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听到羡冬鱼这么说,挑了挑眉,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从来都是这个性子的,羡冬鱼也不是第一次见过了。
可是皇后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她养尊处优惯了,身边的人从来没有忤逆她的。
就算有,也从未有过这般明目张胆的。
气得她两眼发蒙,脸上的笑容僵硬,瞪着君玄说道:“你好大的胆子!”
是皇后一跟羡冬鱼起争执的时候就有人去找了羡春衫,于是此刻,羡春衫也刚来到。
来了之后,毫不犹豫的抬手给了贵妃一巴掌。
看的羡冬鱼都替她觉得委屈。
可是贵妃喜怒不显,跪在地上行礼说道:“见过王上,臣妾知罪。”
羡春秋当着众人的面是一点也不怜惜贵妃的面子,道:“皇后与长念殿下起争执,你未加劝阻,是一罪。长念殿下回宫不识皇后所爱花朵,折花时你未加组织,又是一罪。”
面上是说给贵妃的,实则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这个贵妃,便是个工具人。
可是这个工具人不气不恼,就这样受着。
羡冬鱼挑了挑眉,说道:“怎的,这是就都是她的错了?”
刚才面对贵妃还是一副威严模样的羡春秋一见羡冬鱼立刻换上笑容,道:“自是她的罪过,殿下没有过错,不必心疼她。”
此时时快入秋,秋风渐渐凉。
羡冬鱼看着羡春秋,道:“我有账,还没有和你算。”
“哦?殿下哪里的账?”
“要我提醒你?皇陵里培养的那些孩子,不是你的手笔?”
羡春秋带着笑容,看着羡冬鱼的眼睛,说道:“不是。”
羡冬鱼脸色阴沉。
她知道这句不是代表什么,这个羡春秋只要咬死了自己根本不知道,她奈何不了他。
就算羡春秋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一切都是他做的。
羡冬鱼合目冷笑,道:“战争的时候不专心对外,却在忙着对付自家兄弟,连曾经为蜀辽浴血杀敌的功臣都会利用。羡春秋你身为蜀辽的皇帝.......”
听着对方的话语,羡春秋的笑容温柔且得体。
但这笑容也终于在羡冬鱼的下一句话中垮台了。
羡冬鱼说道:“羡春秋,你该死。”
“姑姑觉得,春衫比我更适合这个位子吗?”
“这个位子能者居之,若是在位者无能,那一定会有人代替。”
羡冬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离开。
而在羡冬鱼说话的时候,羡夏恒就一直在看她。
目光一瞬不瞬的,那一双眼睛中带着些许好奇,羡夏恒好奇为什么传说中的长念殿下还活着,也好奇,她和坊间传言有多少相似。
羡夏恒嫁去北地和亲,因为思念家乡,这回是得到北地主君允许的,带着北地的太子,也就是她的夫君回到蜀辽探亲。
不曾想的,一回来居然遇到了如此多有趣的事情。
她远嫁和亲虽没受到虐待,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夫君对自己的“不屑”。
羡夏恒到北地,是呆了几日才见到了自己的夫君,才办的婚礼。
而成亲当夜,那位太子便说了。
“你配不上我,我厌了父亲的说道才娶你的。我不碰你,你也不必管我。”
至此,虽夜夜同床但从未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