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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糊里糊涂,不知道自家主子买个搓衣板是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去路边铺子里买了一块小桥精致的,放两个膝盖在上面搓正好。
“公子,您要的搓衣板。”采青特意给他送进了房里,不知道搁在哪里才好。
“放那儿吧。”
那儿?采青四处看了看,给他放在了地板上。
公子要搓衣板做什么用,采青不知道,他只知道两位公子洗过澡就关上门再不许他进去了。第二天起床后,二公子看着,嗯,有点瘸……
“今天是再玩玩还是回船上?”林绍轩一边一本正经地询问大家的意见,一边偷偷伸手揉了揉膝盖。
“我想去看看玄妙观。”琴儿抢着说道,采青连忙在一边点头附和。
“我想去寒山寺烧香。”绵绵也跟着发言。
“瑾瑜你呢?”林绍轩见江瑾瑜不说话,又问他的意见。
“昨天累了,我在客栈再歇歇。陈豪你带他们去玄妙观玩吧,顺便雇辆车回来。”江瑾瑜瞥了身边那人一眼,懒懒地开口。
嘿嘿,我家玉郎就是体贴,知道我膝盖疼,林绍轩得意了。他也不想想,是谁害他膝盖疼的。
几个小家伙兴高采烈地出去玩耍,林绍轩留在客栈翻看昨天买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拿去,擦擦吧。”一只小药瓶递了过来。
“你帮我擦。”林绍轩心里甜甜的,嘴上却在耍无赖。
“哼!”那人脸上不高兴,却还是帮他挽起裤腿擦药油,“这下长记性了吧?”
怎么不长记性,可那都是以前的事嘛,都不是我干的。林绍轩心里苦啊,却又没法说。
“我以后肯定不去那种地方了,你也别去好不好?”
“我才不想去呢。”江瑾瑜送他一个白眼,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美。
“嘿嘿……”林绍轩发出一阵幸福的傻笑。
这两天淘来的东西真不少,林绍轩随便翻了几下就没兴趣了,只是拿起昨天彩蝶斋何掌柜送的白叠布仔细查看。
这白叠布细腻柔软,亲肤吸汗,不就是后世的细棉布吗?哎呀,可找着你了。丝绸的衣服虽然华贵,然而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不吸汗。
夏天穿着这样的衣服,只要一热,那衣服就会湿透,然后粘在身上,真是又难看又不舒服,他找这样的棉布很久了,就想拿来给瑾瑜做些内衣贴身穿。
何掌柜说这是松江白叠布?那正好,回去时绕个路,经松江从海上去杭州,他要去看看这白叠布。
半天时间就这么悠闲地打发了,等出去游玩的几小都回来,大家一起用了午饭,这才把行李搬上马车去阊门外找自己的大船。
“二位公子,寒山寺就在前面不远,咱们要不要去看看?”陈豪上前询问。
林绍轩穿越而来,也不得不信了鬼神之事,遇到这样的名寺古刹肯定是要去添些香油的。江瑾瑜从来只在书中看到“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诗句,此时枫桥夜泊就在眼前,自然也是兴致勃勃。
苏权留在码头护卫,陈豪自己先跑去找船,过不多久就带着大船划了过来。
林绍轩一下车,就看到面前站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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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黑色的香菇,不,现在要叫朝颜了。那女子这几日被独自留在大船上陪伴厨娘,竟真的按林绍轩的吩咐换了黑色的衣裙,此时正站在码头边迎接二位主子。
说不出的感觉,林绍轩就是不想看到她,大概是因为她抓了瑾瑜的脚,又或者是她几次拦着瑾瑜痛哭求救,总之,林二公子看到她就不高兴。
“你们几个收收心,把行李好好的搬上船,谁不好好干活儿,我就把他扔在这里不要了。”林绍轩沉下脸吩咐了一句,又连忙换个笑脸,殷勤地伺候着他的玉郎登船。“慢点,等我来扶你。”
以林绍轩的城府,自然不会去刻意针对一个女孩子,但吓唬吓唬还是可以的嘛。
“船家,等下咱们沿河道直取寒山寺,在那里玩半天,晚上就在枫桥边上停船。”林绍轩站在船舷边,看大家把些箱笼都归置好,这才吩咐开船。
朝颜见公子不待见她,便不敢主动凑上前,低着头默默做完活儿就又去了厨房。
“朝颜姐姐,这是送你的。”绵绵把她的失落都看在眼里,见她走了便追去厨房,掏出一块苏绣丝帕递给她,“你别怕,我家公子人可好了,等你做熟了就知道了。”
“绵绵妹妹,谢谢你!”朝颜接过手帕,露出个温婉的笑,“我也没有别的可求,只要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行。公子救了我全家,我这辈子一定会报答他的。”
“你放心,我会关照你的。”绵绵赶紧握住她的手安慰。
女人的友谊来得就是奇怪,这两人一个天真烂漫,一个刻意结交,没半天时间就成了好姐妹。
阊门离寒山寺也不过十里水路,大船张起帆不一会儿就到了,这次有小绵绵帮腔,林绍轩也便把朝颜一起带着去拜佛。
寒山寺,这便是著名的寒山寺!此时的寺庙与后世所见自然是不同的,相传历史上的寒山寺曾五次毁于火灾后又重建,可见木结构的房子多么脆弱。
众人进了庙便都肃穆起来,就连林绍轩也不再嬉笑。他们进了山门,先去买些香烛,便同去大雄宝殿。
“如来佛祖,弟子林绍轩真心告拜,不求名利富贵,只求身边人一世平安喜乐足矣!”林绍轩点上香烛,默默跪在佛前祷告,末了又虔诚地拜了三拜。
“哥哥许的什么愿?”江瑾瑜跪在他身边问道。
“佛说不可说。”林绍轩当然不肯告诉他自己心中相伴一生的奢望,只是嬉笑着反问道:“你呢?许的什么愿?”
