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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跑,谁都得叹一声好本事。

好在郁偆如今不出门,不然不知要收获多少眼刀子。

郁偆如今也不作他想,人爱来便来,她自己只盼着能平平安安将孩子生下,而后看着孩子健康成长。

“九哥听到些什么?”郁偆上半身垫高,半躺在床上。

这些日子,郁偆肚子里的孩子动的厉害,时不时要转个身,反应到郁偆身体上,自然是疼的。

感受着从自己从自己拿浑圆的肚上拂过的手,郁偆感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安静了些。那手渐渐上移,摸着摸着,似乎就变了味儿。

杨溍捏了捏手下那一团柔暖,支起身来,看着满面通红的郁偆,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郁偆耳畔:“这里似乎也大了些。”

“九哥也不怕被孩子听见。”郁偆将那只作怪的手推了推。

杨溍的手却纹丝未动,“你难道就不想,还是被我说中了?”杨溍卷着舌,说的特别勾人,简直是在引人犯罪。

要说不想,郁偆这回儿怕是早就跳起来,让人另外布置一张床睡下,而不是在这里和杨溍墨迹。

可到底要顾忌孩子,感受着身下的炽热,郁偆目光不再看向杨溍,可那手却……

要害被人握在手中,杨溍再没功夫和郁偆调笑,而是欺上身去。

寝室中点着的烛火,爆出一声轻响,忽的暗了一下,摇曳一番就恢复往常的亮度。

杨溍知道郁偆羞怯,便命人放下床幔,然后慢慢地……

“孩子……”

“放心,只要你的手让我舒服了,我就……”

寝室中的几位嬷嬷颇为担心,又想出声劝阻,可却被杨溍身边的太监一拦。

“陛下有向太医询问过,不妨事的。”

做些有益身心的事情,果然是能让人从里到外的爽,虽说没有做到最后,可在床上胡搞一番,倒是让郁偆睡得香甜。

做了就要负责,彤史上都记得明明白白,郁偆想赖都赖不掉。

第二天一早,皇后就派了个嬷嬷过来,让其给郁偆念诵《女戒》、《女则》。

郁偆坐着,看着那个一脸严肃的嬷嬷,道:“嬷嬷你念,我听着便是。”

昭阳殿来的嬷嬷,郁偆都得给三分面子,来了接回了送,好茶好点招待。但这位嬷嬷却一点面子都不给,除了来给郁偆念这些,还不时说些刺人的话,说是郁偆行事不端,有奸妃之象。要请郁偆谨守宫规,牢记温良恭俭让。

开玩笑!郁偆要是真的那样,杨溍绝对一来都不来。

杨溍要来,甚至喜欢看或者摸郁偆的肚子,郁偆一直都是乐见其成的。

男子有天生的优势,他们不用经历生育之苦,就能得到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若是再不让他们参与到孕育孩子的过程中,这些薄情的男人,对孩子的亲情又有几何?

按照现在的趋势,杨溍绝对会有一大堆孩子,不趁着现在多培养感情,等以后,还哪有这样好的机会被外星人骗婚的日子。就算有,也不是同一个孩子。

这位嬷嬷喜欢念叨,郁偆就使劲让她念叨,可郁偆内心却在不住反驳。如今她有九成生的是女儿,自然不能让自己女儿,被这些糟粕所毒害。

‘宝贝,你可千万不能听这些,听了这些的人,都会很惨。’

“还请娘娘端正身心,不要神游天外,皇后的一番苦心,娘娘可又体会到?万不可将皇后娘娘的一片良苦用心,白白浪费。”嬷嬷提高了嗓子。

郁偆心平气和:“嬷嬷说的我都有听,不知还要我如何?”

那嬷嬷也是硬气,跪于地上,梗着脖子道:“娘娘有这样的想法,一定是奴婢讲的不够透彻,是奴婢的不是。”

“啪!啪!啪!啪……”

一言不合就自扇巴掌,郁偆还是头一次见到。

那嬷嬷是真对自己下得了手,不时这嬷嬷的脸,就肿的像是个发酵的十分完美的红糖馒头。

郁偆看到那脸上的青青紫紫,身上有些发麻,她最见不得这些。

“给我停下!”郁偆手用遮住双眼。

“啪啪啪……”那位嬷嬷依旧在继续。

郁偆有些手抖,她现在听到这个声音,都觉得难受。

“你要是那么喜欢打脸,那就自个儿,慢慢打去。”郁偆干脆起身,她躲还不行。

徐嬷嬷看郁偆愁眉不展,嘴角弯下拉,变出了个主意,“不如告知陛下?”

