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尤尼斯这么说了,但是伊万和赛莫洛夫依旧觉得和博达切夫合作有些浪费时间。他们的理由是,如果在迪米特里和米拉罗夫都没事的情况下联合博达切夫,让他们之间进行对抗那倒有可能。毕竟这等于大家都默许了在打一场类似代理人的战争,各自支持各自的人,让他们自己去打。
但是现在十七局已经直接动了手,这等于就是告诉对方,让挡在身前的这些小家伙们走开,咱们来一场真正的直接的较量吧。而到了这一步,联合不联合博达切夫其实意义已经不大了,不仅不大,博达切夫说不定还会成为我们的软肋,让我们顾此失彼。
另外赛莫洛夫更是提到了老家伙给他安排的调查那个叫做雅涅夫的保加利亚人。既然调查,那么肯定会投入人力和物力。毕竟这肯定不只是简单知道他是谁这么简单,说不定就要组织抓捕,不管行动成功与否,照现在的情况看,对方都会对我们展开报复行动。这个时候还在另外一边进行另外一个计划和行动,赛莫洛夫觉得这是不是风险太大,资源会不够呢。
对于伊万和赛莫洛夫的反对意见,老家伙尤尼斯像是也经过考虑。他先针对伊万的问题进行了解释。对于博达切夫有没有用的这点上,老家伙的看法正好和伊万相反。他认为博达切夫会非常有用,博达切夫是个真正的地头蛇,就同之前的奥吉尔和现在为十七局服务的胖子普良科一样。在之前十七局最艰难的时刻,这两个地头蛇可是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特别是奥吉尔不仅仅是在被我们抓住后在胁迫下帮我们做了不少事,就是在为我们的对手服务时同样显示出了很高的价值。
对于老家伙说的这点,我是深有体会。因为奥吉尔那个家伙可是带着人夜袭我们的。并且还两次找到了我们。
尤尼斯相信,博达切夫不会比奥吉尔和普良科差,如果战斗在博达切夫的势力范围内进行,而我们又和博达切夫在合作,那么可想而知我们已经占据了非常大的优势。
所以在他看来,和博达切夫合作既有可能也是有必要的。虽然博达切夫的组织也许会遭到北约的攻击,那老家伙也许会在第一个回合便被终结,但是他的组织,他家族成员应该不会和自己的仇人合作吧?这时反而让他们和我们抱的更紧。
而对于赛莫洛夫的担忧,尤尼斯则坦然承认这确实是个问题。现在虽然十七局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加强,人员扩充。但是要正面和西面对抗的情况下兼顾其他一些行动,确实比较的吃力。毕竟得力的人员和团队并不多,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
但是这却没有让尤尼斯改变心意。他说,尽量可以将两个任务在时间上错开。也就是说不用两边同时进行,而是有选择的安排先后。集中得力的人员一个个来解决。
对于尤尼斯这样的说法,伊万并不赞同。他觉得这样的先后计划更像是我们自己的一厢情愿。我们可以安排先后,但是对方可未必会,他们会双管齐下进行工作。最后很可能是现实完全和我们计划衔接不上。在他看来,那个保加利亚人的价值和意义更大,应该先解决掉。既然大家都相信博达切夫是个固执有原则的家伙,那么就让他先和北约玩吧。我们先去搞定保加利亚这一边的问题。
赛莫洛夫对于伊万的前半段意见表示了赞同,但是对于要先对保加利亚人下手则表示了反对。他认为,现在才刚刚知道雅涅夫这个家伙的存在,而这个家伙显然不会是他一个人,在他身后一定是一个团队在,甚至有更大的组织在。随便这样就决定对他下手显然太过轻率和不负责任了。在他看来,对雅涅夫下手必须做好陷入一场正面的对抗中,这也许会让十七局全力以赴,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所以他觉得如果真的要有先后,也应该先对比较了解的博达切夫那边下手。毕竟在他这里,他也需要时间去仔细调查雅涅夫,通过细致的调查来评估动手后十七局将要面对的风险。
尤尼斯在听了伊万和赛莫洛夫各自的观点后没有说话。我看他那样子,这老家伙是鱼和熊掌兼得。呵呵,这可能吗?
他没说话,赛莫洛夫和伊万倒是争了起来。两个人分别站在各自的角度上说着道理,其实在我看来,两个人说的都挺有道理的,因为我觉得随便选择哪一边都挺有难度,都不是什么轻易能得逞的事情。
在争的不可开交时,老家伙尤尼斯终于出声打断了争论。本来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拿定了主意,将要公布他的决定。但是他却在看了我们一圈人后看向了保尔,接着问起了保尔最近人员训练的情况。
这让一直在看戏的保尔愣了愣,不过好在保尔是有着准备的。在愣了片刻后便想老家伙做了汇报。他告诉老家伙,现在他这里可以马上提供出来的武装人员差不多有二十个人,这些人中不少是别列佐夫招募来的,都有实战经验,忠诚可靠。
对于这点,尤尼斯好像显得较为满意。他在询问了一下其他情况后,特意强调了一下那些招募来的哥伦比亚人要加紧训练。从这点上看来这老家伙平时已经打着对付巴尔卡斯的心思了。
在了解完这些情况后,尤尼斯结束了这次会面。在嘱咐我们好好休整,和赵毅聊了几句鼓励了他一番后,一脸严肃的带着伊万和赛莫洛夫离开了这里。
我看着老家伙他们开走的车,虽然赵毅在一边抱怨,觉得说了半天什么结果都没有。但是我觉得老家伙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因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相反老家伙是个及其有主见的人,有时候的决定甚至都让人觉得鲁莽甚至像dǔ • bó。
而他今天这样没有任何决定的便离开了,只能说明他想谋划一个大的行动,一个让他取得重大胜利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