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来的时候,才刚过晚间十点。
这个时间段,对于年轻人而言,正是丰富夜生活刚刚开始的高峰期。
不过赵婉清和宁尘都没心思再出门闲逛,即使这里背靠城市中央,各种娱乐项目比比皆是。
赵婉清回家后,闷声闷气的走上二楼自己的卧室。
宁尘喂了声,“我晚上睡哪儿?”
“二楼左边有侧卧。”赵婉清向宁尘指了个位置。
宁尘视线跟过去,发现和赵婉清的房间左右相邻,愣了愣,立马屁颠屁颠的走进自己的卧室。
距离联谊赛还有三天时间,足以养好精神。
宁尘所在的这套卧室,应该是给客人备用的,整体面积很大,设有dú • lì卫生间。
“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宁尘扭动脖子,脱完上衣脱完下衣,伴着浴室袅袅升腾的水雾清洗干净后,中途又靠着小憩了半个小时。
等他起身穿衣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
忘记拿衣服了。
而自己刚才脱下的衣服,因为被水蒸气薰了半个小时,一手拎起来,滴滴答答的溅出水珠,显然已经不能穿了。
“这就尴尬了。”
宁尘左思右想,耽搁了几分钟,他心道,既然是赵三甲的住处,家里绝对有男士衣服。
虽然房间多,但仔细找找,应该能找到。
迫于无奈,宁尘抽起近前仅剩的一条毛巾,遮住自己的重点位置,夹着菊花,小心翼翼的走出浴室,再推开门,挨个寻找赵三甲的主卧。
此时,隔壁间的赵婉清洗完澡后,有点渴,于是下楼倒水。
这边才接完水,放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喝下,自己下意识的一个转身,立马吓了一大跳,差点将到嘴的白开水全部喷了出来。
她看到二楼走廊,一条鬼鬼祟祟的身影猫着腰,正在挨个的推开房门,折腾几秒,又低头哈腰的退了出来。
因为背对自己,加上某人裹住的重点位置在前面。
所以,赵婉清的视线中,看到了永远是白花花的一片。
男人的屁股。
正在自己眼前,摇摇晃晃,扭扭捏捏。
那副场景,简直不要太辣眼睛。
虽然第一次看男人的那里,但毕竟是女孩子家,何况还是个冰清玉洁,身家清白的懵懂女生,哪里镇定的下来?
一张脸,眨眼滚烫如火。
“嘶嘶。”
赵婉清深深吸气,瞬间感觉自己口干舌燥。
这个宁尘,大半夜不睡觉,竟然光着屁股在二楼晃晃荡荡,难道这个家伙有裸|奔的癖好?
“可耻。”
赵婉清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然后尽量悄无声息的挪动位置,以免被宁尘发现自己就在一楼,看着他的屁股,满脸涨红。
“怎么没有?”宁尘找了三个房间,发现没有衣服,想着是不是赵三甲的卧室在一楼?
一转身,他在楼梯上。
赵婉清在楼梯下。
四目相对,狭路相逢。
“啊……”宁尘张牙舞爪的大叫起来,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像是已经被赵婉清看光了身子是的,夹着菊花,就想躲进背后的卧室。
但这时候毛巾掉了。
“啊……”宁尘感觉自己丢脸丢大了,灵光一闪,立即捂住自己的隐秘位置。
他双手撑开,护住自己的胸口,其间还不忘反问赵婉清,“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下面做什么?吓死宝宝了。”
才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又不是女的,护住上面做什么?
重点部位应该在下面啊。
于是两手叠合,严严实实的护住自己最宝贵的地方,然后一脸委屈的盯着赵婉清。
赵婉清要疯了,这眼神太欠扁了。
怎么感觉是自己在占他便宜似的?
“啊……”赵婉清受不了了,她咬着牙,低吼起来。
宁尘吓了一大跳,立马蹬蹬瞪的下楼梯,然后两手捂向赵婉清的嘴巴,这大半夜的乱吼,要是招惹来保安就麻烦了。
赵婉清眼看着宁尘双手捂向自己的嘴,一张脸顿时吓的铁青。
他竟然拿刚刚护住隐秘位置的双手,捂自己的嘴,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
赵婉清基于身体本能性的反应,抬起一脚就直踹过去。
宁尘完全想不到赵婉清这个时候会攻击自己,庆幸自己反应很快,他五指眨眼扣住赵婉清的脚踝,反手一抽。
双方出手都太匆忙,情急之下虽然互换了一招一式。
但赵婉清身体明显失衡,加上被宁尘强行拖向对面,一个趔趄,如同饿狼扑食般,扑向宁尘。
宁尘瞪大眼睛,被赵婉清撞击后,踉踉跄跄的倒进背后的沙发。
赵婉清则扑在宁尘光溜溜的身体上。
“嘶嘶。”
刹那间,一股女人特有的熟软和体香,冲击的宁尘身体直接起了反应。
“你,流氓!”赵婉清冷着脸,断喝。
她本想继续呵斥,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住了自己,愤怒之下伸手就要抓住,然后狠狠别开。
宁尘简直要疯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单纯到如同一张白纸。
难道小时候家里人没教导过,男人的有些东西,不能乱抓。
果不其然,赵婉清下一刻。
整张脸涨红到娇艳欲滴。
她沉沉的吐出一口气,紧握某物的五指,像是触电般,迅速的缩了回去。
宁尘汗颜,他一本正经道,“你是一个女孩子,要矜持,怎么可以乱抓东西。”
赵婉清,“……”
“你想抓,那就提前告诉我嘛,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
赵婉清,“……”
“你给我闭嘴。”
赵婉清慌慌张张的站起,找到刚才散落的拖鞋,忙不迭的就要往二楼跑。
她现在快疯癫了,怎么会发生这么滑稽荒唐的事情?
宁尘现在看也被看了,抓也被抓了,索性死猪不怕滚水烫,他站起身,挠挠头,追问落荒而逃的赵婉清,“我忘记带换洗的衣服了,赵老头有没有合适的衣服,让我借穿一下?”
赵婉清低着头,点了一个位置。
宁尘哦了声,望着渐行渐远的赵婉清,一阵叹息。
刚才怎么不顺势反客为主,强杀一血?
“我是个谦谦如玉的正人君子,不能有如此龌蹉的想法。”宁尘摇头晃脑,瞧了瞧下面,又是叹气,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