郁偆停住,咬着唇不说话,眉头更是紧锁。

徐嬷嬷觉得郁偆许是在为难,再道:“虽说皇后有教导宫妃知能,可如今这般不顾及娘娘您的身体,也是不该的。”

郁偆的手牢牢抓住徐嬷嬷的手臂,长出来几许的指甲,嵌进徐嬷嬷的肉里。

“嬷嬷……我可能要生了……”郁偆再也站不住,往徐嬷嬷身上倒。

其实也不算突然,随着产期临近,宫缩越来越频繁,可还没到生产的时候,郁偆忍忍也就过去了。刚才听那些“糟粕”的时候,郁偆就有些疼,她以为和以前的情况一样,就没有太过在意。没想到……

徐嬷嬷立刻喊了在偏室随时候着的太医、女医及产婆过来,一群人七手八脚要将郁偆抬到产房。

孙平连滚带爬地出去,准备派人去各宫报信儿,经过那皇后派来的嬷嬷的时候,一脚踢下去。

“你给我起开,娘娘这产期还没到呢,这就要生了,说不得是嫌你呱噪气的。”

孙平这是往严重说的,郁偆的预产期,也不过离着今日有个四五日,还算是挺准的。

这位喜欢打脸的不清楚啊,这会儿她也不扇自己巴掌了,呆滞着倒在一旁,不知该念叨些什么。

事情不轮到自己身上就不会疼,同理可证不轮到自己身上也不会慌。如今轮到了郁偆自己,她整个人都是抖的。

“去……去打水来,趁着羊水没破,我先擦拭一下君恩荡漾。”

郁偆一个眼神,重复了以上话语,而后再道:“一会儿进产房的,也都给我仔细清洗。要求我都是要你们背出来的,应该没人不清楚吧?”

郁偆绝对,绝对不允许别人出一丝差错。生孩子可是能要人命的!

可等郁偆躺倒产床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一种很纯粹的疼。

‘好希望有麻药啊!’这种想法,在郁偆脑中一闪而过,而后她整个人又被疼痛所淹没。

为防咬到舌头,郁偆嘴中塞了一块布,可还是能发出声音。

“嗯……”郁偆抓着产床两旁的木制把手,头离了枕头。

现在还不是最疼的时候,可郁偆感觉自己已经承受不住。

‘愿意生孩子的,绝对是真勇士!’

看着两旁头发全都包住,面带口罩,身上穿着统一直筒衣服的人,郁偆更觉紧张。

‘这些人到底靠不靠谱啊!’

生产的整个过程,一点都不忙乱,也没谁大呼小叫,产婆正继续看着郁偆下面,确定郁偆应该什么时候用力。

“开了几指了?”郁偆吐掉嘴中的布,冷静的问道。

命是她自己的,她得自己挣!

所有在产房中的人,都觉得郁偆冷静的可怕。

羊水正在潺潺地流,但郁偆知道现在还不能用力,可她又忍不住,真的太疼了。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将孩子生下来。

杨溍赶到的时候,郁偆已经开始发力生产。

产婆正在耳边给郁偆鼓劲:“娘娘再用点力,奴才摸过胎位很正,娘娘你一定能平安生产的。”

郁偆再次吐掉嘴里的布,道:“将她……将她给我拖出去。我是让你来给我接生的,不是陪我说话的!啊……”

杨溍抓着太医,吼道:“惠妃何时能产下皇子?”

太医都快翻白眼了,可还得耐心回答:“皇子何时生产自有天定,不过惠妃娘娘在里面一直都很顺利,想是很快就能……”

就算再快,那还是需要时间的。

郁偆下身渐渐麻木,可孩子还没出来,只能一味用力。

“已经看到头了,还请娘娘再用些力。”没了一个产婆,还有一个。这个产婆倒是不废话,只说最关键的。

这一喜讯,很快传到的杨溍耳中,他满心期待新生儿的降生。

但突有国事,杨溍不得不离开,也因此并没有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

郁偆不知今夕何夕,对时间全没了概念,脑中昏昏沉沉,不知天明天暗。

“哇哇哇哇……”初生婴儿的婴啼,将郁偆从那混沌之间拽了回来。

郁偆瘫软在产床上,看着全身通红皮肤发皱的小孩,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生出来的。

“恭喜娘娘生了个公主。”

☆、第076章

生孩子是一件及其消耗力气的事情,可郁偆生完孩子,却觉得自己充满了力气,居然自己撑着床就站了起来。

“娘娘刚生产完,不可下地。”一旁宫人急急道。

郁偆隔着帘幕,顺着那啼哭声,瞧着那小小的身影。

“等着催生妈妈将小公主擦拭干净,就会抱来给娘娘看的。”

