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或许我看不到你自由的时候了。”
阿笙说话都上不来力气,仰头看着小石,道:“好像见我们家小姐呀....她要是知道,知道我死了,她一定会哭很久吧,毕竟我们家小姐那么善良。”
小石抱着阿笙,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死亡是什么?对于他来说,接触过,只是不曾想过那到底是什么。
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再也见不到了而已。
可是怀里的阿笙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了气息,小石摇晃着她,想让她说些什么,就像以前那样,吵吵闹闹的。
小石睁大眼睛,他不明白,心中堵塞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他张着嘴,因为痛苦发不出声音,。又或者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呜呜啊啊的声音。
第一次见到阿笙,是小石刚来骆家的时候,被命令认主,是对着骆脉脉的。
在骆脉脉的身后的阿笙就笑他是个呆子,拍了他的脑袋他也不做什么反应,呆傻的反应惹得两个女孩子笑的花枝乱颤。
现在,那个笑容明媚的女孩子,怎么....没有了动静?
“阿....阿笙?”
小石叫着她的名字,期望她能够回应。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女孩紧闭的双眼,和渐渐冷却的身体。
蜀辽皇族的心头血带着羡冬鱼的灵力,顺着孩子的伤口进入经脉,所谓禁术这般解开了。
小石只觉得被禁锢的情感如潮水一样涌出,他的记忆,他的所作所为,但是最多的,是那个叫做阿笙的女孩子。
她笑,她闹。
什么时候开始,就算不知道为什么。
小石的视线总是跟着那个女孩子的。
心中生长的东西突破了禁锢,涌出来了,心脏是被人碾碎一样的疼痛,而这些痛苦化作婴儿一样放肆的啼哭。
可是无论如何,这个女孩子不会出现了。
羡冬鱼做完了一切真的站不住了,直接被君玄抱起来了。
小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断的吻着怀里的女孩,尽管阿笙却早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抬起头来,看着羡冬鱼,用沾满眼泪的脸,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说道:“对不起啊。”
羡冬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小石笑了笑,捡起了自己的刀。抹了脖子,自尽于此。
与他所爱之人,长眠一起。
闹剧一般。
恍惚间看得,某个雨夜,有个女孩子拽着一个男孩子,他们似乎很开心,脸上带着笑容。
......
守陵军队的首领,似乎看了很久的戏,自马上下来,走近羡冬鱼。
君玄将羡冬鱼打横抱着,侧身不让他靠近,他对这些个人有敌意。
“羡帅?你真的是羡帅?”
羡冬鱼一听,这怕不是又是熟人,探头去看,看着那张苍老的脸颊,她还真认不出来了。
只是看着那双没有变化太多的眼睛,羡冬鱼还有印象,猜测着说道:“文仆?”
这个人是以前羡冬鱼的下属,武将世家却独独姓“文”,明明身份尊贵偏偏叫“仆“。
文仆一眼就认出了羡冬鱼,虽然他奇怪为什么羡冬鱼失踪了那么久,但是却挡不住那份激动。
快六十岁的老头直接给羡冬鱼跪了。
高声呵道
“恭迎羡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