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是整死驸马和绿茶十

江雪扶鬓轻笑,耳上的掐丝如意坠微微摆动,温柔道:“婆母说的是哪里的话,叫花子才用打发,本宫这是孝心一片呐。”

毛平卉中年发福,脸上很有些横肉,她性格较吴子平来说要强势些,在吴家最见不得有人反驳她。

江雪言语间的奚落让毛平卉陡升怒意,带着硕大的红宝石戒指上的手指向江雪,唾沫横飞:“你竟然敢说我是叫花子!你这是什么态度,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吴子平端着茶壶并不说话,江雪这次拿的东西与原先相比天差地别,他虽然也心生不满,但他身为一个男人总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所以吴子平默许了由毛平卉出面教训。

有时候,沉默即是态度。

江雪一脸淡然,用帕子捂着嘴嗤笑一声,毛平卉对江雪的笑声不明所以,恼怒道:“你笑什么!”

“婆母上赶着要认叫花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江雪叹气道:“婆母好歹也是官夫人,何必如此自我贬低。”

毛平卉表情扭曲,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冲着江雪大声嚷道:“你少胡沁!我看你出去住了几日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去,去屋外给我站规矩,不站满两个时辰不准进屋!”

站规矩,可能吗?从前委托者为了讨吴白元的欢心,真心把毛平卉当作了婆母,对毛平卉要求的晨昏定省,以及动不动要求的站规矩从来没有反抗过。

破晓前鸡都未叫,委托者就得起来给毛平卉请安,毛平卉这个时候绝不会起,委托者只能伴着依稀可见的晨星候在门外。

晚饭时伺候毛平卉吃完了才能坐下用饭,睡前还要到毛平卉屋子里站一个钟头,要是毛平卉心气儿不顺,就会找茬让委托者最少两个时辰的规矩。

而委托者的讨好对象吴白元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等委托者倾诉心头的委屈时,吴白元只会说委托者是放不下公主架子,寻常人家的媳妇儿都是这么过来的。

委托者怕因为这些事和吴白元之间更生分,只能忍住心头的委屈。

这些委屈委托者从未对他人提及,连最疼爱她的江凌和白芷都未说过,因为一旦他们知道了,吴家人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敢如此磋砣公主的,吴家是开天辟地头一个,他们仗着的无非就是委托者对吴白元的爱。

吴家吃她的用她的,靠着她荫庇,却还如此苛责她,实在可恶至极。

委托者可以忍,江雪不能,她不爱吴白元,更不是个在自身实力强横的情况下,还要受窝囊气的人。

“本宫要是不去呢?”江雪脸色平静,语气听不出喜怒,但吴子平还是凭借着在官场浸淫多年的敏锐直觉,发现了江雪与往常有很大的不同。

“不去?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当你是谁?你是我吴家的媳妇儿,我是你婆婆,我说的话你敢不听!”

毛平卉观察力没有吴子平那样敏锐,且因为长期压制儿媳有些忘乎所以,她仍旧冲着江雪大呼小叫。

江雪眼神变得冰冷,她指尖点着桌面,反问道:“本宫的父皇是天子,本宫是他最小的女儿,你说本宫是谁?”

江雪下巴微扬,直勾勾的盯着毛平卉,掷地有声:“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恐怕是婆母你吧,给了你三分颜色就像开染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自吴白元娶了江雪之后,毛平卉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落过面子,她的确忘记了江雪公主的身份有多尊贵,猛然想起来心底是有些发怵。

可目光触及一旁风流倜傥的吴白元,毛平卉将心放到了肚子里,有儿子在呢她怕什么,江雪是离了她儿子就活不下去的。

即便是她训斥了江雪几句,得罪了江雪,江雪又能拿她怎么样?她这个儿子一贯孝敬,江雪要还想和她儿子好好过下去,她说什么江雪都得受着!

毛平卉的头抬的比江雪还要高,趾高气扬道:“我是你婆婆,当然有资格训斥你,元儿,你说是不是?”

