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漂亮也是一种罪过

“童养媳?真的假的啊?”短裙女孩一下子来了兴趣,她凑近了一些追问道。

“当然是真的,小时候家里穷,被苏家收养,本来是打算二十多岁就结婚做上门女婿的,没想到我们家小姐竟然考上了这么好的大学。”

正在整理洗漱用品的苏城,听着外面那几个舍友被逗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些酸楚。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玩具,此时此刻却被别人拿在手上把玩一样。

虽然苏城很清楚自己和林平并不是在谈恋爱,甚至在高二的时候自己还拒绝过他,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有一种酸楚的感觉。

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苏城忍不住回想起高二的时候,闺蜜告诉自己,同班的林平好像喜欢自己。

事实上这种事情,苏城在高中的时候基本上是早就习惯了,三天一封情书,两天一次告白,像林平这种通过闺蜜来转达的,更是不知打有多少次。

苏城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拒绝了,说自己上大学之前不想谈恋爱。

想到这里,苏城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林平,发现他被那几个女孩围着,似乎是讲了一个什么笑话,那个短裙女孩被逗得哈哈大笑。

“你是我们财大的吗?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淮。”短裙女孩似乎对林平很感兴趣,一双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问道。

“我叫林平,我是对面工程大学的。”林平从床上站起身,朝苏城喊道:“苏城,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离开女生宿舍后,林平回头看了一眼。

短裙女孩叫秦淮,这一点林平是早就知道的,甚至对她的印象还很深。

之所以会插科打诨的说自己是童养媳,其实林平主要是想给那个秦淮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至于目的,当然不是因为秦淮长得有多好看,或者穿的有多性感。

上一世,苏城大学四年其实过得并不是很好,尤其是刚上大一的时候,她遭到了室友的排挤。

尤其是那个秦淮。

单论长相和气质的话,秦淮其实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随便放在哪个学校,基本上都是校花级别的了。

但可惜的是,她和苏城不仅是一个宿舍,还是一个班的。

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放在女人的交际圈里,其实这话也同样适用。

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那个秦淮和苏城相比,基本上都差了那么一点点。

可不要小看这一点点,对于很多女生来说,身边的朋友要么是绿叶,要么就是鲜花。

习惯了鲜花的秦淮,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做苏城的绿叶。

刚上大一的时候还只是排挤和孤立,到了下学期,就变成了栽赃陷害,就林平所知道的就有两件事情。

偷钱和tōu • pāi。

刚才一直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短发女孩叫徐婷婷,她一千多块钱生活费丢了,最后竟然在苏城的床铺下找到了这笔钱。

就在偷钱的fēng • bō刚过去没多久,学校论坛上有人上传了两张照片。

是秦淮换衣服时的照片。

从tōu • pāi的角度上来看,正好是苏城的下铺位置。

这件事情当时闹得很大,后来学校查到那个匿名发帖的账号,正好是苏城的手机号。

虽然栽赃的手段很拙劣,但却架不住好用,苏城因为这两件事情休学回家了半年,据说还差点得了抑郁症。

也就是在那半年的时间里,苏城遇到了那个渣男前男友,当时的苏城正处在情绪低谷期,被那个混蛋趁虚而入。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林平对那个秦淮当然记忆深刻了。

刚才在聊那个童养媳的话题时,林平有意无意的透漏了苏城他爹是刑警.队长的事情。

虽然距离秦淮的栽赃陷害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但现在先给那个秦淮打打预防针,总归是能有点震慑作用的。

这些事情,都是大学毕业结婚了之后林平才知道的,虽然当时苏城说的轻描淡写,但林平可以想象得到,那段时间对于苏城来说过得有多么煎熬。

“女孩子长得太漂亮了,也是一种罪过啊。”

是该静观其变,等那个秦淮开始孤立排挤苏城的时候,在站出来帮忙,还是在此之前先把苗头给灭掉呢?

林平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很快便想到了第三个选择。

“对那个秦淮来说,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点?”

……

十五分钟后。

林平走下公交车,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大意了,竟然把这一茬给忘记了。”林平看着公交车远去的背影,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幸亏中午饭没吃太饱,不然真能吐出来。

真TM不愧是陆地飞机,常平的公交车司机不去干飙车真是太可惜了。

“跟做梦一样,竟然还能重新上一次大学。”

站在工程大学的门口,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林平深吸了一口气,真的有一种恍然如梦的不真实感。

很多人都会在上学的时候,期待着参加工作挣钱的那一天早点到来,但往往真的在进入社会之后,很多人又会怀念大学四年的美好时光。

因为相比初中和高中,大学四年真的可以说是在享清福,没有太大的压力,每个月还能拿到生活费。

没有人约束你,更没有人强迫你去做什么事情。

你不需要房贷和车贷,更不用掰着手指头去算这个月能攒下多少钱,不需要忍受上司的无理要求,更不用为了逢年过年的一大笔花销而发愁。

不用没日没夜的辛苦工作,更不用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去数头顶上还剩下几根头发。

不用给客户赔笑脸,也不用……

“同学,你是新生吗?”

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将林平从五味陈杂的酸楚中拉回到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