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带出了一股别样的致命力,好似她的回答不合乎他的心意,宋虔丞就会立刻弄死她。
她的心颤了一颤,刚才只是眼神里带着惧意,可现在,她的身体也跟着微微哆嗦。
温俐书谨慎的说:“我真的累了,你别再吓我了。”
“你在害怕什么?”宋虔丞好奇。
温俐书垂着脑袋,颤声说:“我怕你打我。”
宋虔丞松开她的下巴,“果真匈-大的,脑子都不好使。”
温俐书的脸蛋扑通扑通的红了,找不到话回反应,只好沉默着。
瞧她那个担惊受怕的模样,宋虔丞也没再吓唬她了,他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声线温和的吩咐:“去吧,收拾一下。”
温俐书不敢再逆他的意思,听话的动身去收拾行李。
她把行李箱从衣帽间推出来,就开始收拾。
像她这个行业并不容易,每天出门都得精致打扮一番。
光是早上那个试镜,温俐书就把箱子里的衣服都试了一遍,把搭配的最养眼的那套才穿在身上,还有那些配饰珠宝什么的,零零散散的摆满桌面,只为方便自己挑选。
她虽只是住了一个晚上,但要收拾的东西却出奇的多,房间里东一袋西一袋,够她忙活一阵子的。
宋虔丞斜坐在沙发上,托着脑袋看她满房间收拾。
看她那手忙脚乱的样子,他不禁微微一笑,若不是他曾见过她这一面,不然真会以为她是要准备去长途旅游。
看得正入神时,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
宋虔丞收回视线,稍稍坐直身体,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
往屏幕一看,是蒋东衡给他发来了一条短信,写着:“一会跟你谈点事情。”
看到蒋东衡的名字,宋虔丞一下想起了昨天他雇的那位保镖,跟他曾提过蒋东衡跟温俐书在餐厅的事。
据他对蒋东衡的了解,他这两年一直都是待在国外,就在前不久才回国的,按理说,她们两人并没有交集,但奇怪的是,保镖却说两人看似是认识的。
宋虔丞把手机收好,朝温俐书投去目光,她那时正坐在梳妆台收拾着化妆包,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
他问了出来,还是采用了最直白的方式:“你跟蒋东衡认识?”
这话题来得没有一点点的防备,温俐书那时手里正拿着一根黑头针,她心一慌手一抖,那根黑头针就失控的往前一戳。
带尖的那一头一下戳到了她另一只手的手掌位置,疼得她倒吸了一道凉气。
见她被扎,宋虔丞连忙的从沙发站起,大步的朝梳妆台这边走来。
来到她身前时,他一声不哼的拿过她的手查看。
那根黑头针只是扎了一下,弄出了一个小口,但扎得不深,并不算严重。
宋虔丞看看她的伤口位置,又转眸看向她的眼睛。
温俐书最怕的,就是宋虔丞那双深邃而灼人的深眸。
他总能折射出一股无声的审视力,每每让她觉得他已经洞察了什么,而让她不敢多说一句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