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这次分fēng • bō,虽然天津市内团队“死”掉了不少12%,但好在我们团队在国内相当分散,各地部门间DD以下互动并不多,故而大港、北京、河北、江西和贵州市场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再加上童钏不过是个9%,影响力有限,还不至于掀起多大的浪头来。以往,每次在天津开五百人成功岭的时候,我们都不得不与旁部门的翡翠、钻石们合办,那时常常感叹,如果所有部门都在天津该有多好啊,开个千人成功岭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等事到临头才发现,一旦团队有事,分散其实也有分散的好处,起码鸡蛋不在一个篮子里,就算局部波动,但整体还不至于伤筋动骨。年关将至,各主任们又喜气洋洋地开始筹办圣诞派对了。
2004年的圣诞派对暨团队“天下国际”命名仪式在友谊路酒吧街的火烈鸟酒吧盛大举行,团队精心准备了精彩的节目,除贵州市场距离太远来不了以外,各地骨干和本地团队欢聚一堂。在晚会行将结束的时候,我忽然看见英凤拿着一小兜唇膏在门口一个个向那些相熟的领导人问着什么,我敏感地意识到英凤一定出了什么问题。我把英凤悄悄拉到一边问情况,言谈间我才知道她手上还有很多没有销出去的彩妆。换货一直是我的强项,我当场答应帮忙。在不久后一次去涿州讲课的时候,我查看了英凤在中心的库存,当我看到成堆的彩妆、儿蛋、多宝、儿铁、止汗露、净手凝露以及其他滞销货时,我脑子晕晕的,团队上钻都四个多月了,怎么这些东西还在这里啊?我开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一直以来,我对自己的个人部门在库存方面的控制是相当严格的,9%以下手上最多5000元备货,12%最多1万元,而DD原则上不要超过2万元。因为每个人的销售特长和顾客群不一样,所以总有些产品是自己销不动的。特别是在风起云涌的2003年、2004年,在店铺打货时常常是公司有什么货我们就打什么货,由不得你挑肥拣瘦,所以大家手上多少有些滞销货,这种情况那时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每个月,我都会借家庭聚会的机会到各个前排和深度的家里验看他们的备货结构,库存过大或有什么销不动的我都会及时帮他们调换成好卖的产品,而那些滞销货,或是自己、部门间帮忙自用,或是拿去做新人的起步样品,或是大家帮忙卖掉,或是拿到旁部门、外团队调换。在自己上DD的过程中,虽然自己和部门也或多或少地补了点货,但一边拼业绩一边调整备货,及至目标达成遗留问题也已解决得bā • jiǔ不离十了。在整个大团队的所有主任中,我的部门是唯一在上钻过程中不存在任何遗留问题的市场,也没有一个伙伴因此而死亡。
父亲的前排、医药代表雨娟在配合我上DD的过程中曾上过12%,为此她家里压了万元的彩妆,是我全部拿过来一次性解决的。甚至那些中途离开的部门,只要不是瞬间蒸发找不到人,一般他们的货底子无论多少我都会一次性拉回来,以后要用什么再从我这里慢慢拿,我当顾客服务,直至账目全部清空。等到自己上到DD时,部门中无论死人活人,基本已是轻装在身了。所以,当看到英凤在中心的库存时就难怪我会心惊肉跳了。
作为雅涵的地下男友和影子钻石,我那时早已把自己当做领导人四处付出好几年了,所以在全团队的所有主任中,我是唯一一个和所有部门、市场保持频繁互动的DD,更何况大团队中有相当多人是听我课才下定决心加入美路的,故而全团队上上下下都和我熟得很,这为我后来解决团队的非理性库存奠定了坚实基础。
我从英凤的中心拉了一车产品心急如焚地回了天津,而要解决这么一大笔货就不可能只通过一两个主任。从此,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跑到各地主任家里查看库存结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真不知道他们晚上怎么还能睡得着觉?