“不可说!”江瑾瑜原话奉还,自己虔诚跪拜去了。
几人一一礼拜完毕,几个小的闹着要去后面的罗汉堂玩耍,林绍轩也便随他们去,命陈豪看着,自己带着瑾瑜和苏权一路看大殿两边的雕像。
古人事佛十分虔诚,每个庙里都有一些大居士捐钱捐物,此处自然也不能免俗。林绍轩转了一圈,找到知客僧,便叫他领着去捐了一千两银子香油钱。
行善积德嘛,正是我等有钱人的本分。林二公子钱财来得容易,也不把这一点银子放在心上,捐完银票填了善簿就优哉游哉地走去后面看那口著名的大钟。
这钟也曾遗失毁坏多次,目前寺里的钟是前朝铸的,钟高八米,重合现代的108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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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站在下面犹如蚊蚁,恍然便会生天地渺渺之念。
“天啊,好高啊!这得值多少银子!”林绍轩很想亲手敲一敲这著名的古钟,看看能不能敲出什么奇迹,可是这会儿实在不是敲钟的时候,只好伸手去摸一摸,占点祥瑞之气。
一只洁白素手在他的手旁落下,江瑾瑜也正满脸向往地摸着那铜钟,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念什么呢?”林绍轩找到机会就要往他身边凑。
“大乘妙法莲华经。”江瑾瑜围着钟慢慢走,边走边指给他看。原来那钟上除了飞天图,尚且镌刻着许多铭文。
好吧,我这个文盲不跟你这大才子瞎掺和。林绍轩转身正想找人问问哪里有清幽的禅房可供休息,就见一个小沙弥走了过来,对着他合什施礼道:“这位施主可是林绍轩林公子?”
“正是,小法师有什么事?”林绍轩还个礼。
“林施主请随我来,方丈大师有请。”小沙弥把他们请到了后院一所精雅禅室,室内净几明窗,几前无座,只放着几个蒲团,一个老僧正阖眼盘坐念经。
“方丈,林公子请来了。”小沙弥静悄悄奉上香茶便躬身退了出去。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老僧定慧有礼。”老和尚停了念经,对着二人合什行个佛礼,两人连忙还礼不叠。
这是寒山寺的方丈?林绍轩仔细打量一下老和尚,见他寿眉低垂,满脸慈悲,看上去怕不已经有了七八十岁。
“方丈大师,不知叫我们兄弟来有何指教?”林绍轩被老和尚满含智慧的双眼一看,只觉得脖颈子发凉。这老和尚,不会是看出我的来历,想要送我回去吧?我可不想回去啊,除非能带着瑾瑜一起。
林绍轩想想自己不过捐了一千两,哪够资格得方丈大师亲自接待,只怕其中有些蹊跷。
定慧方丈看他一眼,仿佛连他那百转千回的心思一起看了个通透,又抬眼看看江瑾瑜,不由摇摇头念声佛号。
“我看二位都与我佛有缘,不如在此多住几日,老衲也好为二位诵经祈福。”
与佛有缘?林江二人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多谢大师好意,只是我这一介凡夫俗子,实在是人俗事多,不如大师方外之人那么清净自在。”
林绍轩想想自己还那么多事呢,哪有空在这里住着念经?再说了,他一个异世幽魂住在庙里,真怕哪天不小心就被谁给收了,还是继续在红尘里打滚吧。
定慧禅师听他拒绝,也不勉强,又转头看向江瑾瑜。
“这位施主却是我佛陀中人,何以在此泯灭了慧根?”
什么?老和尚你不要见了谁都想剃度好不好,玉郎是我的!林绍轩急了。
不等林绍轩反对,江瑾瑜已淡然一笑:“世间有万苦,唯我心不动便可看破一切虚妄,既有慧根,又怎会被泯灭?”
咦,瑾瑜也会装神弄鬼了?林绍轩傻傻地看二人辩了半天智慧、执着与烦恼,觉得自己好像懂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懂。
“唉,施主既执意如此,老衲也救不得你了。”老和尚闭目摇头,褪下自己腕上的一串檀木念珠递给瑾瑜,“他年若是有难,凭此来我寺中便可解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