认识的人询问,他们要想知道线索就要碰巧遇见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
可是这概率也太低了吧?
他们这样游了一会,前方就游过来一条红色鲤鱼,沈星河立刻问道:“你认识它么?”
鲤鱼:“不认识。”
“那最近河里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么?”
“没有。”
“好吧,谢谢。”
沈星河对着贺宁州轻轻一叹,果然呐,要想在这大河里找到线索,和捞针的难度也没差多少啊。
贺宁州却笑嘻嘻地说了句:“没有关系,你只要想到我们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就行了,过程不重要。”
沈星河:是啊,一定会完成,只是可能要让你在这耗个十天半个月……等等……
她又想到一件事,就觉得这样耗着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沈星河到此才算真正对这个任务用上“平常心”,也就是做得成就做,做不成也没关系的那种。
接下来的十来分钟里他们又问了一些小鱼,可是没有一条能给他们一丁点线索,贺宁州想了想说:“你觉得我们应不应该到更深的地方去看看?”
沈星河眨眨眼,是因为更深的地方就是个头比较大的鱼,如果河里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也会比较清楚?
眼下这草鱼带他们来的位置遇到的真的都是和它个头差不多的鱼,但就是没有一条是认识它的,虽然以这片区域的面积来说这样也绝对正常,只是沈星河又想到一个,这草鱼可以和他们一起过去么?
“没有关系,”贺宁州说,“我可以给它弄一个结界,不会让任何没我厉害的动物伤到它。
沈星河笑了,“好。”
他们便真的游到更深的位置,这里能看到的生物体积明显变大,而草鱼似乎对经过的每一条鱼都有些畏惧,一直紧跟在贺宁州身边。
这个任务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生过任何“有人要带他们去做别的事”的事件,也没有遭遇任何袭击,尽管沈星河还有点想见识一下水中战斗的样子,不过她还是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继续向着其他鱼类询问。
然而他们就神奇地没有得到任何线索,好像这河里就真的全程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事件一样,虽然从这些天他们到这里来练习潜水时的情况看也确实如此,可这草鱼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失去记忆,究竟谁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一直没有线索当然也意味着两人暂时不必去管后面的剧情,可以专注地训练,这样又过去几天时间,他们又一次来到河中寻找线索时,就有一只小河蟹非常奇怪地道:“我只是离开家一段时间,为什么我家人却都不见了?”
贺宁州吓了一跳,“什么?”
小河蟹说:“一个月之前我去亲戚家玩了,今天才回来,可是我的家人却都不在了。”
“那,应该怎么办?”
“嗯,我想去找找我的朋友们问问,你们愿意和我一起么?”
“好啊。”
两个人便跟着小河蟹一起向着水下游去,同时沈星河不住在心里想着,如果说只是一条鱼失忆那也就算了,现在看来如果这河蟹一家人都能失踪的话这河里发生的事就绝不会简单,那,究竟是什么事呢?
随着河蟹潜入得越来越深,沈星河心中也开始有些担心,她不知道河蟹最终打算潜入到什么位置去,万一是自己目前还到达不了的……就只能麻烦那贺宁州自己去了,总不能连他也不行吧?
事实是他们还并没有到达沈星河的“极限”位置时,那河蟹突然惊讶地示意着前方。
这仿佛是夏日里最后一点燥热,骄阳似火,在寝室玩着游戏的贺宁州却依旧眉飞色舞,屋子里开着空凋,书桌上是清凉的饮料,当真十分惬意。
眼下他正和室友林江,加上四个队友在围攻一个很厉害的BOSS,五分钟之内这家伙已经掉了半格血,贺宁州很焦急地在等自己那个最狠的大招赶快冷却出来。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立刻不耐烦地打算挂掉,一看到来电显示上的“沈星河”两个字,满腔的埋怨立刻化为乌有,连带着大招和BOSS全部抛诸脑后,贺宁州划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尽力掩住笑意,用平常的声音道:
“喂,沈星河姐。”
“贺宁州,我想和你谈一下……”
“我去,你干什么呢!出招啊!快死了!”
林江正被BOSS突然的三个暴击打得就剩下百分三十几的血量,贺宁州却只觉得耳边好吵啊,都听不清电话里的内容,他站起来就向阳台走去,“沈星河姐你等一下,我到外面来和你说。”
“……”林江瞪大眼睛看着这家伙就这样放弃了战斗,再看看自己和各位队友加起来都没到百分之百的血,只得无奈地接受了惨败。
贺宁州我饶不了你……林江咬牙切齿地让自己的人物赶快离开地府。
阳台上自然清净不少,虽然扑面而来的热气让贺宁州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还是很温和地道:“沈星河姐,麻烦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我想和你谈一下迎新晚会节目的事,你今天晚上有时间么?”
“嗯,有啊。”
“那我们晚上八点在水星咖啡馆见。”
“好。”
沈星河道了声再见就挂了电话,贺宁州却在心里高兴的不行,晚上八点就要去见她了呢,只有不到六个小时的时间……
贺宁州开心地回到寝室,林江立刻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你干什么呢啊,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死了啊!关键时刻你居然定在那了!……”
“……”贺宁州微张开口,这才想到那个打了一多半的BOSS,原来自己已经死了么?
懊恼地切换回游戏界面,林江已经把他的人物弄出了地府,现在正在城里,贺宁州叹着气回头对林江道:“那回去再打一遍吧。”
“哼,”林江忍不住送他一个冷笑,揶揄地道:“刚刚是你家沈星河姐给你打的电话啊,她说了什么?”
“要我晚上八点去见她。”贺宁州让自己向任务地点赶去,想到晚上的约定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江又哼一声才看向自己的手机,这要是平时自己没准还恭喜他几句,毕竟得偿所愿了嘛,现在,想到本来马上就要挂掉的BOSS和无比惨烈地挂掉了的自己,怎么那么想诅咒这小子呢……
沈星河是文娱部的部长,贺宁州的顶头上司,后者最初参加学生会面试的时候那个沈星河是主要面试官之一,之后贺宁州逢人便说:那个部长可长得太漂亮了,我一定要追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