2005年1月,我开始坐镇世贸中心,每一个到中心来沟通或开会的伙伴,无论是谁的部门,都会被我叫过来挑上几件拿回家自用,他们拿畅销的新货或者他们自己也销不动的产品跟我来换——换货的规模越大滞销产品的周转速度才会越快。而凭我在团队的威信和大家对我的粉丝度,这个面子几乎没人会拒绝,更何况大家手上多少都有销不动的产品,他们都乐意我出头来解决这个问题。而更大宗的调换还是在主任间进行的,在配合团队上钻的过程中,主任们承受了最大的压力,他们家里滞销产品的金额和规模也远比一般伙伴来的大,于是,每次从一个主任家里出来都是一车货送进去,然后另一车货再拖出来。
我的办公室渐渐成了小仓库,每日里货进货出,换货的波及面也日渐从市内团队慢慢扩散至大港团队、北京团队、外团队的DD、翡翠乃至远在江西的市场,直至最后,连湛江的上手陈钻我也通过零担货运给他寄去了16000元的彩妆和600瓶止汗露,南宁的旁部门张钻也帮忙解决了部分彩妆。我放下了大部分手上的工作,全力以赴地投入了这项后来耗去我四年光阴的庞大工程。
做这件事事先是没有和雅涵商量的,也没办法商量。因为当我从涿州市场把英凤团队的货大箱小箱拉回天津的时候,雅涵正带领团队四户领导人在澳洲悉尼享受异国旖旎的风情呢。而很多产品市场需求本就极小,生产日期也不新了,形势迫人,我不得不先斩后奏。待到雅涵从澳洲旅游归来,满心欢喜的她一下子因为换货的事而暴怒了。在雅涵的眼中,换货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消极后果,一则会让所有人知道原来大家手上都压了那么多滞销产品,二是和外团队互通有无实乃是家丑外扬,而我整日里上蹿下跳的,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雅涵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新科钻石啊,她可丢不起这个人!没人的时候我们在中心吵,回到家里我们在床上吵,我的中心观点就是:当初冲奖衔的时候是谁说销不掉团队负责解决的?一个高阶领导人怎么能一扭头就忘记自己当初的承诺呢?她不干我替她干,反倒是猪八戒倒打一耙了!这次内耗严重撕裂了“顾馨事件”后我们本已恢复如初的感情,我们又开始了漫长的争吵和冷战。
吵归吵,但活儿总还是要干的,因为这不仅牵涉到所有主任的身家性命以及全团队无数伙伴的事业前途,也直接影响到新财年团队目标的达成。而既然颜钻当初对大家有过这样的承诺,那这个承诺就一定要兑现,如果雅涵不干那就只能我来干,这件事早晚是需要人来做的。雅涵无法左右我的思想和行动,但雅涵是极不配合的。她是公司认承的钻石,又是天津公司最年轻的ACE决策委员会委员,而场面上的事我基本不出席,她认识的翡翠、钻石自然比我多,但她拒绝提供人脉支持。很多年里,她甚至拒绝吃儿蛋、儿钙、多宝和儿铁,理由竟是这些产品没有抗疲劳的功效!而这些产品当时在中心简直就是堆积如山,多到我喂家里的小狗Nemo每餐半片多宝,生病的时候再加推儿蛋,倍喜健狗从此天下闻名。从2005年初至2007年下半年,这些产品我一直吃到过期一年多甚至两年才总算全部消耗殆尽,至今一想到那个味儿我就禁不住反胃。
除了自用、销售、换货外,那时,最能有效消化库存还有一个好办法,就是给新人配货。新人起步美路时一般都会自用1600~9600元的产品,这些货既是新人体验产品的途径,也是产品示范的工具。通常,配货都是一样一个,因为相信美路、相信领导人,这些新人一般不会像顾客那么挑剔日期,且自用的种类也不受品种市场需求大小的局限,这可是个相当不错的机会。于是团队中每个新人出来我都要插上一腿,把滞销货一样一个配出去,再陪新人去店铺把等值的畅销新货打回来,至于新人的备货则完全不受配货影响。这样的另类换货最大的好处是能够马上见到新货,我再拿这些畅销货去冲销其他参与换货伙伴的账目。
那时,团队积压的货底子大都还有一年多的保质期,调换起来速度也不算慢,大家都很有信心看到自己的备货结构能够尽快焕然一新。可就在八个月后,因为诸多原因我不得不离开天津远赴宜春、萍乡和广州。临走前,我把全团队所有集中上来的剩余库存和账目交给了同样心细如尘的林超。雅涵向来是不胜任此类重任的,姑且不论她不善理财且极度厌烦细节,且说换货这件事在她心里压根儿就是不认同的。雅涵这辈子只适合做一件事,那就是带领团队拼目标,其他所有事她基本都一塌糊涂,就连讲个OPP都丢三落四,尼加拉瓜大瀑布(实为尼亚加拉大瀑布)一讲就是五年多,怎么都改不过来。她是活泼力量型性格的典型代表,我无法要求她像我一样始终如一地关注细节。雅涵很幸运,在她打拼市场的那些年里,一直有我和林超这样的左膀右臂默默支持着她。如今,我们都已远走,雅涵很难指望再找到像我们这样出类拔萃且任劳任怨的老家伙了,她最后的结局我已经能够预料!
