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没有回来,余理发现山庄变化还真不小。
首先就是山庄外围被平整了出来,无数车辆整整齐齐的停在山庄前,右侧还专门分割出一大块空地堆放各种生产原料,不时有卡车拉装满材料后送到微型工厂去分解。
再然后是山庄围墙内侧新建成了六座哨塔。
哨塔底部是五米高的砖混碉堡,里面配有两个轻机枪三人组,碉堡上面是五米多六米高的木制哨塔,上面配备有一名狙击手,两名观察哨。
围墙也进行了改造,每隔两米用沙袋混凝土建成一个能藏五名战士的小型工事,再在加固后的墙面上开出射击孔,这样一来战士更加安全,射击效果也更好。
最后是湖边,围挡第二层栅栏也已经建成,栅栏高三米,全由钢管悍接成,朝湖一面焊接有十多厘米长、朝向湖面的尖刺,要是鱼怪飞跃上来撞到后就会被刺死。
而围挡下方的入口有专人负责猎杀鱼怪,这些鱼怪一部分将被食用,一部分会腌制晒干储藏起来,剩下一部分将会出售给幸存者。
总的来说阳市的变异兽并不多,鱼怪更容易猎取些,算得上是幸存者们最主要的肉食来源。
在山庄里转了一圈,发现朱静把山庄打理的井井有条,让人挑不出毛病,余理很满意,专门搞管理的就是有一套。
巡视完山庄,张白派人来找,部队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余理一直等到召唤战士数量满一千,这才登上指挥车出发。
片刻后,山庄大门洞开,银色指挥车驶出大门,向着右前方行去,然后是山庄外的运兵车一辆接着一辆跟上。
庞大的车队如长龙般向着东南方驶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也是时候跟陈于真打个招呼了。
连着几天大太阳让老天爷喝吸足了水气,今天天阴了下来好似要下雨,空气更是湿热的很,闷得人们心烦意乱。
李娟低着头,拿着粮票和布袋,匆匆忙忙的走到供销所门前。
此时,供销所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她一言不发的排到了人群后面,低着沉默着。
“哎~一斤粮票又要少兑一两米,这么下去稀饭都喝不上了,可怎么活得下去哟。”
一个有些愁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李娟一愣,攥了攥手中的两张粮票,半晌后才下定决心,紧张的伸出手指触碰了下前面的女人。
感觉背后有异,中年妇女‘唰’的一下回头,一脸警惕的看着李娟,在看到李娟一脸柔柔弱弱还有那双红肿的像桃儿的双眼时她才放下心来。
“怎么?大妹子有事?”
李娟嗓音嘶哑道:“大姐,现在两斤粮票能兑些什么?”
“你不知道?”中年妇女愣了下,低头看到李娟手中两张一斤的粮票,皱眉道:“现在这粮食是一天一个价了,三天前还一斤粮票换四两面。现在倒好,就二两了!我那口子一天就赚两斤粮票,再这么少下去我们怎么活得下去。”
“二二两”
李娟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想感谢却怎么也扯不动嘴角,最后直愣愣的吐出两个若蚊吟般的谢字。
看她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中年妇女摇摇头,回过头去也不再言语。
半个多小时后,李娟怀抱着一小团面粉缩着身子回到了老街。
突然旁边巷子里冲出来两个男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扯进了巷子里。
噗哒~
小布袋摔落在地,就如同李娟的心一样沉到了底。
她挣扎着,虽然同为一级进化者,但她太瘦弱了,完全挣脱不了对方的束缚。
最后,她被两个男人拖到巷子深处,推到在地上。
两个男人满脸狞笑一边欣赏着她恐怖无助的表情,一边解着裤带。
面对着两张狰狞恐怖的面孔,李娟无助的爬到墙角缩起、无边的绝望将她淹没。
三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音讯!
她哭得眼睛红肿,都没有等到他回来。现在,又将要面临更悲惨的事情,她真的承受不了这种痛。
“你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界上,让我怎么能活得下去!”
李娟泪眼婆娑,喃喃着蜷紧了身子。
“好一个柔弱的小娘子,老子眼馋你很久了!要不是你那猪头老公,老子早弄你了。”
高个男挺着那话儿,得意的笑道:“现在好了,你那猪头老公死了,再没人能保护你了。”
“老子最喜欢你这种小鸟依人型的。伺候好大爷们不但留你一命,我们哥俩还一起养着你。”|
他狞笑着伸手抓住李娟摁向墙上,却没料到李娟突然挥手向自己胸口刺去。
一抹寒光乍起,高个男人本能的挥手一磕,击打在李娟手腕之上,瞬间寒芒上扬。
刺啦~
似布匹割裂的声音响起,锋刃掠过白皙的面庞,自下而上划出一道贯穿整张脸的巨大创口。
创口深处可见白骨,眨眼间,鲜血汩汩流出,似水帘般向下洒落。
滴答滴答
顷刻间李娟被血水浸染成了一个血人,但就是如此惨烈的创伤也没能让她有更多的反应,甚至再次举起了右手。
锋利的小雕刀在闪着光,闪得两个男人心里发慌。
“艹!真t晦气。”
血水糊面似厉鬼一样的女人,看起来实在倒味口,高个男人恨恨的冲她吐了口吐水,猛得一脚踹出。
咚~
李娟撞到墙面后摔倒在地,雕刀‘当啷’一声掉落在眼前。
她爬在地上,血水很快聚作一滩,她的视线仍紧紧落在雕刀上,缓缓伸手,向着雕刀抓去。
然而当手指握住刀柄那一刻剧烈的眩晕感袭来,手掌徒然落下,盖在了雕刀上。
呜~
突然,基地里长长的警报声响起,瞬间脚步声四起,人们伴随着呼喝声开始集结。
“紧急集合?走了!”
高个男一脸扫兴的收拾着衣裤往外走去。
“这个女人?”
“管她死,反正猪头原都死了谁还在呼她。”
“也是,老四他们弄死好几个也没事,走吧。”
随着两人离去,巷子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扑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女人。
一座密闭的仓库内,四个男人光着膀子跌坐在地。一个同样光着膀子,长相普通的男人站在两米高的铁皮柜上,透过方形的换气网格向外打望着。
外面空地上,躺倒着一地的人骨架,无数红色的变异蜈蚣在四周爬动着,更时不时的抬起前肢,抖动着红色的触角与身边的蜈蚣触碰,就像是在互相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