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05

信你自己嘛。”本来想着手头这碗自己已经吃过了,不好意思让杀生丸吃她口水尾的锦岁,正想把碗放下,另外端一碗给杀生丸,谁知自家的手,却是被带着艳丽妖纹的白皙大掌握住。

“诶?”微呆看着杀生丸将她的手托着,却又不从她手里接过那碗牛肉面,反而托着她的手往他面前挪,向来抽风惯了思绪变化快速的锦岁,一时间也跟不上他少爷的思路。

只见杀生丸将面挪到合适下手的位置,便伸手拿了仍旧愣着的锦岁右手那双试吃过的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他的面。在囧娃总算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后,向来冷漠冰霜的唇角,居然破天荒扬起不容错辩的上扬弧度,连素来淡漠平稳的嗓音,似乎都带了几分暖意,说出让某无良泪流满面的关心话语,“锦岁,你不吃么。”虽然听似疑问句,杀生丸的脸色更是晴空万里到令人心惊胆战的地步,但锦岁很清楚,一旦自己点头了,下场估计会非常不美好。

“呵……呵,没事,我服侍完杀生丸大人再吃好了。”外表笑得温柔婉约,心中几十只草泥马呼啸而过,纠结到内伤的锦岁。看着杀生丸难得近距离大放送着他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贵族大家良好用餐礼仪,各种优雅用餐POSE,让锦岁在牛肉致命的香气与冰山美人帅气而傲娇特意慢条斯理地用餐夹击下默默跪地垂泪。不由想起很久以前,自己那个被他抢走的牛肉饼,心情更加郁闷。口胡!杀生丸你这个爱记仇的腹黑傲娇!

看着锦岁认栽垂头丧气的样子,莫名感觉到一阵愉悦的杀生丸,多多少少,开始理解锦岁刚刚那句话的真正意义。那份愉悦,那份渐渐浮动的怒气与在意,那份若有似无的牵挂,并非任何言语可以迷惑,也不可能由药物可以伪装,所有的喜怒,都不过是他杀生丸跟这离经叛道的女人久了,多了些可笑的无谓念想罢了。

“呼,好饱啊,好久都没试过半夜偷吃夜宵了,哈哈。”酒饱饭足,将从热水瓶里倒出的茶水递给杀生丸,自己也慢悠悠喝着茶看着天上明月锦岁,数日来一直紧绷的精神,却是在身边这名霜月般冷冽的男人身边,在这般月色下渐渐放松下来。望向眼前即便默默喝着茶,然而却似天生便带了几分光芒,shén • yùn风流令人无法忽视的杀生丸,晚上君敖的那句话,不知为何又浮上心头,心里刚被那莫名袭来的孤寂感缚住,嘴上便诚实地问出了让自己难受的罪魁祸首,“呐,杀生丸,百年之前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

“有些会记得。”不知道为何眼前向来无良的女人,好端端为何会有几分低落,难得诚实回答的杀生丸,直觉锦岁的心情不好,或者跟人类寿命短暂有关。和他们妖怪比起来,人类不仅体质太弱,寿命也非常短,在战国这般战乱与妖怪横行的地方,人类的寿命便更加短暂,有些女子根本活不到锦岁这个岁数,而衰老带来的容颜与体力的耗尽,更是让人类惊恐,才会有不少愚蠢人类,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跟妖怪交换所谓永恒的青春。思及此,金眸亦不禁略略一暗,在他眼前耍宝的女人,别说百年,只怕对他这种妖怪而言不及一季长短的五十年,便会老死,香消玉殒。

“那五百年前的事情呢?”唔,好吧,这个问题实在有些蠢,说完便有些后悔的锦岁,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抽风问这样的问题。

“如果是你,我会记得。”直截了当告诉某个拐弯抹角的女人,即便她和玉藻一直都认为他不解风情,但他杀生丸不至于会愚蠢到连她那点都快写在脸上的心思都不知道。

“诶?”‘荣幸’两个字不解释直接印上了锦岁的脑门,虽然她很想知道为什么,但隐约总觉得问出来会杯具,“为什么?”好吧,她还是没忍住。

“敢对我杀生丸做出那样的事情,战国几百年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居然敢轻薄他,换做从前,别说他无法移动分毫也照样能让她半根手指没碰到自己便毒发身亡,更别提事后她还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烦恼些离她还遥远得很的事情。

“呵……呵,我的荣幸。”知道杀生丸所指何事,锦岁不由默默垂泪,被受到现世无数粉丝追捧的杀生丸殿下记忆个五百年是何等荣幸的事情,但如果每当杀生丸回忆往事,想起她的时候,记起的都是自己那些猥琐不良的行径,那这个就真的不知道是否真的荣幸了。