在江西宜春、萍乡短暂逗留的四个月里,我不断遥控着天津的林超,一批批滞销产品从天津源源不断地寄来,一批批畅销货又源源不断地寄往北京、大港、天津、涿州。朱安生在拼目标的过程中也或多或少地存在补货的情形,只不过状况不如北方市场那么严重罢了。在2004年严重断货的那些日子里,你不买些滞销货就根本保证不了业绩和目标的需要。在江西的换货同样波及了朱安生下面的所有主任和部门,大家无不欢呼雀跃,朱安生也表现得很配合,直至三年后我离开美路时,才有他下面的DD偷偷告诉我,其实朱安生那时就对我很有意见了,只不过那时我对他还非常有用,不便发作罢了。真不知道这些领导人是咋想的,难道他们不知道“民为贵,君为轻”吗?或许,只有踩在部门的累累尸骨之上才能真正实现美路所谓的成功吧,从这点上看,我成为美路人所谓的“尸体”其实早已是冥冥之中命运的注定了!我全力以赴地投入了帮朱安生讲课、出人的工作,这既是对雅涵换聘的有力支持,同时也可以加大我换货的规模和速度。
2005年12月我到广州后,换货的事情一度不得不慢下来了,一切全靠远在天津的林超小规模代为操作。我在广州几乎没有任何市场基础,唯一的深度任辉早就“冬眠”了,而我根本不敢让他知道我就在广州,就在离他15千米的地方工作和生活。那时我很惨,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领导人怎么能让曾经的部门见到如此糗状而颜面全无呢?直到2006年9月我被雅涵召回天津前,我才忍不住给任辉打了电话,告诉他我来广州开会,顺便聚下大家见个面。任辉始终不知道我在广州天河的岗顶、上社这样的烂泥塘里死活滚了快一年。
2006年9月回津后,我又从林超的手中接过了换货的接力棒。我在广州的十个月里,团队集中上来的库存只减少了不到六千元。而那时我们在北方的六个市场(天津、大港、涿州、北京、唐山、洛阳)早已是沧海桑田了。活下来的老人屈指可数,而剩余的库存还有六万多元,全都是些换无可换的烂货底子了,更要命的是存货要么已经过期,要么马上过期,单纯换货亦或是销售都基本没人要了,就连送人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手,而幸存下来的DD们再加大自用也是不可能的了,他们自己手上都还有些陈货,唯一的办法就是新人配货。
我又投入了出新人的战斗,只有不断出新人才能不断解决库存的压力。而这次新人是不可能不挑剔保质期的,毕竟都是些过期或即将过期的产品。在这个过程中,唯一能让新人心甘情愿的就只有靠新人对我个人的无限忠诚和感情了。凭着他们对我的信赖和认可,就算明知是亏也要吃,我真的很感激他们,所有参与换货的主任和团队伙伴们也要感谢他们。
为了重新启动北京的金章张薇、洛阳的王大哥以及唐山的郝姐,我把他们手上所有的陈货一次性全部清空,“解决实际问题+重讲远景价值+真诚解答异议+巧施感情攻势”,我那一年多从美路的太平间里又给团队拖回来了不少有分量的“尸体”。赵毅的前排吴昊也被我重新启动了,不久之后他下面就出了银章永超。做这个工作雅涵根本不行,他们连雅涵的电话都懒得接,就更别提重新做美路了。启动新人先暂放一边,光是重新焕发老美路的第二春,这一点一直以来就无人能及,以致2008年1月我和雅涵彻底分手之后,她都还要为团队某人的某事给远在南昌的我电话求援。作为团队的*****,我不知雅涵是否真的曾认真检讨过自己?
六万多元过期或快要过期的货底子,外加新近收上来的几万元陈货让我夜不能寐,而雅涵对此是极力反对的。那时,我们的财务和资金已经完全合并一处了,我也正式以钻石的身份明于世人。雅涵始终认为自己根本没必要承担这些责任,而我的举动让她蒙受了不必要的经济损失。我们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我最后只有一句:钻石的荣耀是你的还是他们的?作为*****就要勇于担起这份责任!到后来,雅涵又埋怨说,因为换货,所有人都感激我却不感激她。我只有苦笑,难道别人不知道我是雅涵的未婚夫吗?难道我出面还不能代表她、代表团队吗?前院失火还得后院出力,这份苦楚那时没有人可以述说,也没有人能够承受,更没有人可以理解!
父亲的前排依晨在团队那场9%引发的骚乱中不幸“阵亡”了,她后来留下一个我当年曾经跟进过的朋友大林。依晨“死”后,大林又被我整整跟进了两年。2005年10月我还在江西宜春的时候,曾力邀他参加陈先生在萧山四星级山地大酒店的超级成功岭。因正值“十一”买不到票,当大林死活爬上开往温州的长途车赶到萧山时,已是大会第二天的凌晨三点多了。我找苏州的旁部门明珠借了车,摸黑从山里一路开到30千米外的高速口接他,等到了房间,我掏出藏在被窝里尚有余温的盒饭时,他几乎要哭了。那天,我们挤在一张床上一直睡到中午,课几乎没听多少,可那晚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从事这个生意了。人,是重感情的动物,你想别人怎么对你,你就要怎么对别人!感情,是相互的!
