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耐心的听着赵氏这番话,心里大为触动,大舅舅是个难得有情有义的男子,比她那个渣爹不知强上多少倍。她要帮大舅舅夫妇俩弥补这个遗憾。“大舅母我给你开副调理气血的方子,你先喝着,回头我根据你的病情专门给你研制出一批药丸来。你服用后能极大的改善先天体弱的毛病,月事也会规律,身子骨调理好,你和大舅舅自然而然就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不过你底子不好,要孩子这事不能着急,咱们慢慢来。”
赵氏没想到还有大夫能调理她先天体弱的毛病,这些年她没少看大夫,喝苦药,只是效果微乎其微,如今她自己都不想治了。而孟晚棠这番话叫她又重新看到了希望。“大舅母不着急,大外甥女我全都听你的,你说咋治就咋治。”
李氏母女俩回到侯府,就被老夫人身边的下人叫去。老夫人屋里很热闹,该来的不来的都在。
小芸揉肩的手艺深得老夫人喜欢,这不每天都叫她过来揉肩。
孟晚棠瞧见小芸一脸的苦色,累的双手都肿胀了,怕不是再这么下去,双手都得废。老夫人却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李氏你别忘了你侯府主母的身份,老是带着闺女往外跑,不管家像什么话?外面都在传你出去私会野男人还要带上自家闺女做掩护,败坏侯府名声,李氏还不跪下来认错。”老夫人刻薄的嘴脸在李氏面前显的淋漓尽致。
李氏面色一白,她想不到这种污蔑儿媳的话是从婆母嘴里说出来的,这种与人私通的罪名打死她都不会乱认。她可不想传出去闺女有个不检点的母亲,影响闺女的名声。“婆母说话要讲究证据,不能任凭你一张嘴说我与人私通就随意给我定罪,这罪名太大,我不能乱认。”
“李氏不用你辩解,侯府的小厮上街买东西都看到你同一个男子举止亲密,甚至当街搂搂抱抱,不堪入目。”老夫人刻薄开口,大有一种抓到李氏把柄要弄死她的架势。
李氏被气的不轻,云姨娘母女俩在一旁看笑话。
孟晚棠最是见不得有人欺负她娘,一步上前将她娘拉到身后护着。“祖母慎言,一把年纪还要来污蔑我娘清白,往我娘身上泼脏水,祖母也不怕损阴德,死后下拔舌地狱。”
老夫人这个岁数最怕的便是死后下地狱,也是被孟晚棠这话吓的不轻,她本人是信佛的,佛经里是有损阴德一说。
“大小姐怎么能这么和老夫人说话?并非是老夫人污蔑你母亲,而是小厮亲眼所见,老夫人也只是复述一遍小厮的话。”云姨娘适时开口。
“云姨娘病好的还真快,昨天还重病卧床,今日就在这里生龙活虎的污蔑我娘。我没猜错的话,那小厮是云姨娘的人吧。云姨娘这就喊你的人出来演戏,早点整早点散。”孟晚棠眼中精光闪过,清冷的语气夹杂着叫人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云姨娘反倒是被她给整不会了,本该是她该主导的,这会儿成了被孟晚棠牵着鼻子走了。
她叫人将小厮喊上来。“你这就将你在街上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准有所隐瞒。”
小厮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战战兢兢的开口。“小的上街采买,恰好看到大夫人从马车上下来同一个中年男子有说有笑,举止亲密,看起来关系匪浅。”
“大夫人都听清楚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也不知同大夫人私会的男子是谁,竟叫大夫人这么着迷,几次三番出府私会,竟连侯府颜面都不顾。这要放在民间,有夫之妇与人私通,可是要浸猪笼的。”云姨娘抓到李氏错处就不停埋汰。
“云姨娘随便找个小厮就往我娘身上乱扣屎盆子,云姨娘还犯了污蔑罪怎么不说?事情原本并非小厮描述的这般不堪,我和我娘今日出府是去国公府,你们要是不信可差人去国公府询问。就在去国公府的路上,马车出现故障,我和我娘这才从马车上下来。至于小厮口中所说的中年男子,应该是见马车坏到街口中间,挡住过往车马。好心人上前主动帮忙修马车的。并不是小厮口中说的什么野男人这么难听。
老夫人和云姨娘也不想想,哪有与人私会在街上的?不都得偷偷摸摸,我娘她也不是傻子,还能在街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的情况下与野男人搂搂抱抱,那还要不要脸啊,谁会这么干事,小厮这话压根不抗推敲,要是报官,官差审问几句就会露馅。”孟晚棠有理有据,一番言论叫在场人全都找不出反驳的话。
老夫人无非就是想寻个由头惩治李氏,她当时听了小厮禀告,也没细问就急着给李氏定罪,如今小厮的谎言被揭穿,她当下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脸,只觉没脸面,瞪了云姨娘一眼语气有几分埋怨。“云姨娘平日里是怎么管教下人的?这种话也能随便乱说,我差点就冤枉了大夫人。”
云姨娘费了这么大功夫来污蔑李氏,到头来她弄的里外不是人,还被婆母说教,心里这个气,面上也只能陪着笑脸。“婆母那这事是小厮看错了,都是误会,回头我一定好好管教手底下的下人,叫他们做事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