吴白元同样不想参与这场女人之间的针锋相对,他不能不向着母亲,但江雪对他没有之前那么热络了,吴白元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出声为毛平卉说话。

吴子平见状赶忙出言解围:“行了,你少说两句,孩子不论拿多少东西都是心意,夫人你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吴子平暗暗给毛平卉递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又冲着江雪和蔼道:“你娘越老越糊涂,你大人有大量别同她计较。”

江雪面无表情也不搭话,吴子平有些尴尬,他干笑了两声问道:“这回来可要住上几日?我让人把房间给你们收拾出来。”

“住。”

“不住。”

说住的是吴白元,他这几日需要冷静一下,在公主府他总会想到李乐宁,他得离李乐宁远一点,慢慢对李乐宁死心才行。

说不住的是江雪,她看见吴家人待在吴家都浑身不适,更别提住下了,江雪站起了身子:“既然驸马要住下,本宫就先回去了。”

吴子平出声劝阻:“你跟元儿怎好两府别居,一同住下吧。”江雪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我们分房睡已经许久了,分府也没多大区别。”

吴子平一愣,目光看向一旁有些不自然的吴白元,心道可能是小两口闹了矛盾,江雪心里有气变化才那么大,稍微松了一口气。

吴子平见江雪抬脚要走,想了想自己的仕途,虽说此时有些不合时宜,但还是提醒了一句:“我上次跟你说的,我官职调动的事,你可同你父皇说了?”

江雪闻言转头去瞧说的理所当然的吴子平,忍不住冷笑一声,吴子平不提这茬她倒忘的一干二净了。

原剧情中吴子平对委托者多番暗示了,他的官职现在太小,身为公主的公公,这么小的官职未免有些不够看,让委托者跟她江凌说说给吴子平升官。

委托者照做了,可吴子平到最后也没能升官,一是吴子平的确不是当官的材料提上来怕难以服众,二是江凌本身就对吴家不满,更怕助长了吴家的歪风邪气。

吴家对委托者没把事情办成更加不满了,就连一向对委托者面上还过得去的吴子平,都开始对委托者冷眼相待。

吴家没能在委托者那里升官,更别妄想通过江雪达成目的。

“公公那么通情达练的人,自然能靠着自己的实力升官,你不想被别人说是靠着裙带关系才上位,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吧。”

江雪毫不留情面的说完,便搭着连翘的手昂首阔步离开了,吴子平向来没有情绪波动的脸青一阵才一阵精彩的紧,可惜江雪没有看到。

“老爷!你听听,你听听她说的话!她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吴家的人!”毛平卉义愤填膺:“你升官了,她出去不是也有面子吗?”

“亏她还号称是最受皇上疼爱的公主呢,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毛平卉把矛头又对准了吴白元:“你是怎么管教她的!不敬公婆不知礼数!”

吴白元还未开口,吴子平就大声呵斥毛平卉:“行了!你少说两句吧!大吼大叫成什么样子!都是你平日太苛责她了,才让她跟我们离了心。”

毛平卉没想到吴子平会怪罪到她头上,她哪里肯依,当即就开始反驳:“我哪里苛责她了,不过是教她怎么做个称职的儿媳罢了,我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毛平卉说起自己的婆婆就恨的牙痒痒,她打从一进门起就活在婆婆的阴影之下,直到生下了吴白元才有所好转。

毛平卉巴不得自己的婆婆早死,可她婆婆偏偏压迫了她足足二十年,赶在江雪进门前才驾鹤西去。

多年的媳妇儿熬成婆,毛平卉受了那么多欺负,好不容易翻身怎么可能会放过江雪,把自己在婆婆身上受到的罪,一五一十的都返还在江雪身上。

毛平卉由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加害者。

吴子平斜睨了毛平卉一眼,嗤笑道:“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穷秀才的女儿罢了,江雪可是金枝玉叶,你们之间有可比性吗?”

毛平卉瞪着眼睛,掐着腰对吴子平吼道:“现在看不起我了?当初聘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要不是老娘给你生了一个这么有本事的儿子,你能跟公主攀上亲吗?”

毛平卉最恨人家提及她的身世,她婆婆就是看不起她的出身才肆无忌惮的欺负她,毛平卉之所以欺负江雪,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她是穷秀才的女儿没错,江雪是公主也没错,可是江雪这个金贵的公主,不照样得对着她这个穷秀才的女儿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吗?

“好了!你们别再吵了!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嫌丢人!吵的我的脑仁都是疼的!我回家图的就是一个清净,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吴白元扯了扯头发,终于忍不住发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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