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势必要好好查一下的。
顾时宴眉眼一闪,脸上闪过几分不耐烦。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污蔑温可可?”
路子萱浑身一僵。
顾时宴漆黑的眼瞳中照不进一丝温度,语气冰冷的警告,“滚!”
那一瞬间,路子萱像是被一只猛兽咬住了脖子,浑身冷汗,如坠冰窟。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落荒而逃。
心中对温可可的嫉妒和恨意却更上了一层楼。
一直跑到了角落的位置,她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看着顾时宴跟温可可重新会和。
俩人站在一块,看起来却无比般配。
路子萱气得脸颊都涨成了猪肝色,忽然间拿出手机,偷偷对准了他们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然后传给了一个联系人。
说起来,这次的种种证据,可都是这个林小姐帮忙找的。
她那天忽然找上自己,说是要跟她合作对付温可可。
看她的样子,对温可可的恨意可不比自己少啊!
借着这个机会,路子萱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林婉婉。
收到消息的林婉婉看着那张照片,一瞬间双目猩红,气到不顾形象地将桌上的东西统统扫在了地上。
为什么!
顾时宴为什么要这么维护这个贱人!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明明她跟顾时宴才是青梅竹马,是被所有人都看好的一对。
就连顾家夫妇也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想到这里,林婉婉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忽然间起身出发,前往顾家老宅。
在车上,她拿出镜子,故意给自己化了个苍白憔悴的妆容,又滴了好几滴眼药水,这才推开车门,哭着走进了老宅。
“伯母……”
客厅里正端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穿着一身旗袍的女人,岁月好像并未在她脸上添加多少痕迹,她看起来优雅又得体。
听到门外的哭声,赵淑兰下意识地放下了端着的红茶。
一抬头就看到林婉婉红肿着眼睛向她走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看起来好不可怜的样子。
赵淑兰连忙起身扶着她的胳膊,让她在沙发上坐下,“婉婉,你这是怎么了?”
“呜呜呜。”林婉婉哽咽抽泣,“伯母,阿宴他……”
赵淑兰脸色一沉,“他欺负你了?”
“不是……”林婉婉连忙摇头,“不是他,是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
赵淑兰微微皱眉,“别的女人?”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那个女人搬进了阿宴的别墅,之前我有一回登门撞见她,她自称是保姆,但那个架势,看起来就像是家里的女主人一样。”
林婉婉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是一绝,“听说她还是阿宴公司的员工,长得既年轻又漂亮,仗着跟阿宴的关系,在公司里大家也都顺着她。
我之前去过一次,恳求她离开阿宴,她却说……让我自己去跟阿宴说,她是不会离开的,伯母,你说阿宴会不会不要我了?”
说到这里,她的鼻尖发酸,一脸害怕又惶恐的样子,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像是在抓住唯一一棵救命稻草。
赵淑兰眼底顿时闪过一抹暗光,语气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傻孩子,怎么会呢!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俩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人能插足你们。”
“可是,可是那个女人太厉害了,阿宴也护着她,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林婉婉楚楚可怜地说着。
赵淑兰安慰她道:“别担心,没有人能将阿宴从你手中夺走!这件事,就交给伯母来处理。”
“伯母,你对我太好了。”林婉婉顿时激动地扑进了赵淑兰怀中,眼神中却闪过一抹得逞的精光。
……
拍完毕业照片,温可可跟着顾时宴一道回了住处。
为了感谢他这次的帮忙,温可可特意准备了一桌他喜欢的菜。
餐桌上,温可可再次向顾时宴表达了谢意,不过她随即有些好奇道:“顾总,你怎么会那么凑巧过来?”
顾时宴闻言神色有片刻的不自在。
他当然不能说,是特地赶过去的。
他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道:“以前跟你们学校有过合作,这次受邀参加而已。”
温可可恍然,知道这种毕业典礼,确实是会请嘉宾的。
不管怎么说,这次顾时宴帮了她大忙。
饭后,温可可再次询问:“顾总,又欠你一个人情,有什么吩咐,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会报答的。”
顾时宴闻言饶有兴趣地挑起眉梢,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有什么吩咐,你不知道?”
温可可脸上一红,有些窘迫又尴尬道:“我、我改天,会亲自送你一份礼物。”
顾时宴却在这是拽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往怀中一带。
温可可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姿势格外暧昧。
可她不想用这种方式报答他,这就好像他们之间,只剩下这种交易一样。
顾时宴却在这时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凑近,别有深意道:“我要你记得一件事……”
温可可一愣。
正打算听他想说什么时,屋外的房门这时被敲响。
温可可吓得立刻直起身来,“我、我去开门!”
她脑门一热就跑到门口打开了房门,下一秒,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映入她的眼帘。
赵淑兰冲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这位小姐,就是我儿子请来的保姆吧!能方便我进去吗?”
她身上自带一股高贵又疏离的气质,令温可可心中莫名紧张,连忙后退了两步,“您、您请……”
赵淑兰迈步进来,顾时宴正迎面走来,眉心微蹙,“妈,您怎么会过来?”
赵淑兰温柔一笑,“我来当然是想见见儿子,跟你聊聊天,不可以吗?”
顾时宴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不过当他们走进客厅后,赵淑兰却看了温可可一眼,“我们还是去书房聊吧!温小姐,麻烦你帮忙泡两杯茶上来。”
她并没有为难温可可,相反很有礼貌,却令温可可觉得浑身不自在,“好的。”
赵淑兰挽着顾时宴的胳膊上楼。
房门关上,顾时宴开门见山道:“您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才是。”赵淑兰在沙发上坐下来,语气温和地开口:“阿宴,你年纪也不小了,到了你这个身份地位的,也是见过不少花花草草的。
刚才那姑娘我也见到了,是个清纯又乖巧的长相,你要是只想跟她玩玩,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是如果要结婚的话,还是门当户对最重要!”
温可可在一旁整个人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小脸惨白,只觉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