恩?怎么突然感觉眼前视线有些混沌?揉了揉眼,却发觉周围事物光线都变得过分柔和,好像跌入梦境一般松软无力的锦岁,发觉妖力更强的杀生丸,好像太过疲惫般,眼半睁半合竟打起了瞌睡,自己眼皮也开始有些不受控制往下掉,不由心惊胆战。环顾四周,锦岁却见白得犹如夜光般发出灼目光芒的软体东西,往外散发着看得见犹如胶质般厚重的白色光亮,正亦诡异的速度,缓缓朝他们而来。大感异常的她,正待反应,却惊觉全身都无法使得上力,怕出什么意外,不由心下一狠,硬是把自己的唇咬出了血。果然疼痛让她的躯体稍稍一震,减缓那种乏力感,而她的血腥味,亦让原本堕入梦中的杀生丸骤然惊醒。金眸望向锦岁,却见那古怪白色物体,恰好停在锦岁放虾饺的地方,不由眸色一冷。特别是在他无端睡去,又被锦岁的血刺激醒来后,身上那种乏力感竟没有消失,连手都无法抬起,而那物件明明近在眼前,拥有犬妖良好眼界的他,这般近的距离,竟然还无法完全看清楚那怪物的样子。

没和杀生丸一样想那么多,感觉身体恢复些力量的锦岁,第一件事便是随手拿起自己还没收起来的筷子,直接插向那白白诡异的东西。

“哇!”突然一声类似小孩的惨叫声响起,原本让杀生丸和锦岁昏昏欲睡的力量竟完全消除,恢复正常的两人看向那白色物件,却是一名年约五六岁浑身肤色皓白如满月的小孩,只见那孩子黑发红眼,若非头上那类似龙的小角,和那两颗细幼的小獠牙,真与人类小孩无异。但容貌却是实打实的罕见,粉雕玉琢,丹眼丰翼,俊秀可爱,真犹如天造地设般,不带一分败笔。可以说除了墨麟外,锦岁还没见过这么充满灵气的孩子。唯一令人觉得稍稍有些不协调的,便是那孩子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王者端正威严,偏偏又生了几分纯粹专属于黑暗的邪气。一身看似颇为考究颇有较远天朝服饰风格的红色鎏金绸布长袍却是已然破破烂烂,小脸也是脏兮兮非常狼狈,此刻的他正可怜兮兮摸着右手,眼泪汪汪望向锦岁,像在控诉她的暴行般,让她也不禁有些微楞,这才想起,刚刚这孩子,估计是施了不知什么咒法,想要偷她的虾饺,不由大囧。难得善心大发,将饭盒朝他挪了挪,安抚一笑,“是不是饿了?”

锦岁会因为这孩子皮相姣好而心软暂时不出手,却不代表天生便是妖怪,见惯了妖怪各种迷惑人类伎俩的杀生丸会轻易对他放松警惕。然而那小鬼也是机灵,料想锦岁是女人,又比较弱,对眼前这妖力不算弱的犬妖还挺有影响力,在杀生丸右手微抬准备对他出手时,立马亦不可思议的速度飞扑到锦岁怀里,“哇,娘救我~”

啪啪啪!原本还算慈眉善目(误!)的女人顿时化身为母夜叉,看着她身后那暗黑背景,让怀里的小鬼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愣是一动不敢动,顶着三个爆栗眼泪哗哗任突然恶鬼化的锦岁宰割。

“小鬼,本小姐还是处女,还没嫁人呢!你是不是想死?敢叫我娘?!还在杀生丸大人面前这么说,我形象你赔得起吗?啊?”妹的,杀生丸折算成现时年龄似乎也才十九岁,身为大龄剩……咳女青年的她本来吃着他的嫩豆腐就很有罪恶感了,现在还冒出个便宜儿子是要闹哪样?要万一杀生丸相信了这小鬼的胡言乱语,以为她是那种随便没节操的女人,那她怎么办?阿勒?突然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度的锦岁,不由浮现某些没由来的心虚,那个,她喜欢的是白哉大人,为啥要那么在意某傲娇对自己的看法?

“……”杀生丸抬眼看着某羞愤交加,而后又浮现各种矛盾心虚表情的女人。虽然说上次去过她原来世界居住地方时,便知道那地方不曾存在过任何异性气味。他也认为,以这女人的个性,在未曾达到她目的前,是不会轻易接受任何男人的,否则她那名所谓的好友,也不需费那种心思。但即便如此,听着锦岁恼羞成怒的辩白,还是让杀生丸莫名感觉心情愉悦,犹如见到久违不曾遇见的月色般,即便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锦岁的态度,或是她的话,有什么令他愉悦的东西。

小鬼本来想激起锦岁的母性,结果不小心手抖解开了恶鬼封印,看着锦岁想将他生吞下腹的样子,不由扁嘴,纠结万分,捂着头上三个包,连居然有女生舍得揍他这么可爱的脸的惊讶都省了。

