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哎,哎,听你的,回去之后,我将你说的,告诉你那两个哥哥。”郁偆说的话,其实刘氏是半懂不懂,但却一个字一个字牢记在心,等着回去后,复述给两个儿子听。
郁爹自断了腿之后,便很少出门,这木匠的活计也不用怎么和人交流,只要接了活,埋头干便成。接触的人少了,郁爹在见识上,自然就比不上他那两个,在外头满地跑的儿子。
刘氏也不过是这个时代的传统妇女,在家的时候听父母的,出嫁之后全听丈夫的,这会儿丈夫不顶用,便又开始听取儿子的意见。
“说到这个,两个哥哥如今都怎样?对了,我记得在我进宫之后,你又给我添了一个妹妹,都几岁了?”郁偆找了几个她妈能打得上来的话题。
一提到儿子女儿,刘氏脸上便有了不同的光彩,她精神奕奕地道:“你那两个哥哥都好着呢。你大哥已经成亲了,就你二哥还单着。这些日子,不时就有人上门来给你二哥说亲,我看着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可你二哥就是不答应。”
以前家穷的时候,没有能力给两个儿子都娶上媳妇,只能先让一个娶了,让另一个单着。现在,有能力和钱,给另一个儿子办一场像样的婚礼了,可这儿子又不愿意成亲,可真是让刘氏这个做母亲的愁白了头。
“你说说,这天底下,有哪一个男人,不愿意给自己说一门媳妇的。姑娘,你说是不?”
一旁的宫女你羞红了脸,羞嗒嗒得低着头。
这话说的有些不像话,可郁偆一直都是笑盈盈的,变点儿没有因为自己母亲说出这样的话语而羞怯鬼胎gl。
“二哥早已长大成人,总有自己的想法,你可问过他,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啧……怎么没有问过,他说是怎么也要过了童子试,而后再谈婚论嫁。”
郁偆点头,觉得他这哥哥是个脑子清楚的,二十几岁的秀才,怎么看就是潜力股,到时候能说上的亲事,定是比以往的要好。而且,他也没有因为家中突然发达,乱了心神,迷了心窍。
“这是好事,二哥有上进心,咱们应该鼓励才是。”
刘氏失落,道:“一个两个都这样和我讲,可你二哥孤零零一个人,怎么能好,到底还是有个知冷热的在身边才好。”
这事情,郁偆和自己亲妈是说不通的。刘氏这一辈子都围绕着材米油盐,指望的不过是儿女亲事顺利,晚年子孙环绕。
徐嬷嬷上前一步,道:“良媛该用午膳了,不知是摆在这里,还是另外摆放。”
“摆在外间就是,省的这里沾了味道。”
还不等郁偆起身,便有太子跟前的内侍过来传话,说是太子马上就要过来。
刘氏一下子便慌了,她求助似得看向郁偆:“这……这……我是不是该避开些。”
那内侍笑着一张脸,道:“太太您留在此处便可。”
“殿下可要在此用膳?”郁偆问道。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郁偆便让人给她梳妆更衣。又让两个人,陪着她妈妈,说话解闷。
杨溍来得早了些,郁偆尚未淑装完毕,只得是谢罪,劳太子等候。
太子前来,刘氏自然不能躲着,怎么得给太子行礼。
郁偆听说太子和她亲妈聊上了,这心突突地跳,不把推开宫女的手,道:“不必了……”稍稍提了马面裙儿,郁偆三步并作两步,往外间走去。
等着郁偆出现在太子和自己亲妈面前,听到便是,她亲妈差不多已经将自家的那点儿家底,全告诉了太子。
郁偆见太子看过来,忙受宠若惊地道:“殿下怎么这会儿有空来我这儿,可真是让嫔妾好一通忙活。”
杨溍扶着郁偆起来,道:“今日你母亲进宫,我总要来看看。看看到底是何样的人物,能生出你这么一个人来。”
“殿下……”
杨溍笑着道:“今日你母亲也在,咱们一道用膳,也算是家宴,何必这般多礼。”
能有此殊荣,郁偆心中自是欢喜,可一想到她母亲不时就将离去,这心中喜悦,便淡了些许。
刘氏与太子同桌用了膳,已不得再做任何停留。
郁偆看着自己母亲离去,想起身相送,可按着礼法,只得坐着不住地看着远去的身影。
郁偆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着道:“让殿下笑话了。”
杨溍摇摇头:“这也是人之常情,你若是不想笑,那便别笑了,实在是太假了。”
郁偆依旧笑着,像是听不懂似得,“殿下这是在说什么呢?”