2006年9月我回到天津的时候,大林已是tái • wān某快餐连锁集团山东省的总代理了。我的回归让传统生意日渐不顺的大林启动美路很快变成了现实。大林只比我小一岁,学医出身,练过摊儿,后混迹娱乐业,做过化妆品,发家于食品领域,用他自己的话讲,活脱脱就是一个天生的美路人。产品示范、营养美容、销售技巧、部门带动几乎是一点就通,我甚至认为他的很多能力比自己还强。他那时挂在济南陈钻的中心,用了不长时间就在济南市场做到了12%。仅他自己的部门帮我消化掉的库存就不下好几万元。有时,他甚至会主动问我要些过期的货自用,这样的伙伴我又怎么忍心在自己离开后让他一个人留在美路中继续无间的生活?
广州的前排小聂是大学毕业后从实习就一直跟随我的兄弟,在我离开广州后不久他就正式启动了这个生意。他,以及他江门、深圳的前排几次帮我解决掉的库存也不下万元。非我直接前排我通常是不敢这么大规模出货的,只能小小地配,但自己新出的前排们都很帮忙。很多美路的新人,只要你用心去带,其实比起那些高阶来更加可爱。太多领导人心中只有私利和目标,部门的疾苦他们是不大放在心上的,直到人都快“死”了才开始手忙脚乱,可那时说什么都已经为时太晚。
为了这最后近十万元基本过期的货底子,wǒ • cāo碎了心。特别是那些已经过期的100多支唇膏,花色早已被公司淘汰,甚至产品目录上都已不复存在。我开始学着用头发丝切割唇膏,分成一片片用牙签放进专门购买的唇膏示范盒里,再用电吹风一点点吹化。12支唇膏可以做出10盒唇膏示范盒,每盒12个花色,成本170元。这些示范盒可以作为新人起步时的自用,也可拿来作为老人销售时对顾客的小小奖励,大部分就这样被我消化掉了。
在回津后、分手前的那一年零四个月里,我的头发白了一小半,心力交瘁!但这份心苦雅涵是永远都不会真正去理解的,她只记得最后分手时我留在货柜里过期的那15000元彩妆和一部分滞销的家居、个护,甚至我送给父亲自用的4000多元过期和快要过期的营养品都让雅涵整日里叨叨不已。对她而言,过期了扔掉不心疼(在我回津前她曾扔掉了20多瓶过期的多宝),可送给我父亲吃她就心疼,简直难以理喻。对于成就两户钻石的团队,剩下不到两万元的货让颜钻独自承担其实一点都不算过分。我本有把握把那些货全部解决掉的,但分手后急于逃离重新开始的急切心情已经无法让我在天津继续停留了,2007年12月还有几个新人预计会出来,我用了一个月尽全力做了最后解决。2008年1月10号,交代完所有账目和团队事务后,我孑然一身飘然南下,又开始了新的征程。
从2004年12月起至2008年12月止,整整四年间,经我手解决的滞销货达到了49万多元,其中DD英凤有近5万元,金章张薇有8万多元,这些货涉及当年两户钻石团队所有主任以上以及大多数合作伙伴,换货的范围跨越了大江南北9个省、17个县市。这49万多的产品多是美路人看到就头大的滞销货,而我一瓶都没有低折。许多杯盖、压取器、塑料瓶、粉饼盒直到今天仍未能完全消耗干净,而公司早已推出全新一代了。在团队上钻后2005、2006年的市场大萧条期间,在低折的冲击下,在团队内乱的fēng • bō中,那些参与换货的主任和伙伴们大多没能幸存下来,帮助他们在离开美路时最大限度地降低损失是我这四年来最大的成就,这种成就是没有鲜花掌声,没有经济利益,更没有海外旅游的,得不到雅涵的理解,甚至到最后还遭到上手陈钻的斥责,但我做了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公道自在人心!
这项庞大的工程至今仍然没有完全收工,离开天津两年放弃美路也一年后的今天,我仍在处理团队当年因换货产生的三角债以及追索那些没有收回来的产品,两户在2007年拿货后没钱还货的前排还需要我慢慢等待。而很多曾经的伙伴们仍在期待着我的消息,我向他们承诺过,只要我还活着,两万多元没有最后冲抵的债务我一定会以现金的方式予以返还,我以我的人格作保。而这,是我未来必须继续肩负的责任。
因为换货,和雅涵的冲突早已不计其数,我一边要奋力地和雅涵抗争,一边还要努力地践行我对团队的承诺,这种生活耗尽了我对雅涵的最后一点感情。林超曾对雅涵说过一句:“笑非是能负重但不能忍辱的!”他不愧是最了解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