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澄,你终于回来了!”
皎澄才打开公寓门,就听得男友低沉嗓音与撒娇的语气纠缠,于迷离夜色中混合成巧克力般的甜腻粘人,一别于平日她偶然在工作场合碰见他时的高冷、严肃。
齐初展臂迎上前,将女友熊抱在怀里,埋头于她颈窝里贪婪嗅着独属她,略带着粉红胡椒味的气息。
“我想了你一整晚上了!你有没有想我?累了吧,我帮你按按。”
男人克制住自己的热切,停下吻,紧紧怀抱着怀里的娇小贪婪地享受着片刻安宁。
“嗯,我确实好累~!”
皎澄瘫在男友怀里,任由对方健壮颀长身躯撑着自己。
“刚连续加了五天班,又临时被冥帝点名把一个飘送去管理局拘管。”
从男友那充了三分之一的电量,皎澄女王气场得以觉醒:
“‘想了我整晚?’嗯?”
她慵懒地任男友将自己抱放于沙发上,葱指轻点上对方微敞衬衣衣襟下,肌肉线条流畅的胸膛上,疏离又冷淡。
“这么说你之前都没想我?今晚冥帝宴会上的那些环肥燕瘦肯定十分迷人。”
“故作姿态、勾心斗角的莺莺燕燕,能有什么好看的?怎么能和我的澄澄相提并论?而且你也知道,今晚出了那么大的事。”
齐初让皎澄趴俯在沙发上,帮她脱下衣服,拿过茶几上的精油涂抹于她紧致结实的后背及后腰,开始帮她按摩、放松。
“……嗯!居然胆敢伤了冥帝,确实够胆。”
「……你质疑我?」
似乎是因为齐初的膝盖无意中按动遥控器,正在播放中的综艺节目音量骤然拔高。
皎澄蓦地睁开眸子,因那五、六成似冥帝暮弦的嗓音,她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他冷峻的面容,仿佛有什么来自那人的提醒也重回她耳畔。
“这个黎外,看来有点走火入魔了。”
齐初拿起遥控器调小音量,评价中不乏嫌弃,只是在女友看不见的右唇角上的笑意里满溢算计。
皎澄愣神几秒钟后,不受控制地为男友的推拿重新阖上眸子享受着,懒懒地应:
“我听说黎外今晚不但参加了晚宴,还献了艺?”
她话未说完就遭到齐初唇与舌的霸道侵占,将被浪潮般的吻吻得神智迷离之际,她才听到耳畔传来男人的讥讽:
“那小子向来靠的都是皮相,什么时候有过演技?”
似作为反驳,电视节目里的黎外又吐出一句台词:
「看来,你还不清楚我,是谁。」
皎澄在对方暂止与自己深吻,并将吻漫延至自己颈脖与锁骨时,终于微喘着呼吸,得以扭头眼神失焦地重新落于电视屏幕。
综艺舞台上,地府顶流明星黎外为自己将上映电影卖力造着势。
得益于舞台所制造出的舞台效果与梦在黎外面容上的阴影,如果皎澄没有见过冥帝暮弦,甚至不曾近距离接触过后者,那么前者所模仿出的一言一行,的确像是那身居金字塔顶高位的男人;但其实并不得其精髓一、二:
黎外面上的三分阴郁,来自于他对自己演技的自知之明,余下皆是掩饰不去的躁动与矛盾的得意。
「我暮弦,才是地府之主。」
“这时候还能分心,是我还不够卖力讨得我澄澄的欢心。”
坐在沙发另一侧的男人徐徐解开自己剩余的衬衣纽扣,略微反射蓝绿光的眼镜片后,难以名状的复杂欲望呼之欲出。
“这时候,就该做尽平日遭理智禁锢而不敢尽兴做的事,不是吗?”
“啊!”
在皎澄的轻呼声中,齐初揽着她翻身仰卧于沙发上,仰视着明显还不曾又深陷入思索中回过神来的女友,他双眸中的暗紫色恍若燃起的火团。
做尽遭理智禁锢而不敢尽兴做的事?
皎澄才将话语与屏幕里黎外难得的演技联系起来,就被男友激烈颠簸得面色潮红,后仰起纤细颈脖,轻吐出带疑问的喘息即时被更激烈的粗喘所淹没。
天将亮,皎澄猛地如梦中坠落深渊般蹬了蹬腿,陡然睁眼即时试图挣脱齐初手脚纠缠的怀抱努力爬起身来,人还没离床就被对方拉住手腕,重新跌回男人的怀抱。
“我做了早餐,你吃了再走。”
“来不及了,”皎澄轻啄了男友薄唇七、八下,才被对方松开怀抱,“我打包去办公室吃。”
皎澄驾车横冲直撞进办公区大门,直奔楼梯,踩着点闪进办公室门,扶着门槛喘息着见证水墨优雅地松手,任早餐垃圾自由落体进垃圾桶里。
“水墨,有个人我们必须要查一查。”
“我知道你有男友,也用不着这样刺激我的顽固的单身人士吧。”
水墨转身阔步进她办公室,拿起她衣帽架上的丝巾反向搭在她颈脖上。
皎澄红着脸,随手将丝巾理好,坐在办公室公用区域开始吃齐初为自己准备的爱心早餐。
“水墨,我和你说正经的。”
水墨将长腿搭在办公桌上,阖眸摇着椅子,呷了一口热咖啡,应:
“我们只管拘魂,管这些事做什么?”
“如果有势力只为一己私欲,而一步步将一无所知的我们推到帮凶这一位置,难道我们还能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观?”
十秒钟后,水墨才懒懒地抬起眼皮,注视向搭档。
“你决定了?”
溯从庄园。
白水如正对镜朝脸上轻拍着精华液,就透过镜子、隔着屏风看到铁艺床上正熟睡中的男人身形似乎动了动,随后坐起身,似乎在发呆。
嘻嘻,原来黑火眠起床后也会发呆呀!
小姑娘感觉面上的精华液被吸收完毕,双手托腮,指腹轻弹着自己白嫩、弹性的双颊,笑看向镜中人。
“你昨晚回来那么晚,怎么不多睡一会?”
黑火眠正隔着屏风欣赏装扮中的小姑娘背影,手肘支在大腿上的托腮手势与遐想,助长着他唇角不断上扬,陡然间因她脱口出夫妻间日常般的对话,迅速抬手握住了脸。
“火眠?你不舒服吗?”白水如因关切而转过身,偏头仔细分辨他的肢体语言。
几秒钟后,男人才蒙着脸,低低应:
“我,调整作息时间,午觉时再补……。”
“喔。”
白水如起身,轻盈走近屏风,裙角随脚步旋转出莲蓬般的隆起。
“那我先下楼吃早餐咯。”
不想她纤细手腕却被匆忙赤脚落地的男人的大手握住。
“等我,我们一起下去。”
“你拉我去哪?”
早已开始在过道上打扫卫生的男、女佣敏捷贴墙站立,识趣地将自己当做木头人般面壁吃瓜。
白水如心底却立时生出汹涌的掩耳盗铃羞耻感,微红着小脸,噤声挣扎着男人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