☆、第057章
又是这个笑容,杨溍内心隐隐有些失望,内心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他见郁偆脸上的笑颜,与以往一般无二。
可就在刚才……郁偆母亲尚在的时候,杨溍眼中郁偆面上的神情,要比现在真实的多。
杨溍愿意宠着郁偆,给郁偆殊荣,将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放在手心里捧着,封她做良媛,又恩及她的父母,给予她父母良田、金银。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杨溍无偿赐予的,他所求的回报,远比郁偆现在所付出的要多的多。
会在这个时候来,杨溍也不过是突然起了兴致,问了身边的内侍,知道郁偆的母亲已经与郁偆相见,便过来看看。
到了之后,杨溍也不急着见郁偆,倒是和刘氏聊了起来,问了一些民生上的事情。
这些问题,刘氏在进宫之前,教导宫礼的嬷嬷都有提点过,讲的时候都是挑好的讲。
说完了“国事”,自然也要谈谈“家事”。杨溍问起了刘氏家中现在如何?
刘氏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就将话题拐到了郁偆小时候。在刘氏的言语里头,郁偆小时候。
杨溍将这些话,听到耳朵里,觉得特别神奇,郁偆小时候,原来是那样的。那时候的郁偆,与现在是如此不同。
杨溍的心里,原本就有一个模子,随着他越发了解郁偆,他心中的拿个模子也越加清晰,越发与郁偆相像。
可如今,杨溍发现他心中的那个模子有了裂纹。
小时候的郁偆,活泼外向,还会上树爬墙,有时还会与人打架。刘氏讲到失言之处,虽会略作含糊,可杨溍自然是能明白的。
可再看看如今的郁偆,温柔乖顺,再也没有没有原先那种鲜明的特质。
杨溍看着郁偆如今,柔和的侧脸,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当年在猎场边上,他见到的那抹无比悦动的色彩。
扣住郁偆的下巴,面上再无半丝笑意,道:“我让你别笑,你没挺清楚吗?”
郁偆吃痛,眉间轻皱,脸上的笑脸终于是不复存在。
“那殿下想要我如何?”郁偆目光直视太子,眼中透出一种别样的亮光,这种神采,是郁偆进宫之后,再也没有过的。
一旁的宫女、嬷嬷早已慌了神,这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转眼的功夫,就成了这般。?如今还是在年节里,若是传出些不好来,她们的良媛,可怎么见人。
杨溍说不明白,该让郁偆如何,可在他看来,郁偆不该是如此的,她应该……
郁偆睁着眼,眼睛也不带眨一下君恩荡漾。郁偆心中有些唾弃这太子,这太子不是犯贱是什么?哦……她表现的好好的,和其他人一样伺候着他,奉承着他,结果太子如今要让表现出真性情来。她又不想死,怎么可能表现出来。
郁偆的脸被手箍着,其实很不好说话,而且她还被迫抬着头,只得用鼻子呼吸。
阵阵热气,喷到杨溍的手上。
杨溍看着郁偆脸上,被她掐出来的红痕,眼神渐渐变深,手也慢慢松开,只那手指还在郁偆的脸上,不住抚摸。
郁偆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一些,她又不是没经过人事,自然知道太子的这种眼神,意味这什么?
刚才不还在生气,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这会儿怎么就……郁偆被太子抗在肩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一旁的宫女嬷嬷想是被训练过的,脸上没有半点儿不自在,还给太子拉帘子。
被丢在床上的时候,郁偆完全是懵的,这话都没说两句,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这……白日宣淫,想想还是挺刺激的。
郁偆看着太子一步步逼近,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心里也起了那么一点点意思。
太子的心思,郁偆是猜不透的,可下巴上的疼痛做不得假。
郁偆想着,太子今日这般对她,怕是这以后的日子,再也及不上以往。
又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郁偆便做不出那拒绝的模样,只想着痛痛快快地来上那么一场。
郁偆勾着杨溍的脖子,两个贴合在一起,唇齿交融。两人都有些激动,衣服也来不及脱,丝绸撕裂的声音,响在两人的耳边。
虽是冬天,可室内的温度宛如春夏之交,衣服并不厚重,几番撕扯下来,两人身上只余些布片片。
这还是第一次,两人在光线的环境下,完成这来自生命的大和谐。两人在床上滚了几圈,便停下蟹蟹,以备再战。
郁偆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太子肩上的伤疤,看着太子的俊朗的美容,郁偆觉得那狰狞的伤疤,半点儿不吓人。
杨溍抓住郁偆那只作怪的小手,道:“你若是还有力气,那咱们再做些别的?”
