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
无边无际的车队遍布城南,数之不尽的士兵拿着武器跟着队伍等待着命令。
部队尾端,周计明三人站在一起,看着无尽兵海,眼中是满满的自傲。
“两位,接下来的战事如何进行,咱们也该拿个章程了。”
“这有什么章程,十万大军进入阳市,平推过去就行了。”潘洪涛不以为然道:“算上他们幸存者,来一个灭一个。”
“呵,大概是这个意思,不过指挥部我觉得就布置在地阴坪好了。”周计明微笑着建议道。
刚换完粮食,张召健心情极好,闻言笑眯眯的表示支持:“这个建议不错,那里我熟的很,是个风水宝地,挺好的。”
“行,指挥部在哪里都无所谓,不过我会跟着大部队一起进入阳市。”潘洪涛心里仍然掂记着药剂的事。
“可以,不过按之前的约定,指挥部队还是由我来。”周计明认真道,这一点是必须坚持的。
“没问题。”
“好!”
见两人点头,周计明大手一挥,豪气冲天。
“全军出发,目标阳市!”
轰轰~
车队率先驶出,长长的车队连绵不绝的驶上阳合线。
无尽的部队沿着阳合线向着阳市行去,在深山中穿行的余理对此毫不知情。
一直到下午四点。
余理带队登上最后的山顶,远处,双合市区终于出现在视线尽头。
滋~
“报告,刚才公共电台收到一条简讯,说双合市十万大军将出征阳市!”
赵龙有些急切的声音自电台中传出。
十万?余理一惊,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对方打算鲸吞阳市!
他赶紧问道:“没有人署名?”
“没有,就这一条。”
“知道了,立刻证实这个讯息,如果是真的你一定要小心,做好最坏的打算,铜山那边一定要布置好。那可能是最后的屏障。”
“明白!”
得到信息余理有些坐不住了,他原本打算是跟着部队一起在山脚藏到晚上在摸到市区行动。
现在他却等不下去了,交待了一些事情,余理带着几名警卫乔装打扮一番后向着山下走去。
大部队行军的速度要慢上一些,直到下午七点十万大军才到达地阴坪附近。
地阴坪上指挥所已经由前锋营搭建完成,七万主力在前锋营的带领继续向着阳市挺进,后续三万多部队留在四周布防,周计明等人到达指挥所时太阳已经落山。
“报告,大军已经挺进到阳市外一百里,并且遇遇到一阵小规模炮击。”
“损伤如何?”
“伤亡两百余人,前锋营找到炮击阵地时对方已经撤离。”
周计明皱眉没说话,倒是张召健提醒道:“天色也晚了,停下来明天继续吧。对方肯定在准备伏击我们。”
“不错,晚上不适合行军。”对待正事,潘洪涛也变得正经起来。
周计明想起之前手下的报告,冷哼一声:“不知道是哪个吃里扒外的把信息泄漏出去的,不要让我找到他。”
“让前锋营扩散开来,继续往前搜索,大军距离拉开,连夜前进,必须赶到阳市。”
说完见两人想要阻止,他摆手道:“对方这点小把戏就是要阻止我们继续前进,真有伏击断然是不会打草惊蛇的。好了,说好了听我指挥你们就不要再多说了。”
“有空还是查一查通敌的人是谁。”
张召健摇了摇头:“我已经命令基地查这件事了,不过,现在没有这方面的技术,不好找。”
却不知他们口中不好找的人此时却大摇大摆的在城东基地中闲逛,更是不知不觉地就逛到了军营驻地。
陈纪锋漫不经心的围着驻地转了一圈,在靠近监狱方向时突然身子一顿,目光停在了迎面走来的一个男人身上。
很高很帅,让他很想轰上一拳,但这不是重点,跟其他路人不同。
这个人很业余,飘忽的眼神暴露出他跟自己的目的一致。
这就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好看的菜鸟。
菜鸟就是余理,乔装后他带着警卫快速奔到城南,发现了城南的军营和无数物资车。
证实了电报的正确性,立刻给赵龙报信,同时余理留下两名警卫然后赶往基地。
缴纳了两个白晶做为登记费,余理正式变成了城东基地的余力,然后开始在城里跑地图,打听消息。
最后,成功找到了位于基地后方的监狱楼。
不过,说是基地后方,其实还是处于军营之内,想要进入监狱楼并不是那么容易。
正思考着该怎么才能混进驻地时,他突然心生警兆,猛地抬头看向前方。
前方右手边迎面走来一个长相普通,30岁左右的青年,余理注意到对方目光散漫,浑身松垮,就是一个极其普通的路人。
奇怪,强烈的感知明明就是从这人身上传来的,可他并没有发现丝毫异样。
余理皱眉,不解,殊不知陈纪锋却是极其震撼。
对方居然发现了自己在留意他,他不明白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自从经历了五年地狱般的经历,他已经将所有的戾气消除,把所有的棱角磨平,让自己从内心到身体变回那个曾经的少年。
现在的他在不动手时连灾变前最顶尖的特工都不能看出他的异常,现在居然被一个菜鸟识别了出来。
这如何能让他不惊讶。
思索间,两人已经从六七米的距离走到相距两米不到,明明是两个不相识的人,此时却是四目相对,一点一点的互相接近。
两个人的目光看似平和,实则一个带着好奇一个带着警惕。
倏地,余理手抚上了腰间匕首,就在他准备动手时,他愕然地看到,对面的男人突然冲他微微一笑,然后主动向左边避让,然后大步离去。
余理愣了愣,有些奇怪,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对方也很想动手,但却在最后一刻放弃了。
他不解,有些疑惑的回头望去,当视线扫到了基地哨塔上探头的狙击手时才突然明白过来。
“这个人肯定很强。”
同样的念头在陈纪锋脑中闪过,不同的是他已经确信对方并不是冲他来的,甚至两人的目的可能一样,都想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