可郁偆半点儿等不得,作势就要下地,道:“将我的鞋拿来。”

刚生产完的肚子,并没有立刻消下去,郁偆此时的肚子依旧凸起,就像还怀着一个。

疼痛、疲惫、酸胀……各种不适在郁偆身上游走,就像一堵堵墙,阻挡着郁偆的脚步。

有人想上前来扶住郁偆,郁偆一把推开,依旧自己一步一步走着,步履虽显蹒跚,但却无需任何依凭。

短短十几步路,郁偆却像走了半辈子,等见到的那一瞬间,郁偆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变得平和安详。

“孩子……怎么不哭了?”郁偆有些慌乱,是不是因为她来了,所以才不哭的。

“小公主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在哭,都没停过,这会儿想是累了。”

郁偆刚伸出的手,立刻缩了回去:“那就让她睡,谁都不许打扰她,等她睡醒了,我再来看她。”

郁偆刚生产完,本就需要足够的休息,根本就不适合照顾婴儿,也就是能看一眼。

再者,伺候郁偆女儿的这一群宫人,都是经过专门训练,专职照顾新生儿的,不知比郁偆这个空有理论知识的好多少倍。

“扶我出去休息吧。”郁偆嘴上这样说,可这眼珠子就一直在自己女儿身上打转。

怎么就看不够呢?

郁偆出来的时候,产房之中原先使用过的器具,都已被清了出去,铺设上新的。

按老话里的说法,刚生完孩子,不能吹风、不能碰水、不能……反正忌讳多多。

郁偆看到床上那几条厚厚的被子,就觉得头皮发麻,现在可是五月里,哪还盖得了这样厚重的冬被。要是真被这样捂着,还不得落一身病。

“我准备好的那几条夏被呢?拿那个来,你们要是想让我好好做这个月子,就违逆我的意思。

去,按我之前说过的,拿烧开的热水放温热,我要擦身。”郁偆依旧站着,她虽然脸色苍白,虚弱无比,可说的话却是掷地有声。

趁着自己还有力气,郁偆又吩咐了几件事,等擦过身,换过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盖着一条薄被,看着自己床边安放好的那一张小床,这才安安心心睡下[综漫]“拿”来的麻烦。

郁偆醒来的时候,她的女儿已喝过一回奶,正十分满足的睡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着那握着小拳,小嘴微张着的可爱模样,郁偆不自觉得笑了起来。

“东宫派人人来,说是陛下马上就到。”

郁偆有些不舍:“那你们一会儿,将孩子抱出去的时候小心些。”

“传话的人说,陛下是专程来看你的。”

郁偆震惊地睁大了眼,她可还在产房里。

产房里血气中,总会招来一些脏东西,男人更不宜进来,恐削福减寿。在现代时候,郁偆尚能听到这些充满迷信色彩的话,在这里更是忌讳。

“这……这可如何是好?”郁偆虽然对这些嗤之以鼻,可架不住别人深信不疑。

若是杨溍进了产房,以后再出些什么事,岂不是要全怪到郁偆头上。

“陛下何时来?外头天气如何?”郁偆当机立断,她要回自己的寝殿去。

等着郁偆安顿好,杨溍这才姗姗来迟。

郁偆身上穿着套略显正式的衣裳半躺着,只等通传的太监一来,就起身等候请安。

这根本就是在折腾人!

杨溍来了之后,也意识到这一点,他疼惜地道:“快快躺下休养,以后不必如此。”

“九哥心疼我,我自是感恩于心,可……”郁偆脸上擦了些胭脂,让自己气色看上去好一些,可眼中是遮不住的疲累。

“先别说话,咱们一起看看咱们的女儿。公主在哪儿呢?”

“抱去奶妈子那里喝奶了。我这就让人抱过来。”

杨溍见不到女儿,倒也不心急,倒是让人呈上东西来,准备和郁偆讨论给女儿取小名。

“孩子的大名等大些再起也不迟,可这小名却是该起一个,不能一直浑叫着。”杨溍兴致勃勃得更郁偆分析道。

郁偆看着那些写了满满几页的纸,从来不知道眼前这人还有这份心。

给孩子取的名字,郁偆在心里打了几回腹稿,列了一长串,可对于孩子的命名权,郁偆并没有取得。这会儿给孩子取小名,也是在别人给定的范围内做选择。

“还是九哥做主吧?我看这些都是极好的,都要挑花眼了,真想给孩子一天叫一个。”这真的是让人无可奈何,没了给孩子命名的那种欣喜,郁偆提不起半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