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农村很多人结婚就是在村里办个酒席,大多数人是连结婚证都没领的。
小地方管理更是漏洞百出,虽说孩子上户口什么的需要父母的结婚证,但其实没有结婚证,塞个红包送个礼什么的,也能把事儿办了。
像委托人这种情况,连事实婚姻都不算,只需要解除同居关系就行了,不过孩子的抚养权问题需要妥善解决,当然还是希望私下协商好,如果无法友好协商,那就只能让法院来判决。
如果法院判决,孟长锦拿到大妞和二妞抚养权的几率很高。
但孟长锦更倾向于和郝建业威逼式友好协商,她已经询问了小四,她只需要从郝建业的嘴里得到同意离婚的话,就算是完成委托人的夙愿了。
这个消息对孟长锦来说值得高兴那么一下,但等从市集上回了家后,她就有点高兴不起来了。
她的小灵通没电了,而整个院子里连个充电的插孔都找不到。
唯一用电的电灯,还是拉线开关的那种。
孟长锦手掌心托着下巴,心想是她失算了。
推箱子啊贪吃蛇什么的消遣小游戏也没得玩了,孟长锦干脆捡了石子儿教大妞和二妞从一数到一百。
等两个小姑娘能够在不用她提示之下自己从一数到一百,孟长锦就开始教起了两人十以内的加减法。
孟长锦是对这个世界了解不多,但是绝对不代表她就傻。
这种简单的东西她教起来还是一点压力也没有的。
大妞和二妞都是聪明的孩子,学习速度很快。
从一数到一百后,学习加减法对她们来说难度增加了一些,但是也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也能磕磕绊绊的算对大部分孟长锦出的题了。
小孩子在学习方面有一种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如果一开始学得不错,就会越来越好学。
但是如果一开始听不懂,那基本后面也别想听懂了。
显然,大妞和二妞属于第一种,所以在能够从一数到一百后又能够计算出十以内的加减法,两个小姑娘就想学习更多的东西。
但是孟长锦找不到东西教她们了啊,这就很尴尬了。
看着两双乌溜溜的明亮大眼睛,孟长锦实在是说不出剩下的她也不会的话来,她还是要一点点面子的。
孟长锦干脆直截了当的转移大妞二妞的注意力:“妈妈来教你们写你们的大名吧。”
小孩子还是很好忽悠的,两小姑娘的注意力立马被自己的大名吸引过去了。
“好啊好啊,二妞想要写大名!”二妞激动的蹦蹦跳跳。
大妞虽然看上去文静,但是眼神里也透露出了激动之色。
孟长锦找了一根有点细的树枝,开始在院子里的地上写了起来。
一笔一划,写得端正又认真。
只不过如果有人在这里,就会发现孟长锦写的是繁体字,笔画多得一批。
孟长锦分别写了郑明玉和郑明珠两个名字,然后分别指给大妞和二妞认字。
两个聪明的小姑娘这次难得的不是学个两遍就会了。
孟长锦指着字教她们的时候,哪一个字是郑,哪一个字是明,又哪一个字是珠和玉,她们都能认出来,或者说是猜出来。
但是将写好的名字抹掉,重新单独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出来之后,让大妞和二妞认,两小姑娘就完全茫然了。
两小姑娘只觉得好复杂,认不出来,绝望qaq~
虽然进度不再是之前一两遍就学会让孟长锦稍微失望,但是又觉得这样才对嘛!
想她年幼时学字,第一个字也学了好久呢。
如果大妞和二妞太聪明,孟长锦都会忍不住怀疑人生的。
虽然大妞和二妞没有两遍就学会,但是孟长锦教得依旧耐心十足。
手机也没电了,没有小游戏打发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教一教大妞和大妞也没什么不好。
而且看着两个小丫头因为一直学不会而小脸蛋上的表情越来越僵硬复杂,孟长锦就觉得这场面可真是分外的可爱和有趣。
随即想想又觉得那可不咋滴嘛,现在大妞和二妞年纪小,才会有这样的场面,等之后长大了,再想看到这种可爱的场面就不容易了。
所以趁着孩子还小,要逗要玩要趁早。
“您可真是恶趣味呢。”小四出声吐槽孟长锦的恶趣味。
孟长锦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就恶趣味了,不服你也来啊。”
小四被噎了一下,很想说点什么,但是半天也想不出该说点啥,最后只好讷讷不吱声了。
只不过默默的转了个身,用鱼尾巴对着孟长锦的方向。
可恶啊!
小四觉得他真的有必要去报一个口才培训班了,然后以后将孟长锦怼到墙上下不来!
孟长锦可不知道小四心里的念头,见小四不吱声了,孟长锦愉悦的嘻嘻一笑,继续愉快的欣赏大妞和二妞因为认不出字而苦巴巴的小脸儿。
这个时候,孟长锦突然觉得手机没电也没什么了,人要学会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母女三人温馨的学字氛围,被院门推开的声音打断,再被喝得醉醺醺,带着一身劣质酒精味道的郝建业不清醒的骂骂咧咧给破坏殆尽。
之前他喝酒回来打老婆被反揍捆起来丢房间冻了一夜之后,发生的事情一茬接着一茬,满打满算下来,郝建业也有三天滴酒不沾了。
被孟长锦用“丧偶”威胁后,郝建业当时是有点害怕的。
他这样的人看人脸色很准,孟长锦说不介意丧偶的时候神色虽然平静,但是郝建业就是莫名觉得孟长锦真能干出这种事来。
所以他没敢再闹,但是又不甘心真的如了孟长锦的愿离婚。
他是又气又怕,所以今天狐朋狗友找上门叫他喝酒之后,他就去了。
狐朋狗友们大约是知道了他家里老婆要和他离婚,所以就给他出馊主意。
有人说有两个孩子在,离不了的,女人看在孩子的面上只要说说好话哄一哄,肯定就心软不离婚了。
还有人说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在床上将人收拾一顿,还离什么婚。
然后酒精上头的郝建业听进心里了,当即就醉醺醺的回来,打算用狐朋狗友们办法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