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冷眼看着这对塑料姑嫂,心中嘲讽不已,侯府这群自私的人,不涉及自己利益时都是你好我好,一旦触及利益,就会撕破脸皮。一个个都很虚伪。“别吵了,我要给庶妹诊治,你们俩个安静点,就都去佛堂给我娘跪着抄佛经祈福吧!”
她叫来天玑和瑶光俩个护卫押着这对塑料姑嫂去佛堂,务必看着她们跪地抄佛经。
原本云娘还抱有几分侥幸,到时她可以叫随从的丫鬟帮忙抄佛经应付了事,跪更是不会跪。却没想到孟晚棠这么狠,还找俩个会武的护卫看着她们,别说找人帮抄了,偷会懒都不行。
孟晚棠也确实是给孟晚清诊了脉,她下的毒很特殊,平常大夫根本就诊不出来,自然她也不会说的。“庶妹脸上起红疹,都是因体内邪毒内盛,与气直相搏,发于皮肤所致,我开个排毒的药方,帮其祛除体内邪毒,到时脸上的红疹自然消退,也不再奇痒。不过药要用到大黄,野葛这些去火的药材,只是有个弊端,这俩种药材会叫人又拉又吐,有些遭罪,但是效果却是最好的,顶多四五天脸上的红疹就会尽数消退。”
“就用你说的这两种药材,治脸效果最好,身体遭些罪算不得什么,又拉又吐权当是排毒了。”老夫人拍板定下来。
孟晚清本就因脸上的奇痒而心烦意乱,如今听老太太这话,不大得劲。
祖母更在意我的脸!
身体遭罪也不算什么?
孟晚清这一刻意识到老夫人疼宠她,也只是因为她勾搭上太子,以后极有可能嫁入东宫。
她想到嫡姐从前容貌没被毁,同太子有婚约时,老夫人也是十分重视嫡姐的。
她当初嫉妒极了,这才给嫡姐下毒毁她的脸,夺走她的一切。
孟晚清意识到她不能被毁容,失去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也就默许了孟晚棠的药方子。
孟晚棠诊治完要走了,这不云娘身边的丫鬟急忙跑进来慌张的开口。“不好了,侧夫人和大姑子在佛堂打到一块去了,拉都拉不住。”
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的,这事是一件接一件,容不得她喘息。“什么?这俩个不叫人省心的东西,还不把她们喊过来。”
“慢着!她们还得为我娘抄经书,总不能这么一会儿就叫她们从佛堂离开。祖母放心,有我的俩个护卫在,不会出什么事的。”孟晚棠叫住丫鬟不同意将俩人带出来。
老夫人不满的瞥了孟晚棠一眼。“你没听到丫鬟说俩人打的拉都拉不开,佛堂乃是清静之地,岂容她们这么胡闹,冒犯神明。”
孟晚棠还挺想去看俩人的笑话的便提议着。“祖母要实在不放心的话,咱们一起上佛堂看看去。”
老夫人没有反驳,祖孙俩去了佛堂,原本俩人都以为这对姑嫂俩不过是小打小闹,没成想还见了血,云娘将孟长宁的脸都抓破了,孟长宁也下狠手,扯着云娘头发不撒手,俩人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十分狼狈。
孟晚棠见到俩人惨兮兮的模样,差点没笑出声来。
还真是塑料姑嫂,这都能打起来!
老夫人气的差点一个倒仰,稳了稳心神冲着俩人大喊。“你们都给我住手。”
姑嫂俩人听到老夫人的话这才都不情愿的撒开彼此,只是都瞥过脸去谁也不愿看谁。
“啊!姑姑你脸上被挠了这么多道口子,都出血了。这要是不及时处理难免不会留疤。”孟晚棠上前故作惊讶的点明。
孟长宁一听脸上会留疤,情绪立即就绷不住,眼泪唰唰往下掉。“呜呜……云姨娘你毁我容,我和你没完,以后咱俩老死不相往来。”
老夫人见到孟长宁血哧呼啦的一张脸,整个人都不好了,佛祖面前见血,这可是对佛祖的大不敬。
当即重重的跪在地上给佛祖磕了三个响头,双手合十神情虔诚的开口。“佛祖莫怪,都是小女和儿媳不懂事,在佛祖面前打了起来,还见了血。冒犯了佛祖。你们俩个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给佛祖磕头认错,求得佛祖谅解,不然你们俩个都会受到佛祖降罪的。”
姑嫂俩人这会儿才意识到她们方才行为多有不妥,心里也怕佛祖降罪,全都老实的跪下来磕头赔罪。
孟晚棠深知老夫人信佛,初一十五都会上供斋戒,很是虔诚,讽刺的是老太太修佛不修心,为人刻薄虚伪,心不善无论拜多少次佛,佛祖也不会保佑她。
她不信神佛却怀有敬畏之心,前世也没少给福利院捐钱,还会给孤寡老人免费义诊,一生行善积德,只是她善良却也有锋芒,对于那些对她不怀好意的恶人,她也绝不手软。
老夫人跪拜完佛后起身严肃叮嘱着。“你们俩个就在佛祖面前一直跪着抄佛经,给大夫人祈福的同时也算你们诚心赔罪,佛祖收到你们诚意后,才不会降罪于你们。切勿再生事端,冒犯佛祖,引得佛祖降罪,到时不是你们能承担得起的。”
经此一事后,姑嫂俩人也不敢有别的心思,全都老实的礼佛抄佛经,俩人平日里有多少害人心思,在佛祖面前也不敢表现出来,就怕佛祖降罪责罚。
老夫人此刻心气不顺,看到孟晚棠就烦躁,只觉得她这个孙女是个惹事精。“棠儿你那俩个护卫都是干什么吃的?姑嫂俩人在佛堂打的都见了血,也不知上前拉架,要他们何用?不如都赶出侯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