郁偆许是爽到了,这会儿也不装相,即以坦诚相见,何不坦言?
“我要是不想呢?殿下能由着我?”郁偆裹了裹被子,背对着杨溍。
杨溍身体上得到了释放,这心理上也跟着放松起来,看着郁偆使小性,只觉得有趣。
“你要是真不愿意,那我可就走了……”
郁偆胸口抱着被子起身,掀了床帐,道:“来人……殿下要起身。”
杨溍目瞪口呆得看着郁偆,又见郁偆撩了见衣服披上,行了个礼,对他道:“殿下,请吧。”
老娘我不伺候了,爱往谁哪儿去,就往谁那儿,只要别来烦她就成,她再也没有心情,对这个男人赔笑脸。
反正最后也爽过一回了,再也没有任何遗憾。
郁偆亲自给杨溍穿衣洗漱,恭送太子出门,而后便回了房,坐在床尾,将鞋子蹬了,一轱辘倒在床上休息。
这会儿,郁偆也想开了,那太子不是要看她最真实的一面吗?那她就做给他看,只要他别吓到[综主剑三]来嘛军娘!。
这一日闹出的动静有些大,郁偆也不是个羞涩的,舒服了,嘴里便会出声。东宫的房子是属于比较密集的,郁偆隔壁就住了以为孺人,听了那个动静,那真是浑身难受,可又佩服郁偆,觉得郁偆可真是好本事,居然能在这大白天的,勾着太子做那事。
没一会儿,这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得,飞得漫天都是。
太子招了人侍寝,那都是得记档的,太子妃自然也得知道。
张玉英看着那彤史上记录的,这手就一直在抖,喘了几声,直接就将那彤史摔在地上,又将一旁的茶盏果子,全扫在地上。
“那不知廉耻的东西。”张玉英说不来脏话,反复也就那两句。可这一回,她真的是气狠了。
太子妃跟前的嬷嬷,小心翼翼得将地上那一片狼藉全都收拾了,又重新沏了茶水,上了果子点心。
张玉英看着重新递到她跟前的册子,道:“将这脏东西给我拿开!”
“娘娘,奴婢托大说一句,若是太子想做那事,又哪是郁良媛能拒绝得了的。”
“那她就该劝着殿下,不该让殿下犯下此等错误。”
太子妃正生着气,又听郁偆跟前的宫女来报,说是郁偆身上不舒坦,这几日出不了门,要休养几日。
听到这些,张玉英冷笑几声,道:“那就让她好好歇着,回头让人在太子跟前报一声,就不必侍寝了。”
郁偆倒不是让人到太子妃面前示威的,她是真的没法出门见人。郁偆对着镜子,看着那下巴的红痕,唉声叹气。
徐嬷嬷寻了药膏来,道:“良媛这药膏活血化瘀,抹上两天,这脸上的痕迹绝对能消除。”
“刚刚还没有的,怎么睡了一觉醒来,就冒出来了?”冰凉凉的药膏涂在脸上,立时上郁偆发热的脸颊,得到了缓解。
徐嬷嬷也看着心疼,这郁偆脸上的皮子,嫩的能掐出水来,也不是那太子,是怎么能下得了这般狠手的。
“像是有些肿,奴婢一会儿让人煮些鸡蛋,在良媛脸上滚滚?”
脸上这般景象,就算是涂上几层厚厚的脂粉,也定是能被人看出端倪来。
郁偆不出门,却有人往郁偆这里来。
黄良媛看着郁偆脸上,那依稀能看见的痕迹,啧啧称奇。
“这是……太子难道打你了?”
还真是让黄良媛给猜着了,可不是对郁偆使用了暴力。只是现在所有人,都以为郁偆得了便宜,这脸上的“些许”,也不过是太子太过疼爱郁偆,一时失控之下留下的。
郁偆还没有和黄良媛,到推心置腹的地步,自然不是什么事,都能和她说的,郁偆只斜了一眼黄良媛,道:“没有的事,你想哪里去了。”
“这不是打的,难道是太子啃出来的,看着也不像啊?”
“噗……”
郁偆瞪了黄良媛:“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黄良媛笑了两声,想将这事混过去,便换了个话题,道:“你和殿下这到底是闹什么呢?这都十二了,也没见他再召过你,明明你们……”
☆、第058章
在黄良媛看来,太子和郁偆之间的关系,绝对算是好的。太子并不是一个