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是一种身份,也是一种肯定,代表着地位和被重要的信号,按理说一个新科状元是没有机会成为大学士的,但偏偏成了。
因为这人是布局已久的东方彧卿,一个身世惨烈,一心想谋害白子画的家伙。
自从他打算以花千骨为突破口的算计被江缺破了后,他就处心积虑地开始谋划起十方神器来。
其中主杀伐的悯生剑就在这西蜀皇宫中。
为那大皇子孟玄聪所有。
“若是单单为了悯生剑我倒不至于入朝为官,此举行为主要是把花千骨引来才行,他她是白子画的生死劫,也只有她才能让白子画死!”
这一点东方彧卿比白子画都要清楚。
生死劫可是个很恐怖的东西。
为此东方彧卿专门研究过,可能白子画都没有他了解。
此番布局西蜀皇室也是为了引花千骨入毂,只要她入毂中来,白子画必然会遭到算计。
所以东方彧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大皇子的请求,让西蜀皇室乱起来更有利于他。
想到这里收拾一番心情后他便出门了。
一会儿后。
大皇子府邸内。
“大皇子,东方大学士来了。”有侍卫禀告道。
“请他进来吧。”大皇子孟玄聪眉头微皱地道:“大学士乃是我国新科状元,必是有才学之辈。”
如此倒也无碍。
“东方彧卿拜见大皇子,不知大皇子找我来是……?”
他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极好地伪装了自己,让孟玄聪没起半点疑惑。
“大学士不必多礼,你是我朝栋梁,你我联手未来必定能开辟一个大盛世,对吧?”孟玄聪试探性地说道。
东方彧卿则愕然一笑,“大皇子说得极是,未来西蜀国必定是盛世,不过在此之前大皇子应该担心二皇子才对,毕竟臣今日听说二皇子已携其同门一道归来了。”
言语中的提点之意尽显无疑,孟玄聪自然是听懂了。
同时也明白东方彧卿心中的想法,这家伙隐晦地表达了站在他孟玄聪这边的想法。
虽然很隐秘,但他还是听出来了。
孟玄聪会心一笑,“看来这位大学士也很懂得审时度太啊,倒也不错,算是个人才。”
想到这里他便问道:“大学士,依你之见本皇子应当怎样解决二皇子之事呢?”
闻言东方彧卿眼里精光闪过,道:“很简单,多管齐下。”
“愿闻其详!”
“陛下已经病重,太医就诊言时日无多,既然如此大皇子何不加把火呢?”东方彧卿继续道:“另外二皇子若遇到什么危险,陛下也只能传位于大皇子你。
另外就是诏书了……”
不必说得太透孟玄聪就已经懂了。
暗道一声大学士不愧是大学士便低头沉思起来。
东方彧卿提议的事是否可行还未可知,他要权衡其中的得失。
而为了那个位置他也不得不那样做。
见其犹豫,东方彧卿继续引导道:“其实大皇子你不必担心,你手里有一把叫悯生剑的剑,乃是陛下赐予之物,以此剑可行先斩后奏之权,逐渐蚕食朝堂后即使二皇子得陛下宠爱也绝对比不过你。”
如此一来便胜券在握了。
“孟玄朗和轻水交好,而轻水和花千骨交好,花千骨又是白子画的生死劫……”
东方彧卿觉得这一环环扣得很厉害。
他都佩服自己。
很满意这一次的安排。
并且坚信白子画一定会入毂中来,到时候……
盘他就容易多了。
“大学士的提议很好,只是我那二弟此番回来还带着一群修仙的同门,我怕他们会坏事。”孟玄聪有些担忧地道。
宗门同辈么?
东方彧卿摇摇头,“无妨,那些修仙之人身怀神通法力,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否则会坏了修行。
即使他们真的出手大皇子身怀悯生剑也无惧,那把剑上可斩杀仙神,下可斩杀天下苍生万物,只要大皇子携西蜀国气运而战,谁能是你对手?”东方彧卿幽幽地说道。
言语间平静无比,轻松惬意。
很是自在。
“哦?”孟玄聪心里一喜,“原来大学士都已经为我安排好这一切了,既然如此不如做我殿下之臣,你我共谋大事?”
“固所愿也不敢请也!”东方彧卿笑道。
能让孟玄聪更加信任那自是再好不过了,到时候他还有更多的计划要施展呢。
悯生剑他拿不拿都无所谓。
只要能用其做做文章,算计算计白子画就行了。
也没多大追求。
“白子画,你我之间的仇怨一辈子都算不清,我非得搅动天下大乱,非得叫你不安生!”
东方彧卿喃呢道:“前番那蜀山掌门搅得你不安生,我再添把火,定能叫你生不如死!”
他的心里已经想好怎么去算计白子画了。
此刻。
西蜀大皇子孟玄聪最终满意地点点头,“东方大学士能入我幕僚之账最好不过了,以后你便是我之军师,待我坐上那个位置后你便是我西蜀国的宰相。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是他对东方彧卿的承诺。
人间富贵一场。
至于到时候是否能兑现可能就不好说了。
不过东方彧卿也不在意,他轻轻地点点头,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让孟玄聪看出点什么来。
“大皇子,若是决定了还需早作打算才好,毕竟陛下已经得知二皇子回来了,说不定在这一两日内就会传唤其入宫,到时候说不定会坏事。”东方彧卿继续提点起来。
时不我待。
他们谁都等不起。
一旦让二皇子孟玄朗反应过来,说不定一切为时已晚。
并且让东方彧卿唯一比较担心的一件事是蜀山那位凶人已经来到西蜀皇城了,那可是能力压白子画的人物啊。
只可惜不能与之联手罢了。
此前在异朽阁虽然达成了一定合作,但那还不够啊。
“我与他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了,即使可以合作关系也不对等了。”东方彧卿心里一叹。
他也很无奈。
江缺成长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他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已经被拉开距离了。
这种速度甚至让他感到心惊肉跳。
“我已决定,爱卿不必试探了。”孟玄聪摇摇头,长长一叹,“那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可就因为二弟他得父皇喜爱便有了与我一争其位的可能,我孟玄聪身为堂堂七尺热血男儿,绝不就此妥协,绝不!”
他面目几乎狰狞扭曲。
叫他就此罢手是断无可能的,朝中支持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如今又有东方彧卿这样的新科状元大学士相助,他觉得成功便在眼前,触手可及也。
只要父皇驾崩,只要掌控朝堂,只要杀掉二弟,只要汇聚大势,一切便可成也。
“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孟玄聪呢喃道:“父皇,既然你不传位于我,我就自己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仅此而已。”
他也不想做其他。
彼日。
天云气清。
江缺在享受孟玄朗安排的一顿好酒好菜后舒坦地睡了一觉,天一亮就起身修行了。
吐纳天地灵气修炼。
今日孟玄朗接到西蜀国皇帝之令,要进宫拜见,江缺自然没有想过跟着去,独自去逛逛这皇城也不错。
皇宫大殿。
大皇子孟玄聪面色难看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由愤怒不已,“他终于还是召二弟进宫了,该死!”
自己有那么让人讨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