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朝辞却不容拒绝,置若罔闻,他撕扯着宋轻舟的衣服,大有要把她拆吃入腹的节奏。
这时候却传来敲门的声音,宋轻舟才真正的清醒,她飞快的推开穆朝辞整理衣服,然后嗔怪的看了穆朝辞一眼。
穆朝辞无奈的站起来,去开门。
是姥姥,她一见屋里气氛暧昧,穆朝辞的嘴角波光粼粼,红润的好像被什么咬过一般,宋轻舟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的耳垂通红,好像要滴出血来。
穆奶奶只是心中有数的笑了一下,说:“你姥爷喊你下棋,快去啊,晚上有机会啊……啊哈哈。”
穆朝辞答应了,路过宋轻舟的时候,声音低沉的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晚上再收拾你。”就走出去了。
他的声音好像羽毛一样,在自己心上抚了一下。
穆姥姥就拉宋轻舟说:“来,姥姥给你也准备了房间,哈哈,不住这间也没事,哈哈……”看着穆姥姥意有所指的笑,宋轻舟郁闷的想,姥姥你这样为老不尊真的好吗?
说着就来到了一个客房,房间里温馨可爱,床头还堆了不少毛绒玩具。
姥姥解释说:“这原来是小孩子的房间,轻舟啊,你就住下吧,多陪姥姥几天啊。”
宋轻舟心下黯然,自己的姥姥都从来没有见过呢?
原来拥有姥姥是这么幸福的事情,宋轻舟的情绪突然有些低落,自己也好想有个姥姥,可她是被遗弃的孩子,没有亲人。
穆家的人和院长奶奶,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不过穆姥姥真好,如果当年她能早点见到,那该多好。
走到客厅,穆朝辞和穆姥爷在下围棋,穆姥爷大杀四方,穆朝辞却节节败退,完全没有在商场上的杀伐果断。
宋轻舟没有兴趣,就走到外头的院子里撸狗去了。
姥姥告诉她,狗的名字叫阿金。
宋轻舟轻唤阿金,阿金慢慢摇到宋轻舟旁边,垂下头让宋轻舟摸他的头。阿金的毛温暖舒适,宋轻舟指引它,打算去外面转转。
给姥姥打过招呼之后,姥姥只嘱咐让她早点回来吃饭,宋轻舟答应了,就牵着阿金到海边去了。
宋轻舟才发现,这个渔村就叫渔村……真是好简单好粗暴的名字啊。
现在是日落时分,整个村子都笼罩着金色的阳光,好像一层金色的雾罩在半空。
宋轻舟在沙滩上散步,这里空气清新,而且总是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刚好在退潮,宋轻舟就离海坐的近了些,看着斜阳慢慢往下落,耳边全是海水在翻腾的声音,海滩上还有快艇,向外面开出一条白色的弧线。
快艇上的人也都是夏天的打扮,这里的温度要比s城高很多。
有人友好的问她要不要坐快艇,宋轻舟想试试,但是看见身边吐着舌头的小金毛,还是礼貌的拒绝了,自己去坐了那小阿金可怎么办阿?
宋轻舟生的皮肤白,再加上眉眼精致细腻,很有风情,和这里的女人是截然不同的风格,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外来的。
看完落日,就没什么事了,宋轻舟百无聊赖的倒腾着沙子。里面藏了不少小螺号,还有各种晶莹剔透的贝壳,宋轻舟捞了一些,打算给自己做个贝壳手链。
远远看过去,码头上竟然有不少黑人,就算在逐渐落下的黑幕中也格外显眼,他们在那边整齐有序的装卸货物,全身上下也是当地渔民的打扮。
而且早上没有注意到的是,码头竖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小小的牌子:“远洋航运。”
宋轻舟心下疑惑,谁会把航运公司开在这呢?牌子还这么小,而且都是黑人。
那些黑人好像注意到她的眼神,竟然转过来恶狠狠的看宋轻舟。
这么凶……宋轻舟不敢造次,赶紧带着阿金离开,阿金狂吠几声。
宋轻舟心里有点害怕,黑人孔武有力,确实不太好惹,自己好死不死去看他们干嘛……
宋轻舟定定心神,拉着阿金加快步伐,夕阳快要完全落山,也该回家吃饭了。
一路上战战兢兢,终于走到外婆家院子门口,穆朝辞在院子里轻声而严肃的打电话,听到任梦妍的名字,她虚虚的站在小木门的旁边。
穆朝辞冷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可以确定的是他在和任梦妍通话。
“你们任家私底下做的事,以为我一点都不知道吗?”
“顶着穆宋集团的名头……还有当年,那个看见车祸的目击者。”
穆朝辞的语气陡然转冷:“就算是变成了植物人,你以为他永远不会醒吗?”
那边可能说了什么,穆朝辞的语气放缓了一点说:“我不是说一定不是她,只是还要再等等,好好的人突然变植物了,不蹊跷吗?”
是在说穆妈妈的事吗,宋轻舟的心被紧紧的提起来,当年,还有目击者尚在人世吗?
五年前,是任梦妍一个人还原了所有的场景,事到如今,终于要露出马脚了吗?
宋轻舟小心翼翼的听下去。
穆朝辞的语气又陡然一变,就像冬夜里的寒冰一样:“你别动她。”
“不是。”
“她还有用。”
“管好你们任家的事情,不要让我来擦屁股,若是你和你父亲在做什么伤害她的勾当,我绝不放过你们!”
“我去渔村和你无关?姥姥姥爷很好,我也没时间回去。”
宋轻舟的心里一紧,为什么会突然问到穆朝辞有没有来渔村,为什么穆朝辞骗他们不在渔村?
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牌子,宋轻舟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穆朝辞接着说“你敢再动她,你们任家那点破事就要见天日了。”
他打火点了一支烟,边吸边说:“娶你?不可能,你业务这么多,我没兴趣接手,任小姐。”
或许是那头骂了宋轻舟几句,穆朝辞淡淡的吐着烟圈说:“最好嘴巴干净点。”然后就径直把电话挂了。
看见他吸烟,姥爷直接从屋子里走出来用蒲扇拍穆朝辞,赶他进去吃饭,穆朝辞可怜的举起手,掐掉烟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