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穆朝辞不安分至极,明明入睡前是背对着的,他总是动来动去,手也不规矩的放在宋轻舟的身体上。
宋轻舟想伸手狠狠的打掉穆朝辞不安分的手,但是发现他已经深深的入眠,只得把他的手放回原地,没过一会儿,手又自觉的缠过来。宋轻舟无奈,也渐渐沉入了睡眠。
清晨,宋轻舟是被热醒的。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滚到了穆朝辞的怀里。
他的怀抱火热而不容推诿,宋轻舟懊恼的推他一下,还重重的捶了穆朝辞几下。
穆朝辞睁眼,懒洋洋的拿住宋轻舟的手,打了个哈欠说:“想谋杀亲夫啊?”
宋轻舟还没有从昨天的事情里回过神,并不打算理他。她讨厌穆朝辞,非常讨厌,讨厌他的冷血无情,自私自利。
但是她也没抱什么希望就是了。
穆朝辞见她不开口,继续说:“你现在跟我置什么气?你不想拿上任家的证据?恩?”边说边起身整理好衣服。
宋轻舟知道现在激怒穆朝辞没什么好处,随即回答道:“那之后,哦我们俩各不相干,你能不能答应我。”她说的时候认真的看着穆朝辞的眼睛。
穆朝辞听到这句话,手上顿了一下,然后深深的看着宋轻舟,好像要望到她心里去,说:“随你。”语气冷漠,眼神含冰。
两人都洗漱完毕,昨天的大妈给他们端过来早饭,宋轻舟和穆朝辞用了一点。
m城的口味很甜,几乎所有的食物里都有椰子这种水果,宋轻舟吃的很不习惯,甚至有点反呕。
穆朝辞眼里滑过一丝心疼,转瞬即逝。
吃过早饭,穆朝辞带着宋轻舟在街上闲散的乱逛,大街的上的人果然都和她一样的穿着,穆朝辞的黑衣黑裤也没有显得格格不入。只不过穆朝辞宋轻舟都很出众,引来很多人艳羡的目光。
就在宋轻舟以为穆朝辞要一辈子这么漫无目的的光下去之后,他不知不觉地带宋轻舟来到了一处小门门口,这个门看起来很不起眼,门口的字也都已经生锈,宋轻舟仔细一看,才看见上面写了:“人人杂货铺。”
穆朝辞轻轻叩门,两短一长,很快一个老头子出来开门了。
他头发花白,眼神警惕,上下审视了穆朝辞一眼,说:“要什么。”
穆朝辞气定神闲的回答:“二两东风。”
老头的眼神瞬间变亮,连声音也恭敬了不少,他神秘的说:“少爷,你跟我来。”
然后推开一扇暗门,领着宋轻舟和穆朝辞进到了里面。
他们一进去,所有视线都聚集在他们身上,其中的目光有不屑、探究或者是其他什么,宋轻舟已经搞不清楚了。
她的心里有点害怕,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穆朝辞,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因为里面别有洞天,一片乌烟瘴气,是一间地下赌场,还有不少妹子作陪。
跟宋轻舟在别的地方见过的堵场不同,这里嘈杂脏乱,lǎo • hǔ • jī什么的一应俱全。
其中一个人像是这边的头,他朝他们走过来,他长的很和气,只不过说出的话就不怎么和气了:“来这的人,都要有个姓名。不然,就要留下一个部件。少爷,你叫什么?”
穆朝辞只是扳了一下手上的戒指,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任定宣,幸会。”他伸出手。
宋轻舟心下一惊,她隐隐约约记得,任定宣是任梦妍的堂哥,还是表哥?穆朝辞到底想作什么?任定宣是他的人吗?
“鄙人丁春秋。任少爷屈尊过来,真是蓬荜生辉啊。”他伸出手回握。
任家的人都有这样一枚戒指,丁春秋应该没有看错,这里是任家的地盘,但是任家的人谨慎,从来不会过来。
因此他也没有见过任定宣,不过上头前几天下达过命令,任定宣会过来熟悉核心的运作。为了保险,他和上头的联系一向谨慎,也少之又少。
宋轻舟差点笑出来,他是金庸书里的星宿老怪吗?
“这位是?”丁春秋迟疑的问道,目光转向宋轻舟。
宋轻舟不欲开口,看穆朝辞怎么解释她。
穆朝辞只是不动神色地微微挡住宋轻舟说:“我的,女仆。”
丁春秋意有所指的笑了一下,不怀好意的看了宋轻舟一眼。
小女仆?小女仆这么娇滴滴,哼。
然后他领穆朝辞坐在了一张麻将桌前,桌子上已经坐了两个人。
一个瘦高个,眼神阴狠,一个矮胖个,看起来憨厚。
丁春秋一个一个介绍:“他是陈少东,排行老三,外号麻六。还有一个叫马一,外号胖子。”欲让穆朝辞坐下。
他俩看穆朝辞过来,不为所动,只是依旧低头玩弄麻将牌。
穆朝辞没有拒绝,他坐下来说:“玩一圈?”语气平和,但是又充满威严。
穆朝辞会打麻将吗?宋轻舟可以说从来没见过。
胖子和麻六这才微微抬头,麻六不屑的说:“您大少爷,也屈尊陪我们玩这个?”
语气虽然是讽刺,但听的出来积怨很久。
穆朝辞只是推麻将机洗牌,宋轻舟紧张的捏了一下穆朝辞的衣服。
总感觉麻六不怀好意。
穆朝辞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宋轻舟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穆朝辞熟练的码牌,奇怪的是,宋轻舟可从来没有见过穆朝辞打牌,只见过他会玩德州扑克,还算厉害,因为他会算牌。
更奇怪的是,一圈又一圈,穆朝辞就没有输过……
当他再一次推倒牌,嘴里淡淡吐出一句:“自摸。十三幺。”时,麻子再也坐不住了。
真是见了鬼了,这从哪冒出来的任家大少爷,空降就算了,一进门高人一等的表情更让人不爽。
任家养尊处优,要不是自己兄弟天天冒着生命危险卖命,哪来他们这么奢侈的生活?自己天天刀口舔血,违法犯罪,他们只用洗黑钱就高枕无忧,凭什么?
穆朝辞忽然感觉有东西顶住了自己的腿,只见麻六狞笑着说。
“大少爷,你应该没有体会过中枪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