当然,他也没惊讶很久,便被已然带了几分冰寒杀气的银发犬妖直接从锦岁怀里拎起来丢桌上。然后在他还没想好是不是要赶紧逃跑时,看着那银发犬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送了颗和他头上的有几分相似的爆栗给那黑化状态的女人,很快便让她恢复了原样,讪笑着表示刚刚她什么都没说,让小鬼一时都看呆了。感情这女人打他打得那么顺手,都是跟这个犬妖学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撒花,~\(≧▽≦)/~

=v=本来是打算昨天晚上更新的,顺便骗骗大家【喂!】,后来去看了下哥哥纪念演唱会,溜达了下网页,时间就果断不够了,捂脸~【你前面那句果断是为了掩盖你后面那句咩】

嘛,更新了哟,这周有假期如果留言够热烈,周末还会更新哟~

=v=清明愉快什么的,就不说了吧【你已经说了~】

☆、108阿九

“啧啧,刚刚半梦半醒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笑眯眯从由他术法变成的临时居室之内走出的玉藻,笑得一脸暧昧地在杀生丸和锦岁身上扫来扫去。在那小鬼刚想跳下桌子逃跑时,手掌上扬,一条犹如绿叶编成的锁链便将小鬼困得严严实实,其他人听到响动也都走了出来,将那小鬼团团围住。别说被玉藻那百斩困住没半分逃脱可能,就是被这么群武力值都已然暴表的大妖怪围着,稍一妄动,只怕下场都是碎成渣渣,半片不留。

“锦岁小姐,你刚刚说了什么?”朝到嘴边的肉都不吃的杀生丸丢出一个不赞成的眼神,玉藻难得逮到锦岁出糗的机会,故意摸了摸自己的狐狸耳朵,一脸迷糊狐狸样,“我怎么好像隐约听到了类似‘处女’、‘娘’之类的话?”

实际上,妖怪的耳朵都很灵,而且在间妖界这种地方,根本没敢深睡,都是浅眠休息罢了。所以刚刚锦岁的咆哮大家都听进去了,只不过碍于不想伤了锦岁的面子,都装作听不到。没想到某天狐仗着自己有九条尾巴命太多,居然故意装傻反问锦岁这般窘迫的问题。连君敖都带了几分不赞同的神色,啧啧,亏还是同族的,真不厚道啊。

俨然已经把锦岁当做主子的他摩激动了,正想跑出来护主,结果被邪见淡定拉住,朝他摇了摇头,表示这种场面,对锦岁大人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

“哦呵呵,玉藻大人,这不过才入界几天,没了美人陪伴,怎么‘火气’都大得出现幻听了。后面那个‘娘’这个字你倒是没听错,是这孩子一时想脱身乱喊的。至于另外那个词……玉藻大人,真不是我说你,也不是故意要家丑外扬。咱天狐族总共才多少个少男少女,有多少孩子的贞操都毁在你身上了!还每次都要‘处’,都成了瘾了!你看看,你捆这孩子的手法,都熟悉成什么样子了!再这么下去,我天狐族的百世的荣耀还能有吗?”捂着胸口一脸痛心疾首样指责着,在玉藻被她这么块夹带了奇怪东西的狗血板砖砸得一脸血,一时间无法反驳的时候,锦岁麻溜地指了指他身后默默扶着檀啸出来看热闹的裘白,“你看裘白都不想说你了!”

=皿=即便之前将锦岁的话一字不漏听进去的众妖,也在锦岁神情并茂的表演下,思绪渐渐脱离,开始畅想某天狐族少主平日辣手摧花……咳,也许还摧草的放浪行径。顺带望向了此刻从某个角度来说被绑得非常带感,已经被锦岁隐约夹带了不良信息的话吓傻的小鬼。

“呜,姐姐救我,不要把我给坏妖怪~”果然在锦岁和众妖暧昧注视下鸭梨很大的小孩,直觉绑住他的玉藻是个男女通吃的□,不知会被怎样祸害,死命挣扎,可怜兮兮望向锦岁求饶。

“呵呵,我看你刚刚还想逃跑嘛。啧啧,居然敢把背后留给玉藻大人,可要捂紧后面哟。”完全没有半分怜悯心的锦岁,在小孩就差没哭出来的时候,居然还落井下石,再狠狠甩玉藻一板砖,让自认已经熟知她品行的邪见忍不住扶额。锦岁大人,那小鬼都快哭了,你居然还忍心继续吓他。还有,你确定刚刚在将脏水泼回给玉藻大人的时候,没有说了什么类似娈童好龙阳之类奇怪话语咩。至于一旁的他摩,跟以前的邪见一样,已然愣住石化了。

“我错了……我是说,我刚刚应该是听错了。抱歉,锦岁小姐,说了奇怪的话。”向来优雅保持上扬的唇线抽搐了下,玉藻发现周围人竟然或多或少带着几分探究目光看着自己,毕竟天狐也是善魅惑好男女之事的狐妖,他又风流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